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

  顧長寧的聲音陰冷，嘴角雖然勾著一抹無害的笑，可看在白嬤嬤眼中那就是比蛇蠍還要毒。

  白嬤嬤見她警告的樣子忙磕頭，“老奴說，神醫說隻要吃了母生子才能讓新肉長的快，否則二小姐就會成為瘸子。”

  “母生子？”

  顧長寧嗤之以鼻，真是一對蛇蠍心腸的母女，這母生子可是百日嬰兒的心髒做藥引，她們竟然吃嬰兒心髒治腿。

  青兒也是驚詫不少，驚愕的捂住嘴巴，“小姐，她們竟然用……”

  這也太殘忍了。

  “白嬤嬤，你想活命嗎？”

  “大小姐請吩咐。”

  “把那些抓來的母生子全部放走，用豬心給她代替。”

  “豬心？”

  “怎麽，你辦不到？”

  “老奴這就去辦，這就去。

  白嬤嬤嚇的屁滾尿流想爬起來走，可那毒蛇卻是不走還是圍著她，她扭頭求救的看著顧長寧，“大小姐您讓這些蛇走吧，老奴害怕。”

  見收拾白嬤嬤差不多了，顧長寧蹲下身子冷冷笑道，“記住了，今晚你沒有見過我，李嬤嬤是被毒蛇咬死的，和任何人無關，明白嗎？”

  “老奴明白，明白。”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微微擺手，那些毒蛇得到命令這才漸漸退開，白嬤嬤像逃難一樣跑了出去，青兒見此隻覺得解氣多了，白嬤嬤也有今日啊。

  這解氣過了，青兒也嚇的夠嗆，拉住顧長寧的胳膊看著那些毒蛇，“小姐，這些蛇……”

  她嘴裏發出咂舌的聲音，那些蛇得到命令竟然自動離開了，青兒算是看明白了，“小姐，您真的能命令這些毒蛇？”

  顧長寧一本正經，“你怕嗎？”

  青兒卻是搖頭，狠狠瞪了一眼死去的李嬤嬤，“奴婢不怕，小姐若早有這禦獸的本事，那這顧府上下也就沒人敢欺負小姐。”

  顧長寧勾了勾唇，“放心，現在也不晚。”

  “可小姐，這白嬤嬤信得過嗎？”

  “她自然信不過，我今日就想嚇嚇她，不過，她也不敢不聽我的話，這老娘們日後還用得著。”

  次日一大早，外麵下起了鵝毛大雪。

  顧府大門口，一輛奢華的馬車停靠在了那裏，高如意走出顧府瞥了一眼那馬車有些狐疑問道，“這是誰家的馬車怎麽停在這裏？”

  貼身侍婢張嬤嬤忙施禮，“夫人，看這馬車上的雄鷹，這好像是霍王爺的馬車。”

  “霍危樓的馬車？”

  高如意的腦中漸漸想起了霍危樓，霍危樓是當今皇帝最小的弟弟，為人桀驁不馴囂張的很，敢和皇帝叫板，她還記得那日在祭祀大典之上，這個霍危樓救了那臭丫頭。

  奇怪，霍危樓不是一向都討厭顧長寧，怎麽會……

  “大小姐，您怎麽在這？”

  身後的張嬤嬤驚詫不小，見到顧長寧出來了瞪大眼睛，今日顧長寧著一襲綠色衣裙，腰間配著一根大紅的腰帶，紅綠配很是奇怪，頭戴著一個白色的帽子，綠色的衣裙襯托著白雪嗷嗷很是好看，似乎有一種春天來臨的氣息。

  “拜見母親。”

  她上前對著高如意微微施禮，高如意見下人都在，也努力保持著她這慈母的形象，“長寧你怎麽出來了，你爹不是罰你不許離開院子的嗎，你這是要去哪，難道不怕你爹罰你？”

  顧長寧故作後知後覺，“哎呀，母親若不說長寧差點忘記了。”說完這話，她扭頭看向青兒懊惱的道，“青兒，你怎麽不提醒我，我們還在禁足啊？”

  “小姐，我……”

  青兒委屈巴巴表示她也忘記了。

  高如意冷冷的道，“既然在禁足就給本夫人好好待在院子好好反省，哪裏也別去，若是惹惱了你爹，你就又得受罰，到時候別怪我這做娘的不幫你說話。”

  高如意皮笑肉不笑的，顧長寧心裏惡心的想吐，卻是笑眯眯的，“母親教訓的是，女兒謹記。”

  “長寧，母親問你一事你必須如實回答。”

  “母親請說。”

  現在還沒完全撕破臉，她還是得配合高如意把這母女情深的戲碼給演足了，等今日在皇宮中和皇帝說明一切，她就想看看顧長九會是什麽下場？

  “那狼王當真不是你趨使去咬你妹妹腿的？”

  顧長寧故作委屈，“母親啊，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那日是女兒的錯，狼王嫌棄女兒是廢材都不屑於吃女兒，女兒沒想到它喜歡妹妹細皮嫩肉，這才讓妹妹被咬了，母親，妹妹沒什麽大礙吧？”

  “你……”

  這方說辭差點讓青兒要笑了，這小姐還真會說話，那狼王敢情是看上了二小姐細皮嫩肉才去咬她的，小姐這推辭簡直絕了。

  在看那二夫人的臉都要氣綠了，卻還是努力保持著慈母的形象。

  真惡心。

  高如意笑了笑，“她好得很，有母親在怎會有事？”

  “如此便極好，有母親的照拂，妹妹一定很快就活蹦亂跳。”

  “那是自然。”

  “顧大小姐，我家王爺有請，請上馬車。”

  小廝上前施禮邀請她上馬車，顧長寧瞥了一眼隱忍不發的高如意，老娘們，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對不起啊小哥，你回去回稟王爺，我還在禁足不可出去。”

  “這……”

  小廝其實剛剛聽到了，高如意忙冷冷嗬斥，“來人，把大小姐送去院子好好看著，沒有本夫人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顧長寧沒有掙紮，和青兒被奴仆押送了進去，高如意目送馬車漸漸離去，她臉上的笑意也很快淡下，轉而變的一臉陰冷。

  奇怪，這丫頭明明還在禁足，為何會在她麵前特意表演這一出戲碼，她到底想幹什麽？

  “夫人，這大小姐不對勁啊，她不是在禁足怎麽還能出來？還說自己忘記了，這明明昨日關起來了，她怎麽出來的？”

  高如意冷哼，“那還得問你們怎麽看的人，是誰放她出來的？”

  侍婢忙施禮，“夫人放心，奴婢一會就去查，不過夫人，剛剛大小姐分明就在說謊，二小姐一定是她讓狼王咬的，那些貴婦人的衣衫也是她讓狼王扒的，奴婢怎麽覺得這大小姐全身上下都透著邪氣，難道她真是妖孽轉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