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5
作者:
終臨與淵 更新:2020-12-27 09:24 字數:2268
“師兄。”鬱尋麵無表情的點頭,帶著情緒微變的瀾越坐在石桌旁。
石桌上已經擺放了幾個精致的餐盤,造型獨特的點心,氤氳著熱氣的小炒菜,湯色清亮的骨頭湯,誘人的香氣讓人不禁分泌唾液。
雲崖放下茶杯,笑容溫和,“和瀾越相處的如何?”
“還好。”
原身在這個寵愛她的師兄麵前是沒有那麽冷漠的,但是話依舊少。
再加上原身本就是冰靈根,拒人於千裏之外,即便是宗主,也很難見到她笑。
“見你們相處的不錯,就好,還有兩天,就是拜師大典,我想著瀾越是你的第一個徒弟,勢必要重視,再加上我也收了一個弟子,算是關門弟子了,想要大辦典禮。”
“嗯。”鬱尋猜測出雲崖的思量。
前陣子她就聽他說過,魔界動蕩,借著此次大典威懾魔界,也是可以的。
想到雲崖提起的關門弟子,她忍不住問:“師兄,你當真要收關門弟子?”
那個女弟子她見過,木水兩靈根,資質是不錯,可是也並不是一頂一的好。
“萬事萬物講究緣法,我的師徒之緣在她的身上終結了,那又何必逆天行事?”雲崖看的很清楚。
他算上新徒弟,一共收了六個親傳弟子,也就隻有六個了。
鬱尋頷首,“是了。”
雲崖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瀾越,又將視線轉移到鬱尋的身上,“我過來也是為了給你打好招呼,拜師大典當天你是必須要在場的,甚至還要展示出天問宗的氣魄。”
“我知曉你不願意做這些事情,但是為了你的第一個徒弟,還是要學著適應一下,不然你之後的徒弟該如何?”
她以後還有徒弟?!!
“當然,你的師徒緣還有一個呢。”雲崖毋庸置疑。
修為高深之人,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預感到一些東西,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師妹的師徒緣竟然這麽少!
瀾越吃飯的動作停下來,眸色幽深。
師尊在前世隻有他一個徒弟,怎的這一世會有兩個?!
鬱尋並不在意,“順其自然。”
“嗯,事情已經和你說的差不多了,我也要離開了。”雲崖站起身,寬大的衣袖在風中微微搖晃。
“對了,這是靈藥峰的師弟煉製的解藥。”他遞過來一個精致通透的小瓷瓶,圓滾滾的丹藥在瓶底晃動。
宗主的嫡傳弟子隻有他與師弟師妹三個人,二師弟隕落,其餘的所謂的師弟不過是記名弟子罷了。
真正親近的還是師妹這個與他同宗的親傳弟子。
鬱尋詫異的接過,“師兄昨日告訴師弟的?”
“總歸是你的弟子。”雲崖沒有多說,留下丹藥就走。
昨天才進行的選拔,眾多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以及親傳弟子進入天問宗,他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多。
鬱尋握緊了小瓷瓶,雲崖對原身這個師妹確實是好。
“用過膳,便服下這枚丹藥,中午嗓子便會恢複了。”餘光瞥到看不出什麽情緒的瀾越,她放下瓷瓶。
起身離開,她要為兩天後的拜師大典好好準備。
石桌旁的瀾越放下筷子,打開了小瓷瓶,淺淡的藥香讓人靈台清明,渾身舒爽。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吞下了丹藥。
師尊,重活一世,你隻能有我這一個徒弟!
我也隻有你一個師尊!
我們要永遠永遠在一起!
瀾越麵無表情的抬起手,洶湧磅礴的靈力聚集在掌心,重重的拍在胸膛。
“噗!”
“咳咳……”
鮮紅的血灑在石桌上,濺落在草地上,他白色的衣服上,白皙的皮膚上,眼前一陣陣的發暈。
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師尊,你會心疼我的吧?
會的,一定會的……
——————
瀾越緩緩的睜開眼睛,偏過腦袋看到了窗外昏暗下來的天色,胸口疼得冒火。
“嘶!”
“醒了?”
清冷的聲音和他發出的聲音同時響起,愣愣的看向端著玉碗的冷美人。
師尊……
鬱尋坐在床邊,一手端著玉碗,一手扶著瀾越坐起身,“內傷過重,丹藥的藥性強大,你本是肉—體—凡—胎,承受不住丹藥的靈力,無甚大事。”
瀾越的嗓子眼堵得慌,順從的喝下苦澀的湯藥,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
“可能說話了?”鬱尋放下玉碗。
瀾越張了張嘴,“師尊……”
“嗯。”鬱尋的動作頓了頓,看不出喜悲。
瀾越:“師尊,我……”
他莫名的心慌。
這一世的師尊雖然還沒有到合體期的修為,但是也是元嬰了。
他,他偏執之下,重傷自己,師尊莫不是看出來了?
鬱尋低垂著眉眼,剝開了瀾越的內襯,仔細的在那些疤痕上抹著雪意膏,通過靈力催動,加速藥膏生效。
“有何事?”
瀾越征了征,鬆了一口氣。
師尊不知道就好。
“想要問師尊會送我什麽拜師禮。”
若有若無的撒嬌讓鬱尋心尖輕顫,和上個位麵同樣的感覺又出現了!
“想要什麽?”她深吸一口氣,控製著顫抖的指尖繼續淡定的抹著藥膏。
瀾越扁扁嘴,“不應該是師尊想嗎?”
“師尊送我什麽,我都喜歡。”他轉而認真道。
鬱尋“嗯”了一聲,抹好藥膏,收拾了東西,囑咐瀾越早些休息,便退出了房間。
瀾越傻眼了,師尊“嗯”一聲是什麽意思?
他想要問,可他剛剛進入清幽峰,不比前世師尊未逐出他時,親近溺愛。
隻能忍下來。
拜師大典那天,就會知道了。
他安慰著自己。
欠了欠身體,躺在床上,瀾越忍不住按了按胸口。
“真疼。”哼哼唧唧一聲,他沒怎麽在意。
用一次傷,換師尊心疼,足夠了。
殊不知在外麵的鬱尋目光複雜的看著石桌上殘留著血跡的地方。
那裏她還沒有收拾,血跡已經幹涸成褐色,在皎潔的清輝下,看不甚清晰。
上午她還在想拜師大典需要給瀾越準備什麽拜師禮,就聽到外麵發出的聲音,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瀾越。
鬱尋良久憋出來一句話,“係統,瀾越他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