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作者:健康小寶      更新:2020-12-27 08:53      字數:4530
  然後一個勁兒的,衝著陳汝南磕著頭。

  因為她太過用力,額頭磕在青石板麵上,都磕出了血,菊青都沒有停止。

  就在菊青這麽激動著,以為自己活下去有希望的時候。假山那邊就衝過來幾個婆子,直接將跪在地上的她給捉住了。

  然後一邊捉住她就一邊罵:“你這該死的小賤蹄子,還敢給我胡跑。信不信老娘將你拖回去,直接將你給淹死了!”

  “就是,你這害人不淺的小賤貨。趁我們不注意便就跑了,若是二少爺回來尋不住你,是想害死我們是不是?”

  “還與她多說什麽,拖回去打。如今二夫人出了這樣的事,這死丫頭也別想活命了。說來說去,全都是她鬧出來的。”

  “啊……”被這些婆子一打,菊青哪裏受得住,急忙就趴在了地下。

  驚慌失措的揚起手,就想要再次抓住陳汝南的衣裙。不過陳汝南見狀,就直接後退了一步。

  然後冷冷的道:“哪裏來的瘋丫頭,還不快些給本夫人拉走。若是擾了本夫人的清靜,你們陪罪得起嗎?”

  她雖然覺著菊青留著或許有用,但是要救她,卻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是,奴婢現在就將這死丫頭拖下去。”一見陳汝南居然還站在這裏,方才那些還滿臉的不耐煩的婆子嚇了一跳。

  急急忙忙的,就將趴在地上的菊青,直接給拖了回去。

  原本以為已經獲救的菊青,瞧見陳汝南居然讓婆子們將她拖走,瞬間就絕望了。

  隻是一個勁兒,歇斯底裏的大喊著:“少夫人,少夫人,你不是要救我的嗎?少夫人……”

  不過對於菊青越來越遠的吼叫聲,陳汝南充耳不聞,直接轉身就離開了將軍府。

  回到了清風苑,用過了簡單的午飯之後。

  陌元軒的暗衛就直接從房頂上飛躍了下來,落在了清風院的院內。

  在陳汝南的麵前跪下:“啟稟將軍夫人,菊青已經被那些婆子拖回陌元恪的院子裏了。挨了一頓打,眼下隻剩口氣了。”

  在將軍府的時候,他們是清耳聽見陳汝南要留著菊青性命的。所以眼下這個時候,還會跑來詢問。

  “這麽不經打,卻還敢做那樣的事。”聽了這話,陳汝南倒是沒有憐憫之情。

  這次直接拿了顆藥出來,連帶著紙包,一起遞給了那暗衛。

  然後道:“將這藥給那菊青吃下,就說是延續她性命的。待到陌元恪當真對她動了殺心,她當真要死的時候,再將她救出來吧。”

  畢竟若是不讓菊青徹底死心,往後用起她來,也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畢竟這個陌元恪,比起陌禎祥秦宛秀以及陌元齊來,聰明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是,”聽了陳汝南的話,那暗衛接下了藥丸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倒是陳汝南閑著無事,又直接去了那後院,研究她的雜交水稻。

  然後用著時間沙漏,不斷的反複控製,進行手工授粉。

  就是期待著能夠早日研製出新的一批種子,既有香米的口味與品質,又有淺穀耐生長產量高,又有圓穀株杆健壯的優點的種穀。

  隻是研究了這一下午,結出來的種子都不盡如人意。陳汝南知曉自己一定是還有地方沒有掌控好,急也是急不來的。

  索性就回了清風苑,本想研究研究從係統中換取的關於雜交水稻的書籍的。

  可是可是這剛想著看書,忽然又想了起來係統布置給她的任務。幫著陌元軒接待從西洋來的特史,那就是要進宮的,那麽多的宮中規矩,她還不知道學到猴年馬月呢。

  故而她就趕緊放棄了看雜交水稻書的計劃,摸出了兩本宮中簡便禮儀的書籍,開始惡補了起來。

  不過好在這書籍雖然多,但是這宮中的規矩,除了一些特別變態的,容易記住的。其它的也和她前世在陌府當中學過的,大同小異。

  陳汝南這就放了心,一邊繼續看著書,一邊嘀咕著:“這麽多的規矩,都不知道生活在皇宮裏,究竟有什麽樂趣了。”

  時間這麽一點點的流逝,很快自然就天黑了。

  監考了一天的陌元軒回到清風苑,剛剛跨步進院門。就聽見丁香故意拔高了聲音喊:“將軍您回來了。”

  “嗯,”丁香這丫頭忽然這麽大聲,陌元軒就奇怪的瞧了她一眼。

  然後這才沉聲道:“夫人呢?”

  “哦,夫人在房內等將軍呢。”被陌元軒這麽一看,丁香就挺心虛的,趕緊低下了頭。

  倒是在房內聽見了丁香暗號的陳汝南,一見慕元軒回來了,想都沒想就將那書籍收了起來。

  然後這剛剛坐回椅子上,陌元軒這就進了正房的門。

  陳汝南就趕緊迎上去,滿臉笑容的樣子:“將軍回來了,渴不渴,累不累?要不要為妻幫你按摩?”

  “你做了何事?很是心虛嗎?為何忽然這般故意的討好為夫?”瞧見了陳汝南的樣子,陌元軒就滿臉懷疑的看她。

  事出反常即為妖,且她今天反常得不一般。

  “人家哪有心虛,人家隻是想對你好一點嘛。”被陌元軒不解風情的戳破,陳汝南就有些尷尬。

  趕緊的拉著他,在她方才坐過的椅子上坐下。

  一邊幫他捏著肩膀,一邊笑著道:“今天下午初試的結果,可是出來了?元惜那丫頭過了沒有?”

  這皇城書生的初試,都是一年一度的,過了才能直接參加殿試。可對女子的初試,卻是三年一度的。

  若是元惜這丫頭沒過,那就當真要等三年才初試。初試三年,殿試再三年。

  到時候那小丫頭可就十**,早就出嫁為婦了,哪裏還有入朝為官的可能?

  “你就這般為她著急嗎?”原來這丫頭是想知道元惜初試的結果,陌元軒就笑了。

  她也不曉得,汝南怎的就那麽喜歡他這堂妹。

  “能不著急嗎?我還指著元惜為皇城的這些大家小姐們,樹立一個正確的傑出女性的形象呢。”聽了陌元軒的話,陳汝南特別認真的瞅著他。

  最後還晃了晃他的肩膀,催促道:“快點告訴我啦,否則的話,我可是要翻臉了。”

  “唉……”隻是陳汝南越是催出促,陌元軒反倒歎起氣來。

  好半天才道:“可惜呀,這丫頭考了最後一名。”

  “什麽?最後一名,那就是初試沒過了?”聽了陌元軒的話,陳汝南一下子就失望了。

  皺著眉頭,不太高興的樣子。

  直接找了張椅子坐下,悶鼓鼓:“不應該呀,元惜雖然年紀比較小。但是若是要說文采的話,她得了三層嬸的教導,應當不會差呀。”

  想著想著,陳汝南覺著不對勁,又立馬抬起了頭。

  微眯著眼睛,看陌元軒:“你與我實話實說,監考官是你,閱卷官也是你吧?你是不是為了不讓元惜入朝為官,所以故意不讓她過初試的?”

  否則的話,元惜怎麽可能連初試都過不了?

  “你這小丫頭,就是這麽想你夫君的?”聽了陳汝南的話,陌元軒氣的不行。

  直接就伸出手來,錯了戳她的額頭。

  然後皺著眉道:“早知道你這麽想為夫,為夫就應該小心眼一點,不讓那丫頭過了。事事都寵著你,讓著你,你卻這般不識好人心。”

  這丫頭,應當能當數史上最狼心狗肺之首了。

  “你的意思是,你讓元惜過了?”聽了陌元軒的話,方才還有些失望的陳汝南,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也沒管被陌元軒戳了的額頭痛痛的,就笑道:“那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將軍莫要生氣,我一會兒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哄陌元軒這樣的事情她最最拿手了,完全不在話下。

  “你還知道你錯了,”見陳汝南認錯態度這麽好,陌元軒這才沒與她計較。

  直接就伸手,將這人拽進了他的懷裏。

  然後這才道:“本來若是這丫頭的文采不過關,為夫也不會讓她過的。隻是她的答卷讓閱考官都讚不絕口,說是將來必成大器。

  故而為夫也沒有辦法,隻能讓她過了初試。不過為了激勵她,讓她認清現實,這就給了一個最後一名。”

  若是這丫頭經不起這點打擊,那就直接放棄吧。

  “那你這還不是公報私仇了?”虧他方才還那般義正言辭,陳汝南就不滿的嘟起嘴巴。

  不過好在元惜初試過了,想必她也是能堅持下去。

  陳汝南這才道:“秦宛秀已經死了,我與三嬸和祖母一起商量好了。她的喪事就盡量簡單的辦,越少引人注目越好。”

  畢竟秦宛秀作惡多端,再為她引起什麽關注,對陌家也不是好事。

  “陌家還肯為她辦喪事,已經是仁至義盡,簡單就簡單些吧。”聽了陳汝南的話,陌元軒也沒什麽不同的意見,就這麽說。

  對於這個二嬸,他向來是不喜歡。所以這人死了,他也沒什麽其他的感觸。

  “嗯,”見陌元軒怎麽說,陳汝南就笑了笑。

  直接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

  這才站起來說:“那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做些飯食過來。一會兒吃完了,我們一起練劍。”

  那天晚上與陌元軒練了那麽久,當真是酣暢淋漓的。以前她學著陌家的劍法,總是打不贏陌元軒。

  可現在學了係統教給她的劍法,雖說也是打不贏陌元軒吧,卻還是能接上他好幾十招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了,所以很是滿足。

  “嗯,少做些就好,別累著。”瞧著這可心的人啊,陌元軒是滿眼的柔情。

  見她出了門,當真是忙活去了。

  他這才摸出一本大學士交給他的書,皺著眉頭看著。一邊看,還一邊念叨著:“賣勒蒙一日……”

  陳汝南在廚房裏麵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清甜的清蒸鱸魚,爽口的宮爆雞丁。陌元軒最喜歡的酸丁滑肉片,最後再做個熱炒三絲,以及清炒小白菜。最後再配上滋養的甲魚湯,這就送去了正房內。

  隻是她們一進去之後,就聽見陌元軒對著一本書,在那裏念叨著奇奇怪怪的詞匯。

  一向最是穩重的丁香,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汝南則是道:“元軒快別念了,你那語法都不對,究竟是誰教你的洋文啊?”

  “不對嗎?”一聽陳汝南這話,陌元軒就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書。

  瞧著陳汝南道:“這是大學士給我的,說是根據他的洋人朋友的口音,字議下來的洋文。這後麵還有注解,很是淺俗易懂呢。”

  現在汝南卻說這不對,不應該呀。

  “這確實是不對,應當是語言不通,鬧出來的烏龍了。”見陌元軒一臉無辜的樣子,陳汝南就笑。

  一邊將她做好的菜,悉數都放到房裏的桌子上。

  一邊道:“不過倒是很難瞧見,文武雙全的陌將軍,因為什麽事情為難的模樣。我倒是覺得,將軍這樣很是可愛呢。”

  難怪係統要讓她去幫著陌元軒了,感情這語言不通啊。這係統君雖然冷冰冰的,倒還是很有先見之明。

  “你這是在取笑為夫嗎?”陳汝南這麽一說,陌元軒的臉就拉了下來。

  假裝出生氣的模樣看著她,然後道:“為夫之前從未與洋人打過交道,不懂他們的語言也是正常的。”

  雖然他沒法生她的氣,可是被自己的女人瞧見有什麽事情不懂,還是覺得有些許丟臉。

  “沒有取笑,我隻是覺著我夫君什麽都懂。突然有點什麽不懂的,很接地氣,很可愛嘛。”陌元軒這麽一說,陳汝南趕緊就笑著討好他。

  一旁的丁香瞧見夫人逗了將軍又哄他,簡直是笑得不行。

  而陌元軒卻沒接陳汝南的話,而是直接將手中的書放下了。

  然後執起筷子,夾了菜喂進她的嘴裏。這才接著道:“既然這書是錯的,那為夫便就不學了。隻是後日那西洋特使就要到皇城了,祁王都將這書學了幾個月了。倒時候想來,也是要出醜的了。”

  雖然大宣朝臨海的地方,也有百姓與西洋那邊的商人交易的先例。隻不過都靠手比畫,語言確實是沒通。

  再加上這西洋特使來訪,又是大宣朝的第一次。所以不隻是聖上於太祖太後,就連滿朝文武都特別重視這次的特使來訪。

  這要真的是出了醜,那丟的就不是祁王的臉,而是整個大宣朝的臉了。

  “出醜倒不至於,這雖然語法有些問題,意思大抵還是對的。”陌元軒這麽一說,陳汝南這就坐下了。

  一邊吃著飯,一邊接著道:“不過既然西洋特使他們來訪大宣的話,應當是會自備翻譯的吧。不然的話,他們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