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7      字數:4438
  路斯容牽著路展軒的手剛走到幼稚園,他就感覺到路展軒開始全身發著抖,手心裏全都是冷汗。

  路斯容低頭看了一眼路展軒,他看到路展軒害怕的盯著站在幼稚園門口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長的很斯文,正跟幼稚園的老師有說有笑的。

  路斯容的眼睛眯了起來,那個男人感覺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看,他側過頭就看到路斯容的目光一直都凝在自己的身上。

  張震一愣,看到路斯容手裏牽著路展軒,他的眼睛也眯了起來,看到路展軒時,他不自然的流露出一分的殺意。

  轉瞬即逝,可是路斯容仍舊補抓到那股的殺意,他把顫抖不止的路展軒護在了自己的懷裏,慢慢的往張震的方向走去。

  路展軒看到路斯容走向那個可怕叔叔的方向,他不安的在路斯容的懷裏掙紮了下,路斯容笑著拍了拍路展軒的頭,“團團乖,有叔叔在,別怕。”

  路展軒咬著牙看著路斯容,他堅強的點了下頭,他的心中一直都很崇拜路斯容,他相信路斯容一定會保護他的,路展軒牽著路斯容的手慢慢的走向了張震。

  張震吃驚的看著路斯容慢慢向自己走來,他眼睛裏流露出疑惑的表情,站在他旁邊幼稚園的老師看到路斯容慢慢向自己走來,她的眼睛都放著光,畢竟路斯容長的太帥的,任何女人看到都會心動的。

  老師熱情的跟路斯容打了聲招呼,“路先生,又來送團團啊。”說著她半蹲著摸了下路展軒的頭,“團團,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啊。”

  路展軒白著臉,衝著老師問了一聲好,立刻就躲到了路斯容的背後,一臉害怕的看著張震的方向。

  老師也覺得路展軒跟平時不太一樣了,平時路展軒雖然也很安靜,可是都是一幅從容優雅的樣子,沒有像今天這麽的害怕。

  她疑惑看著路展軒瞪大了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張震的方向,張震也在看著路展軒,他的眼神越來越暗了,路展軒肯定是認出了自己,他必須要鏟草除根了。

  路斯容看著張震,他抬起了手,衝著張震問道,“這位是?”

  老師立刻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張震先生,張氏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他特別來給咱們幼稚園的小朋友做科普的。”

  路斯容盯著張震看了一會兒,轉過臉對著老師說道,“老師,我突然想到,今天團團有點事情,所以不能來上課了,我先帶他回去。”

  說著路斯容拉著路展軒就離開了,張震一直站在路展軒的背後,冷冷的盯著兩個人離去的方向。

  路斯容帶著路展軒回到家中的時候,就看到阮阮一臉愁容的坐在沙發上,正在思考著什麽。

  路展軒看到阮阮,立刻飛撲了過去,他大叫著,“麻麻,麻麻。”一下子就撲到了阮阮的懷裏。

  阮阮看到路展軒立刻就揚起了笑臉,她把路展軒緊緊的摟到了懷晨,“團團,快讓麻麻親親。”

  路展軒和阮阮兩個人鬧了一會兒,阮阮才漸漸的有了笑容,沒一會兒路展軒就覺得累了,睡了過去。路斯容把路展軒抱回了房間裏,他坐到了阮阮的旁邊。

  他摟著阮阮的肩膀,笑著問道,“怎麽阮阮,有什麽事不開心嗎?”

  阮阮歎了一口氣,她十指攪著路斯容的衣襟,把最近她遇到的案子,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路斯容聽了。

  路斯容沉默了下,他突然間對著阮阮說道,“其實你們可以屍檢和器官捐獻可以一同做的。”

  阮阮一愣,她張大了嘴看著路斯容,她被路斯容大膽的想法折服了,她吃驚的問道,“可以嗎?”

  路斯容笑著摸了下阮阮的頭發,“當然可以了,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遇到過類似的案子,當時軍醫就是同時進行的屍檢和器官捐獻呢。”

  阮阮越聽路斯容說,她的眼睛越亮,聽到最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一下子撲到了路斯容的懷裏,狠狠的抱了一下路斯容,“斯容,你真的是太棒了,這樣的主意,我怎麽沒有想到,我現在馬上就去給薑道打電話,他一定也會驚呆的。”

  說著阮阮從路斯容的懷裏退了出來。

  薑道聽完阮阮的電話,被路斯容的想法驚到了,他一拍自己的大腿,他怎麽沒有想到這種辦法。

  王彬的屍檢和器官捐獻真的按照路斯容的想法,同時進行,王波站在外麵,一臉不安的來回走著。

  他剛開始是不同意這麽做的,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一旦出了任何的問題,器官也捐壞了,屍檢也沒有做成,那他還有什麽臉去見自己死去的兒子。

  但是薑道一在的跟王波保證,說一定會成功的,王波才勉強的答應了下來,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真正的死因,他絕對不相信他是失足才落到電梯裏的。

  過了很長時間,醫生才走了出來,他一臉的疲憊,可是他的臉上卻揚起了笑意,他快步走到了王波的麵前,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真的特別的感謝你兒子的貢獻,他的器官移植非常的成功。”

  王波緊緊的握著醫生的手,他終於沒有辜負自己兒子的一片心意,他抬起頭,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流回去。

  薑道和阮阮走到王波的旁邊,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下王波的背,王波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他抬起手,用力的抹著自己的眼睛,他不想讓自己哭的那樣的狼狽。

  法醫和老胡很快也走了出來,薑道立刻迎了上去,老胡拿著屍檢的報告看著薑道,“果然如你所料,他不是所於意外,而是被人謀殺的,我們已經從他的屍體上提取出毛發組織,我相信很快我們就能找出凶手。”

  王彬的死因很快就查了出來,他是死前被人勒住了脖子後再從電梯裏墜落造成腦出血死亡的。

  王彬的身上和指甲裏有著張震大量的皮屑,張震根本否認不了他殺人的事實,可是他仍舊想給自己辯護下。

  張震和薑道同時站在法庭上,兩個人對望著,薑道已經例出了張震所有的殺人動機,還有他在現場留下的證據,路展軒也出做了證,證明自己當天親眼看到了張震把王彬給推了下去。

  薑道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看到張震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他走到法庭的中間先對著法官和陪審團鞠了個躬。

  張震衝著薑道的方向說道,“我承認我是對王彬有過毆打的行為,這種行為造成了他身體的損傷,可是我不承認我謀殺了王彬。

  說著張震頓了一下看著薑道的方向,他嘴角帶著笑意,薑道心中一緊,他把身子坐直看著張震的方向,他聽到張震說道,“王彬真正的死因並不是因為我失手把他推下去,而是死於他的器官捐獻。”

  話音剛落,坐在看台上的王波立刻站了起來,他手指著張震的方向大叫了起來,“你胡說,你這個殺人凶手。”

  張震麵帶微笑的看著法官,“我有沒有胡說,請法官大人看下王彬的死亡報告。”

  法官低下頭看著王彬的報告,張震說道,“上麵寫著王彬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他還沒有死亡而是腦死亡,他的器官都是運作著,法律上腦死亡不算真正的死亡,所以王彬的死不是我造成的,而他的真正的死因,是因為他進行了器官捐獻。”

  王波再也忍不住了,他顫抖著手,指著張震的方向破口大罵起來,法官立刻對王波進行了警告。

  阮阮拉著路斯容的手,緊張看著張震,“薑道是不是要輸了。”阮阮緊張的問道。

  路斯容皺著眉毛,看著張震在台上自顧自的說著,一套的歪理讓他說的讓人又氣憤又說不出來。

  路斯容輕輕的握了下阮阮的手,“別擔心阮阮,我相信薑道會有辦法的。”

  張震說完了,他得意的看著薑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薑道站了起來,他開始進行最後的陳述了,他看著張震慢慢的開口說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我認為法律的原則是不能放過真正犯罪的人。”

  說著他看向張震的方向,“王彬送到醫院的時候,確實隻是腦死亡,因為他簽訂了器官捐獻書,所以我們按照死者生前的願望對死者同時進行了屍檢和器官捐贈的手術。”

  說著薑道目光堅定的看著法官,阮阮還是第一次在看到薑道這麽正經的樣子,她不僅對薑道刮目相看了,她聽到薑道說道,“剔除器官捐獻這件事,我相信王彬還是會死,導致他死亡的罪魁禍首絕對不是器官捐獻這件好事,而是有人的蓄意謀殺。”

  薑道說完這翻話,張震的臉都白了,他立刻將目光轉到了陪審團,他看到陪審團和法官都在微微的點了下頭,他心中立刻騰起了不安的感覺。

  薑道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戰,阮阮看到張震白著一張臉,全身無力的被庭警帶了出去。

  阮阮帶著一臉笑意的走到了薑道的麵前,她一臉興奮的看著薑道說道,“老大,幹的漂亮。”說著阮阮伸出了大拇指對著薑道比了一下。

  薑道立刻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他撓了下自己的頭,對著阮阮咧開了嘴,“我是不是很帥。”

  阮阮用力的點了下頭,“帥呆了。”路斯容終於聽不下去了,他站在阮阮的旁邊,忍不住輕輕的撞了下阮阮,阮阮看著路斯容,路斯容一臉吃味的看著阮阮。

  阮阮輕輕握著路斯容的手哈哈大笑起來。

  路斯容無奈的看著阮阮笑了了下,他轉過頭,真心的對著薑道說道,“恭喜你贏了這場官斯。”

  薑道看著王波坐在台上一直在不停的小聲哭泣著,他歎了一口氣,“我寧可不要贏這場官斯,也希望王彬能平安的活著。

  阮阮看著薑道慢慢的走到了看台上,他輕輕的坐在王波的旁邊,他低聲對著王波說了幾句話,王波立刻忍不住抱著薑道嚎啕大哭起來。

  阮阮歎了一口氣,她抬起頭看著路斯容,”斯容,我們走吧。“

  路斯容點了下頭,拉著阮阮的手走了出去。

  兩個人剛走出法庭的門口,就聽到有人在後麵喊了一聲,”大地。“

  路斯容猛的回過頭去,他看到猴子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路斯容愣了幾秒鍾後,立刻向著猴子的方向奔了過去。

  他一下子抱住了猴子的肩膀,笑著直拍猴子的後前,開心的說著,“猴子,你小子怎麽來了。”見到昔日的戰友,路斯容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猴子也用力的拍了拍路斯容的肩膀,“好久不見了,大地。”

  從上次在巴黎之後,兩個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

  路斯容忍不住又給了猴子一拳,“你小子,你還知道好久不見了,我打了那麽多電話給你們,你們到底出了什麽任務啊,所有的人跟消失了一樣。”

  路斯容這段日子真的是太擔心自己的戰友了,路斯容摟著猴子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說道,“走走走,去我家,我今天一定要和你不醉不歸。”

  路斯容摟著猴子的肩膀走到了阮阮的麵前,阮阮見到猴子也是一臉驚喜的樣子。

  路斯容把猴子帶到了自己的住處,他把猴子拉到了自己的書房裏,指著自己曾經在部隊上的合影給猴子看著,“猴子,你看,咱們之間的合影和回憶,我都留著呢。”

  路斯容很興奮,他一直拉著猴子不停的說著,可是路斯容漸漸的覺得猴子不太對勁了,他安靜了下來看著猴子的臉,問道,“猴子,你有什麽心事嗎?三哥找到了嗎?”

  想到三哥的失蹤,路斯容心中一痛。

  猴子搖了下頭,他抬起頭來,眼睛裏閃動著淚花,路斯容被猴子的表情一驚,他擔心的問道,“猴子,你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猴子咬了下牙,看著路斯容,他輕輕的問道,“大地,你有沒有見過三哥。”

  路斯容一愣,他搖了下頭,“三哥不是失蹤了嗎?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路斯容開始覺得猴子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的,他上前一步,按住了猴子的肩膀,大聲的問道,“猴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三哥怎麽了,你們是不是找到三哥了。”

  猴子低著頭,回避著路斯容的眼光,路斯容心中更急了,他用力的按著猴子,低吼著,“猴子,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路斯容的心裏都要急出了火,他急的最後不停的搖動著猴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