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不相信他的話，“不可能，那是我的東西必須拿到，若拿不到我便無法滅了混沌和九陰，隻要他們在一日，對人族就是致命的威脅。這群瘋子已經在行動了，難道你不清楚嗎？”

  是了。她剛剛都聽到了霍危樓屬下稟告了，九陰和混沌在人間建立了一個秘密基地，他們已經拿到了大地之脈，要利用黑暗之火把大地之脈給毀滅。大地之脈受損這人間就會地震海嘯，還會山崩地裂，她很難相信，曾經他們拚死保護的江山如今被這般畜生毀滅，所以如今拿到九星那是刻不容緩。

  無淚不解，“人族，人族之事和你有何幹係，上古，你本就不是……”

  “你錯了無淚，我自然是人，我的親人，朋友。他們都在人族等著我們，所以這件事我必須做，哪怕付出我的性命，我也要滅了混沌夫妻！”

  該死的霍雲已經交出了大地之脈，現在人族很慘，所以她和阿樓必須要阻止這一切。隻有滅了混沌的靈源，這一切才能停下來。

  無淚見她眼中如此執著，他知道自己勸不動她了，“過去了這麽多年，你的容貌雖變了，可你和她的性子卻完全相同。”

  “無淚。告辭了！”

  她不想和無淚多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也不想讓霍危樓多想，她的男人隻有他一個。唯一的一個。

  無淚見她要走，突然道，“上古，等等！”

  顧長寧扭頭看他一眼，緊蹙眉頭，“你回去吧。這次你幫了我我會記在心上，告辭！”

  丟下這話她便轉身想走。無淚知道勸不動了，他輕輕伸手。手中便出現了一根神鞭，“上古，你的東西給你。”

  她轉身見到神鞭在他手中，“不必了，它已經被你馴服，現在不屬於我了。”

  “上古！”

  顧長寧離開後，無淚捏緊了神鞭目光哀怨，他要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嗎？

  不。他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幕。

  突然他大喝一聲，“你會死的！九淵是你的死穴之地。”

  顧長寧沒搭理他，想了想這才停下步子卻沒回頭，“我隻想保護人族和大地之脈。無淚，若人活在世上沒有什麽追求那就和一條鹹魚一樣，若人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六界遲早也會化為烏有，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丟下這話顧長寧拂袖離去，隻留下無淚一人站在懸崖之上，他的目光一直凝視她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鹹魚……”

  他似乎覺得這個說法很貼切，他活著不就是一條鹹魚嗎，曾經他是在等地獄蓮複活，可如今地獄蓮複活了，上古回來了，可他們卻是陌路人，和當年一樣，他無法改變什麽，上古就算不是當年的上古，可也對他不冷不熱。

  那麽，他活著是為什麽？

  漫無休止的生命，虛度年華，他為什麽？

  嘩啦一聲，突然之間麵前出現了一個人，“無淚，你幫了這賤丫頭又如何，可她不會感激你，你現在一定很後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