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妖豔小帝君8
作者:
終臨與淵 更新:2021-01-01 02:53 字數:2294
“帝君到!”
眾人起身,隻見一位麵無表情,眼神淩厲冷冽的冰美人緩緩而來,霸氣的坐在首位之上。
“平身。”
二字從微啟的紅唇中吐出,對底下恭敬的人來說好似恩典一樣。
歡欣鼓舞,笑聲朗朗。
玉一樣的手指端起青銅酒器,蕩起微微波瀾的清酒散發著醉人的香氣。
紅唇微啟,沒有喝下酒液,隻是淡淡的抿了一下,滋潤微幹的唇。
飽滿水潤,蒙上一層水光。
紅的豔麗的宮殿,肆意妖嬈。
恭賀的眾人大笑著看著宮殿中間身段妖嬈,婆娑起舞。
那蒙麵的舞女勾人的眸子,蕩漾著水光,大膽的裝束,酥胸輕顫,修長白皙的長腿露了出來,野性的獸皮短裙將將遮住,欲遮不遮的模樣,更加勾魂奪魄。
直勾勾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眾舞女。
氣氛瞬間變得豔麗濃稠,旖旎墮落。
首位上的鬱尋斜依在座位上,單手撐著太陽穴,半垂著的眸子中劃過嘲諷。
一群色膽包天的蠢貨!
把玩著青銅酒器,不知怎麽就想起了她在梅林裏見到的少年,他像是一張純淨的白紙,幹淨的不似凡間少年。
一個手上沾滿血腥,墮入無邊黑暗的人,最嫉妒的就是這樣的純淨,但是……
這樣的純淨對她也有一種詭異的吸引力。
失神的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
“帝君,臣敬你一杯。”
突然響起的聲音喚醒了她的精神,懶洋洋的抬眸看著站在她麵前的驕傲肆意的少年,俊朗的五官飛上一層紅雲,閃爍著的眸子中藏了太多的東西。
簡便的輕裝,身形更加修長。
不同於梅林中少年的羸弱,雖是同樣的勁瘦,卻神采飛揚,氣力外泄。
頹懶的抬了抬手,青銅酒器中殘存著一層薄薄的酒液,在頭頂上紅布折射的光下波光粼粼。
“叮——”清脆的酒器撞擊聲。
少年興奮的飲下一杯酒。
兩頰上飛快的升起紅暈。
眼神迷離,暈乎乎的小模樣讓她忍不住又想起梅林中的少年若是飲了酒,會是怎樣的模樣?
應該是呆呆乖乖的坐在那裏,兩頰的紅暈好似落日的彩霞一樣,眸子中浮出一層水光,讓人感覺他好像受了什麽大委屈一樣。
就這樣簡單的想著,就已經心軟成了一灘水,嘴角噙著笑容。
眼前的少年癡迷的看著女人春風化雨的模樣,美的令人恍惚。
他的視線過於炙熱,炙熱到鬱尋下意識的皺眉。
“小蕭將軍還有事?”
清冷不耐煩的聲音驟然擊碎他的迷離。
被酒精麻醉的大腦像是被冷風侵襲過,瞬間清醒。
“帝君,我……”
指尖攥緊了衣服,骨節都白了。
“怎麽?”
放下青銅酒器,慵懶的坐直身體。
她是曼珠沙華化形。
即便不刻意,也會不自覺的散發著魅惑,引誘著。
曼珠沙華是死亡上的鮮血,是刀尖上的嫵媚的舞蹈,是罌粟花對蝴蝶的誘引,是惑人的海妖塞壬的歌喉。
她生來在邪惡中綻放。
“帝君,我……我與帝君的婚事……”
他咬著紅潤的唇角,眼底迷戀又羞澀。
白皙如玉的臉上爬上紅霞。
鬱尋的眸色冷了下來。
掀了掀唇角,輕笑著捏著一枚靈果。
日月霧的特產,在森森白骨上生長出來,開花結果,食之如飲血,能夠增強百年的靈力。
她往日最喜歡的吃這靈果。
今日見到那少年後,竟然心生厭棄,不想讓他見到自己這般墮落的模樣。
輕嗬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蕭將軍,“本帝君何時與你有婚約?”
“這帝後之位何時輪到你覬覦了?”
“當真以為日月霧離了你們,就無可奈何了?”
不輕不重的反問,配上她眼底的嘲諷,一寸一寸的剝開假麵具,平靜的湖麵瞬間波濤洶湧。
見小蕭將軍瞬間蒼白的臉,她唇角的笑容越來冷冽。
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是你們離不了日月霧,並非日月霧離不開你們。”
垂著的眸子中閃過惡劣的光。
她最討厭威脅她的人!
隨意的捏碎靈果,如血一樣的果汁浸染白皙如玉的指尖。
嫌惡的甩了甩,裹著的靈力將果汁衝洗幹淨。
譏笑的瞥了一眼搖搖欲墜的小蕭將軍,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留在這裏看這群醜陋惡心的人裝模作樣的掩蓋內心臭氣熏天的**,還不如見那幹淨的少年。
若非規則一定讓她收攏三千世界的人,她一定第一個砍了這些人。
惡心透頂!
不愉的離開宮殿,陰冷的風吹去她身上旖旎的氣息,神台都清明了不少。
甩袖大步離開。
肮髒糜亂的宮殿實在是令人惡心不已。
她這日月霧雖然在她繼位前就被規則收攏了不少人,但是她還是不喜。
那群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就像是埋藏在土裏幾百年的棺木腐朽的氣味。
也像殺了幾千人幾萬人後,身上殘留的血腥味。
難聞的受不了。
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鬱尋一邊走,一邊想起了某件事,停下腳步。
“南風可來了?”
她沒有壓低聲音,躲藏在暗處的侍衛上前一步暴露在光源下,恭敬的道,“回帝君,主神已經來了,放下禮物就離開了。”
“在何處?”
“在帝君的寢殿。”
“可留下了什麽話?”她與南風在千年的時間裏,可謂是私交甚篤。
南風卻是第一次丟下禮物就跑。
“主神說,帝君若是有事去三方之地尋她即可。”
不悅的挑眉,她沒有再說什麽。
調轉方向,走向自己的寢殿。
一千年的時間足夠衝刷掉許多的記憶,也可以讓她與南風的友情愈發的濃厚。
但是,她看不透南風。
那個總是穿著一身淡綠色襦裙的少女,眉宇間籠罩著她看不懂的愁緒。
雖然見到她後,會笑容燦爛的與她說東說西。
但是也會在熟睡後,夢囈一樣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每每醒來,她問,“你呼喊著的那個名字是誰?”
南風總是征愣一瞬後,垂眸搖搖頭。
將這個話題一遮而過。
一千年了,她見南風的身形愈發消瘦,臉上的愁容遮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