夏時糾纏著他，不要他走，目的似明或淺。

  他望著身下的人，眼底翻滾著情緒，卻也在極力地壓製著，然而身下的人卻絲毫沒有這種覺悟，是她主動的。

  韓錦程有顧慮，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劇烈運動的話…不太好。

  可是夏時湊過來對他又摸又親的，他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被禁欲了這麽久的，夏時這麽一撩撥，他怎麽可能受的了。

  轉眼夏時的手腕就被他給抓住了，他用力很大，眸光熾熱：“別鬧。”

  夏時停了兩秒鍾，忽然衝他揚了揚唇角，用另一隻手去撓了撓他的手，待他抓著她的力道稍微一鬆懈，便立馬從他手裏掙脫出去，雙手再次環住了他的脖子，她湊在他的耳邊，輕呼了口氣：“就鬧。”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他徹底地壓在了身下。

  一室旖旎。

  ……

  雖然是夏時刻意勾他的，但他也沒敢多折騰她，剩下的他自己去浴室解決了，等回來的時候，夏時還沒有睡著。

  夏時很少有事後還清醒的時候，這還得歸功於韓錦程下手的輕。

  韓錦程在她身邊平躺下來，夏時便側臥著，單手撐著腦袋，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

  她的目光太於露骨，他自然是無法忽視。

  “不睡覺了？”韓錦程的語氣裏淺藏著無奈，或許是在為不能盡興而遺憾。

  夏時搖了搖頭，她臉上還有帶著淺淺的粉紅未散去：“今天陶悅來找我了。”

  韓錦程的側頭看向她。

  “她跟我說了一些事情，關於盛妍。”夏時的眼底閃動著什麽情緒，被隱匿在了黑暗中，但是她卻忽然又話鋒一轉：“韓錦程，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呀？”

  韓錦程望著她沉寂了幾秒鍾，依舊沒有找到她話裏的前因後果。

  夏時見韓錦程沒有回答，也沒有催促，反而繼續說：“如果我的記憶一直都恢複不了了，你會開心嗎？”

  “不會。”這次韓錦程回答的很快，因為這個問題，他已經無數次地問過自己：“但是阿時，如果失去那段記憶，能讓你過的快樂些，我寧願你什麽也想不起來。”

  他希望她想起來，是因為他希望她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哪怕他很貪戀這段時光，但他也深深地明白，他不能夠如此自私地剝奪她知道真相的權利。

  聽完韓錦程的話，夏時忽然低下了頭，在韓錦程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手攥著被單，緊了又緊，她好像在掙紮，在周旋。

  良久以後，她這才開口，隻說了一個字：“好。”

  氣氛中莫名帶了些淡淡的悵惘，韓錦程看著夏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也許是從他回來開始，又也許是從她主動開始。

  過了一會兒，韓錦程身側忽然有了輕微的響動，是夏時往他的身側挪了挪，伸出手抱住了他。

  “韓錦程，我藏了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不告訴你。”夏時的刻意賣了個關子：“你要自己來發現。”

  來發現，我有多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