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作者:健康小寶      更新:2020-12-27 08:52      字數:6611
  就拿眼瞪她:“我的那一份阿爹阿娘自是知道備著,既是你賺的銀子就全部都收好了。姐姐的親事都妥帖了,不勞你來操心。”

  她若是真的心疼家裏人,趕緊的答應了陌將軍這親事,好讓他們放了這顆心。

  “好,這事情便以後來說吧。不過你放心,我定是不會虧著自己的。”見二姐害羞了,陳汝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後道:“等我賺了銀子,給阿爹阿娘買的大宅子,再雇上幾個伺候的丫鬟。我自己也要去尋幾個美男來耍耍,養在家裏做麵首,也享享那男子才能享的那齊人之福。”

  房內的兩個人,自是沒想到陳汝南會想這樣的話。

  陳冬梅聽了,那張俏臉一下子刷的便紅了。

  而陌元軒的,則是瞬間變得難看了。心中也想到:方才他與她說的,她是都當了耳邊風了不成?還想養麵首,她不打算嫁他了?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麽呢?若是被阿爹聽見了,定是要撕爛你的嘴的!”陳冬梅反應過來了之後,也是又羞又氣,少有的憤怒模樣嗬斥她。

  接著又回過頭瞧陌元軒,解釋道:“汝南方才那話是在說笑呢,陌將軍千萬莫往心裏麵去。她年紀還小,說話總是沒個把門兒的。”

  若是因為這話,就失了這一門親事,那小霸王真的是犯了大錯了。

  “說什麽笑啊,我隻不過是與男子有一般的心思而已。”見陌元軒的臉色變了,像是真的在意她似的,陳汝南繼續笑。

  然後就偷偷的瞄著他:“二姐你若是不信便問陌元軒,我便不信了,他就沒有想過,要在家中養幾個美貌的侍妾。”

  前一世即便他沒養在將軍府裏,但是風言風語的,也聽說他養在外麵。

  “本將軍不會那樣做,”她想養麵首就算了,居然還這般想他。陌元軒就像是被一拳打在了胸口,想要吐血,卻憋得吐不出來。

  隻是板著一張俊臉,就那麽看著陳汝南:“我並非多情風流的男子,若是認準了誰是我的妻,定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就是,汝南你也太沒規矩了,怎麽這樣想人家陌將軍?”見她家小妹,好像是故意氣陌元軒的,陳冬梅就更急了。

  瞪著她就道:“你不許再胡言亂語了,我看你定是昨日受傷太重,體內缺了血,腦袋暈乎了。趕緊回床上躺著去,等你傷好了我再與你算賬。”

  “噗嗤……”她不過寥寥幾句話,便讓二姐和陌元軒變成了這樣,陳汝南忍不就笑出來。

  滿臉惡作劇過後,得意的神情。

  然後才道:“好了,你們別這般緊張,我也是說笑而已。二姐陌元軒不知道我的個性,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

  說要找麵首也是為了氣陌元軒,誰叫他前世那般負她的?

  “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陳汝南這般調皮,陳冬梅隻是無奈的偷瞄陌元軒。

  而一時之間接受不過來的陌元軒,臉色還是難看的。就道:“我還有事要處理,便先行下去了。你好生歇著,我一會兒再來瞧你。”

  說完這話,陌元軒便就抬步走了。

  留下陳冬梅直報怨:“你瞧瞧你,惹陌將軍不高興了吧?他若是不計較還好,要是計較與你退了親事,我看你如何跟阿爹交代。”

  人家陌將軍可是昭雲長公主的兒子,這丫頭心思這麽邪性,人家怎麽受得了?

  “他要退便去退唄,退了最好。”二姐的話,陳汝南不以為然。

  隻瞧見了桌子上的銀子,便把自己之前放在身上的二十兩,一塊拿了出來。整整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碼小桌上挺晃人眼的。

  然後就把二姐拉到她身邊坐著:“這裏總共是五十兩銀子,如今店也開起來了,也算是穩定下來。

  二姐一會兒你去買幾本空的冊子和筆陌,放在店鋪裏做賬本。我便教你如何記這帳,以後生意越做越大。你才知道哪種小食利潤最高,哪種小食賣得最好。”

  這丫頭方才還瘋瘋癲癲的,一下子便變得正經了。

  陳冬梅雖然心中有火氣,還是包容的點頭:“成,一會兒我就去買了。”

  “好吧,那你便去吧,我乏了要睡一會。”若是二姐留下來,定是要為方才她說的那些話罵她的。故而陳汝南是找這個理由,直接把陳冬梅支處去的意思。

  “你……”這小丫頭怎麽想的,陳冬梅怎麽會不知道?想了想,就瞪了她一眼:“你就瘋吧,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了這話,就氣鼓鼓的出了她的房間。

  而等到陳冬梅走了,陳汝南就回到床上躺著了。

  望著頭頂的床幔歎了一口氣,心中道:既是還有辦法知道前世的種種,那麽我定要想辦法弄清楚。陌元軒你最好沒徹底的負我,否則我定恨你一輩子!

  陳汝南讓二姐做的事,她自然是很快就做好。

  她在床上躺了不大,一會兒二姐就拿著空的冊子,和筆陌進了她的房間。

  雖然二姐識字不多,但是記賬也足夠了。故而陳汝南就教她21世紀那種簡單的表格記賬法,而二姐聰明,很快便就學會了。

  瞧著那清清楚楚的賬目,陳冬梅也開心得笑:“這般的方法,汝南你是如何想到的?上一次我們在聞書茶樓,我瞄見了那掌櫃的給你看的賬本。那記得亂糟糟的,可不如這個好瞧呢。”

  “也沒怎麽想,就想著用個簡單的,便就想到這個了。”對於這些,陳汝南也不想和二姐多提起,免得說的多錯的就多。

  恰好這時,大半天都沒露麵的陌元軒,這又上樓來了。

  站在門外,對她們道:“陳二姑娘,汝南,飯菜買回來了,下來用過再記帳吧。”

  忙活了一早上,她們定也是餓了。

  “好,馬上就來。”一聽有東西吃了,陳汝南比誰都積極。

  直接將筆放在了硯台上,便拉二姐:“二姐我們下去吃飯吧,反正也記得差不多了。”

  不過二姐瞧了一眼陌元軒,便推辭:“你先下去吧,我還有些地方不懂,要瞧透徹了才能安心。”

  說著看了看陳汝南,就對她使眼神。

  方才她們記賬的時候,她說的很清楚了。剛才那個離譜的玩笑,必須讓她與陌將軍解釋清楚了。

  “好吧,那你快些下來,我先去吃著了。”二姐這麽上綱上線的,陳汝南也是無奈。

  直接站起來,出了房間的門就下樓去了,陌元軒也自然跟著她。

  “還在因為我早上說的,心裏不開心?”雖然陌元軒的臉色不如早上的那般難看,陳汝南一邊下樓還是一邊問他。

  “你是自己在意,還是陳二姑娘讓你非要來問的?”陳汝南如此問,陌元軒便看著她。

  “當然是都有……”陳汝南素來心直口快,陌元軒這麽一問,她想都沒想就答了。

  一出口才發現自己泄露了心思,就忙補救:“不過二姐讓我來問的原因,自然是占得大些。”

  不過即便她這般說,陌元軒還是笑了。即便他們還在下樓的梯子上,都直接拉住了陳汝南的手腕。

  讓她停下了腳步,很是認真的瞧著她:“即便你隻是一點點的在意,那也是足夠了。你早上說的話我想過了,既然你是愛男子容貌的,我反而不擔心了。反正在這普天之下,能比我陌元生長的更好看的,怕是你還挑不出。”

  以前他總是因為長相太過俊美而苦惱,這般上場殺敵,氣勢總會弱些。現在遇到了她,他才慶幸自己長得一副好容貌。

  “陌元軒你也太自戀了吧?”樓梯很窄,陌元軒生這麽拉著她,與並排並肩而立,陳汝南的嘴角就抽了抽。

  知道他長得好看,就不能低調些?

  不過陌元軒卻依舊笑:“那是因為本將軍有這個資本。”

  “好好好,你長得好看,你說了算。”被他拉著陳汝南也沒掙紮。隻是一邊敷衍著他,一邊仔細觀察眼前那棵桃花樹。明明能量在吸收當中,但蔫蔫的那朵花苞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汝南就在想:難不成是能量吸收太小了?這也太坑了吧?

  今日他拉她,她都是習慣了似的不掙紮。陌元軒就問:“汝南你今日好像和昨日不一樣了,是不是想通了些什麽?”

  比如說,他們之間的親事?

  這要是換作了別的女子,拉了小手,親了額頭。還在不得已的情形下見過對方的身子,那就是鐵定是他的人沒錯了。可是汝南她,好似從來不會把這些當做一回事。

  “沒有啊?你從哪裏判斷的?”既然這麽吸收能量沒用,陳汝南就抽回自己的手。

  一邊下樓一邊道:“我餓了,趕緊去吃飯吧。”

  陳冬梅嘴上說著,要在房間裏麵多看看賬本。實則陳汝南和陌元軒下樓的之後,她便跟在他們後麵瞧他們兩個說什麽。

  見他們說說笑笑的,還拉了手腕。也是和好了的樣子,二姐便放了心。才下樓來,與他們在一處吃飯。

  “以後便別去聚仙樓叫飯菜了,反正廚房裏麵的鍋具都是現成的,米麵都有。往後便都我來做,不花那個冤枉銀子。”聚仙樓的飯菜雖好,可是苦慣了的陳冬梅吃著,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倒是陳汝南,吃得爽快得很,一點也不在意這個。

  隻是道:“不礙事的二姐,反正陌元軒是土豪,銀子多得花不完呢。咱們也跟著他享受享受,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麽累?”

  想想前世的將軍府,雕梁畫柱,錦衣玉食的。比起皇上的享受的,那也是不遑多讓。

  陳汝南這般講,陌元軒便是笑。一邊給她夾著菜,一邊道:“汝南說得對,做生意夠累了,再讓陳二姑娘做飯在下也於心不忍。”

  說著又抬眼看陳汝南:“隻是汝南,土豪是何意?”

  她總是說出這些,他從未聽過的詞匯。

  “哦,就是很土氣的富豪。”陳汝南顧著吃自己的,便草草的解釋了下:“不過古董先生我說了你也聽不懂,你就別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不停了。”

  陳汝南的話,雖然聽不出是什麽意思。不過卻感覺的出來,這是在拿陌元軒說笑。

  端了飯碗蹲在鋪子門口吃飯的那兩個副將,聽見了這話,邊吃飯身體就笑得更抖篩子似的。

  還低聲道:“原來武魁說的都是真的,將軍真的被陳三姑娘吃得死死的。”

  “是啊,看起來我們那足智多謀的軍師,這一次也是幫不上將軍了。”

  倒是陌元軒沒把副將的話聽在耳裏,陳汝南對他的調侃他也是不介意。隻是笑著繼續吃自己的,時不時幫陳汝南夾菜。

  隻不過陳汝南吃著吃著,又想起來什麽似的。就問陳冬梅:“二姐最近這幾天陳弘那家子沒動靜?”

  舍出來田地和兩間上好的木房,依照他們三父子秉性,怎麽可能不鬧騰?

  說起這個陳冬梅就歎氣,但也隻是低頭嘀咕了句:“阿爹不讓我說。”

  “我就知道,”看二姐這個模樣,就知道事情不僅出了,而且還出得不小。

  她便放了筷子,臉色也嚴肅起來:“二姐你隻管說,我定是有辦法收拾他們的。”

  當時要來了房地,就是留著後招等著他們。如今他們不老實,就別怪她不留情麵了。

  “這……”看著陳汝南說話中氣十足的,好似昨日的傷是真的沒事了。

  陳冬梅這才吞吞吐吐的:“陳弘那一家子當真是不要臉,我們家應了給奶奶對半的藥錢。不知道他和鎮上的郎中合計了什麽,居然兩幅藥便開出二兩銀子的高價。白白的從咱阿爹那拿了一兩銀子去,想著都快氣死我了。”

  那些銀子可是她和小霸王兩個起早貪黑的賺來的,就那樣被誆了去,她豈會不心疼?

  “欺人太甚!”一聽二姐這話,陳汝南便氣得拍桌子。

  咬著牙便說:“這銀子阿爹就這麽給了?那既是銀子給了,大夫給的收據要來了嗎?”

  隻要拿到了證據,就不怕沒辦法。

  “阿爹要是要來了,不過卻扔了。好在我多了個心眼,拾起來收著呢。”就知道小霸王有辦法,陳冬梅趕緊掏出了那收據,放到自家小妹麵前。

  滿臉好奇的道:“汝南這銀子還要得回來嗎?他們家那群人貪心著呢,若是這一次我們不收拾他們,下次定會還來的。”

  二兩銀子的藥啊,那究竟是買了多珍貴的藥材,才會花這麽多的銀子?

  “二姐做的好,”瞧見了這收據,陳汝南就眯起眼睛笑。

  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這一次定然要收拾他們,而且還要收拾得狠狠的。否則的話,他們永遠當我們是軟柿子好捏。”

  以後他們的生意,肯定是要越做越大的。賺的銀子越多,陳弘那一家子肯定就越眼紅。

  此時不收拾他,他們那家子定會像水蛭一樣。貼在她們姐妹身上,吃肉吸血,毫不客氣。

  “嗯,我覺得也是這樣。”聽了陳汝南的話,陳冬梅就猛點頭。

  “我在家時也是與阿爹這般說的,可是阿爹顧忌著母子兄弟之間的情分,愣是一聲不吭的將銀子給了。真是將我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銀子若是花在阿爹阿娘身上,再多她也不嫌多。但是給陳弘那家子花了,就跟割肉似的疼。

  陳冬梅的心情,陳汝南自是理解的。

  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二姐你便放心,這口氣我立馬便幫你出。他們想從咱家撈銀子,我讓他們多的都吐出來。”

  說著這話,陳汝南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子紅燒肉放進嘴裏,狠狠的咬著。

  然後又抬頭問陌元軒:“陌元軒按照大宣朝的律例,如若郎中勾結病患坑蒙拐騙,將藥價和診費提高的話,這官府管嗎?”

  “自然是管的,”陳汝南這麽一說,陌元軒便懂了她的意思。

  “既然有這收據在手,便叫了鎮上的亭長。直接尋了那郎中,好生的拷問一番便是。若是情節嚴重,所涉及的銀兩太多,還能抓到牢中去關上幾個月。”

  哄抬市價,本來便是重罪。若是家家都這麽搞,擾亂了市場的秩序,那可是於國之不立的。故而曆朝曆代對於這種人的懲罰,尤為之重。

  “懂了,”有了陌元軒這番話,陳汝南就笑得更開心了。

  一邊快速的往嘴裏扒拉飯菜,一邊說:“等我吃完,一會兒我就去亭長家找他。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睛的郎中,居然敢坑我陳汝南的銀子!”

  她說話,有些時候總帶著些霸氣。

  陌元軒瞧著不覺得她粗悍,倒覺得她可愛。便道:“你身上有傷,便就別親自去了。我讓副將跑一趟,把亭長與你叫來就成。到時候你要如何審他們,都是你說了算。”

  有他陌元軒在,自然不能瞧著她被別人欺負了去。

  “好,那麽你便讓你的人去叫。”陌元軒主動要幫忙,陳汝南自然不拒絕。

  隻是接著又道:“順便拿著這個單子,去鎮上其它的藥房郎中那裏問一問藥價。有了個對比,我瞧那郎中怎麽說。”

  就算他的藥貴些,也不至於貴出來太離譜。故而這二兩銀子兩幅藥的價,她倒要瞧瞧他是如何算出來的。

  “嗯,”她做事向來條理清新,陌元軒聽了,就笑著點頭。

  恰好這時,見兩個副將碗裏都空了。陌元軒便道:“李副將這平禮鎮的亭長叫過來,然後張副將拿著這藥方去多問問藥材的價格。回來了之後,一並將這開單子的醫館郎中帶回來。”

  “是,”陌元軒的命令一下,他的人自然不敢多猶豫,直接轉身便去辦事了。

  而陳汝南她們將飯吃完了碗放著,不一會兒聚仙樓的小二便來收了。

  陌元軒的人辦事很快,約摸兩刻多鍾的樣子,人就都回來了。李副將帶著亭長,張副將則領著那個一看便心術不正的郎中。

  “陌將軍不知您突然召見小的,所為何事啊?”見了陌元軒,亭長便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

  心裏也忐忑得不行:這一位不是一直都在平嶽關打仗嗎?即便像陳家村裏長說的,這陳汝南於他有救命之恩,那今兒個把他叫來又是要做什麽?實在是讓他害怕啊。

  而那個郎中,被張副將用膝蓋一頂膝蓋後麵的腿窩,便栽倒在地上跪著。

  看著眼前這兩個中年男子,陌元軒臉色冷冷的。隻是開口道:“你就是平禮鎮的亭長,不用害怕,今日找你過來,隻是讓你處理些份內的事情而已,起來吧。”

  “是,是,小的一定會好好的處理。”陌元軒一發話亭長這才放心了些,然後趕緊起來站好,臉上的冷汗還是直流。

  見這給陳汝南鋪路都鋪得差不多了,陌元軒這才道:“汝南你來說。”

  “好,”知道陌元軒的意思,陳汝南也沒有反對。便站了起來,瞧著那個跪著的郎中:“我這裏得了一幅藥方和收據,你現在便認認,這是不是你開的方子?”

  說著便將那藥方放到了那郎中眼前讓他瞧。

  “沒……沒錯兒,是小的開的。不知道這位姑娘,這藥方究竟有何問題?”從朝廷下來的剿匪大將軍都參與了這事兒,一個小小的郎中,早已經被嚇得沒有了方寸。

  “問題?當然有問題,而且還不小哩。”見那郎中認了,陳汝南便冷笑:“你這方子上頭的藥寥寥幾味,一幅藥卻是一兩銀子的高價,我倒要問問你,這價是如何算出來的?”

  說著陳汝南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郎中:“聽說你和陳家村的陳弘私交不錯,看起來這個方子怕是有問題!”

  陳汝南一講,那個郎中就嚇得不行。瑟瑟發抖的,將頭埋了下去。

  然後狡辯道:“姑娘此言差矣,小的行醫多年,在這平禮鎮有口皆碑。若是姑娘覺得這藥太貴,今後你家老人的病,不送到小的這兒來瞧便是。豈有瞧了病,嫌藥貴來找郎中麻煩的?”

  縱然他怕得緊,也是不能束手就擒啊。

  “啪,你還敢強詞奪理!”這郎中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汝南的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莫要以為你死不認賬,本姑娘就拿你沒有辦法了。這上麵的藥,我問了鎮上所有的醫館。一副藥下來,不過才二三十文錢而已。你居然收了如此多的銀兩,哄抬藥價,擾亂市場經濟平衡,居心不良,你該當何罪?”

  陳汝南的氣勢很強,即便她才十五歲。可是陌元軒在這兒,也未蓋住她的絲毫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