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7      字數:4440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說道,“祝你們好運吧,早日拿到血清,否則,你們就算是吸入了一點,三天後就會像那個老子一樣,全身潰爛而死。

  說完屏幕立刻暗了下來,猴子和路斯容互相看了一眼,兩個剛才已經吸入了一點病毒的氣體。要是想保住病就必須要得到那個血清才行。

  路斯容和猴子二話不說,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開始在房間內到處搜索著出路。

  可是兩個人找了一大圈一點發現都沒有,黃色的煙越來越多,熏的兩個人眼睛都開始泛起了紅,猴子開始覺得,他應該用不上三天就能掛了。

  路斯容心底裏卻一直記掛著阮阮,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拿到那瓶血清救阮阮。

  路斯容和猴子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怎麽也沒有找到房間的出口,除了大門別的地方都被封的死死的,黃色的煙霧越來越大,讓人很容易在裏麵迷失。

  猴子和路斯容用脫衣服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仍舊是沒有擋住煙霧的襲擊,他們兩個都漸漸的感覺到,視線越來越模糊了。

  路斯容站在房間的中間,冷靜的看著房間的四周擺設,猴子則是拚命的房間翻動著,希望自己能找到出口。

  路斯容閉上了眼,他記得之前房間全黑的時候,他除了能感覺到人的氣流,還能感覺到風的氣流,那說明這間房間肯定有備用的出口。

  路斯容閉上眼睛,他把自己所有的感觀都調動了起來,讓自己的情緒放平靜,他能感覺到四周果然有氣流在流動著。

  路斯容順著氣流的方向慢慢挪了過去,越走他越能感覺到的氣流的流動,直到他走到了氣流的麵前,路斯容睜開了眼,他看到自己的麵前放著一個櫃子,櫃子幾乎擋住了一麵牆,怪不得路斯容和猴子在房間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出口。

  路斯容對著猴子叫了聲,“猴子,快過來幫忙。”說著他用力的拉住那個櫃子想往外搬。猴子立刻上前幫著路斯容把櫃子推倒。

  隨著櫃子的倒塌,露出了裏麵的牆壁,果然有一個換氣口就藏在櫃子的後麵,猴子吃驚的看著路斯容,“大地,你怎麽找到的。”

  路斯容用力的把換氣口的風扇掰了下來,“別廢話了,出去再說。”猴子立刻點了點頭,和路斯容一同把風扇給拆了下來。

  換氣口的洞口很小,人隻能堅著立進去,猴子往下看了一眼,下麵深不可見底,根本不知道會通向什麽方向,路斯容現在腦海裏隻想快點去去,他立刻邁出一條腿就伸了進去。

  猴子拉住了路斯容,“大地,別太衝動,你知道這個地方通到哪裏嗎?”路斯容搖了下頭,“管不了那麽多了,快點出去吧。”

  路斯容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了通風口裏,他閉上眼,往下滑了下去,呼嘯的風聲從路斯容的耳邊吹過,重力讓路斯容快速的往下滑去,很快他就滑到了底部,摔進了一灘水裏,原來這個地方是排水口。

  路斯容對著通風口喊道,“猴子,快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才聽到猴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下來了。”說著他聽到猴子往下滑落的聲音,一會兒猴子也跌了下來。

  猴子從水裏站了起來,看了下自己的身上,“這是什麽鬼地方,髒死了。”猴子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路斯容拍了下猴子的肩膀,“不管是什麽地方,能出去就行。”說著路斯容又走在了前麵,猴子跟在路斯容的後麵,兩個人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

  路斯容還是依靠著剛才方向,閉上眼,慢慢感覺氣流的流動,他帶著猴子快速的在黑暗的地下道移動著,他聽到猴子在他的後麵驚訝的說道,“大地,你可真是神了,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能出去的。”

  路斯容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看到前麵已經有亮光出現了,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終於算是看到了光明了。兩個人開始快速的朝那個出口跑出去。

  越跑越近,路斯容和猴子發現,他們兩個人被困在了地下,兩個人抬起頭看到有亮光傳來的地方,是一個下水道的蓋子。

  猴子立刻蹲了下來,對著路斯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大地。”路斯容二話不說,踩著猴子的肩膀就站了上去,他用力的頂著那個蓋子,一使勁,那個蓋子就被他給頂開了。

  猴子咬了下牙,用了全身的力氣,又站直了幾分,他把路斯容給托了上去,路斯容雙手撐住井的兩邊,一用力,就跳了上去。

  路斯容半蹲著先查看了下四周的情況,他發現他好像是在一個監視室裏,他掃了一圈,立刻發現了那兩瓶血清就放在桌子上,路斯容衝著下麵的猴子叫了一聲,“我發現血清了。”

  說著他立刻跑到桌邊,把兩瓶血清揣到了自己的懷裏,又返了回來,把猴子拉了上來。

  猴子一上來,看了下四周,罵道,“那才那個兔崽子就是在這個地方玩我們的是不是,等我找到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路斯容快速的移動到門口,對著猴子打了一個手勢,“別輕舉妄動,我們先出去,找到三哥,然後一起回去。”

  猴子立刻點了下頭,他和路斯容快速的往門口移動去,兩個人在化工場裏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再發現一個黑衣人的蹤影,三哥也不失所蹤,連之前他們發現那幾個人屍體的地方,也被人打掃的幹幹淨淨。

  好像這個地方從來沒有發生過打鬥,他們也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對於三哥的失蹤,猴子一臉嚴肅,他緊抿著嘴,看著化工場的方向。

  他和路斯容已經坐回到自己的車子上,準備回軍營了,兩個人坐在車裏,都閉口不言,這群人太詭異了,行動快,手段狠,來的也快,走的也快,什麽都沒有留下來。

  他和路斯容找了一圈,什麽珠絲馬跡都沒有發現,現在連三哥都丟了,這件事,影響肯定會很大,猴子做好了回去挨批的心理。

  他歎了一口氣,怎麽批他他都認了,可是三哥失蹤了,一想到這裏,他的心理就難受的很。同樣,路斯容的心理也不好過,他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是讓三哥去找血清的話,說不定三哥就不會失蹤,現在三哥下落不明,他有一大半的責任。

  路斯容咬緊了牙,用力的拍了下方向盤,“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找到三哥。”猴子看了路斯容一眼,他知道路斯容肯定是在怪自己,他用力的拍了下路斯容的肩膀,“大地,這件事不怪你。這個案子我們早就接手了,確實是比較棘手的。”

  無論猴子怎麽勸他,路斯容心裏還是難受的很,他把車子開回到了軍營中,和猴子兩個一臉嚴肅的回到了醫務室裏。

  軍醫已經等了很久了,他看到路斯容和猴子回來了,立刻迎上上去,“血清拿到了嗎?”路斯容點了點頭,從懷裏把血清拿了出來,一瓶遞給了軍醫,一瓶遞給了猴子。

  猴子知道血清隻有兩瓶,他吃驚的看著路斯容,路斯容隻是準備用自己的命去換阮阮的命,路斯容一臉的堅決,他看到軍醫把血清拿到隔離室後,自己走到了隔離室的窗外看著裏麵的阮阮。

  阮阮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她已經陷入了暈迷中,路斯容看到阮阮的手背上開始出現一顆顆的小紅點,他心裏十分清楚,這是整個身體要潰爛的前召。路斯容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他在心底裏默默祈禱著,希望那瓶血清快點起作用,讓阮阮可以當遭一點的罪。

  路斯容看到阮阮拚命的咳嗽了起來,咳的十分的用力,咳的十分的難受,阮阮把血都咳了出來,路斯容立刻拍著隔離室的窗戶對著軍醫喊道,“醫生,醫生,你快點過來,阮阮她很難受。”

  軍醫在處置室裏,他把血清抽了出來,正在準備給阮阮注入血清,他聽到路斯容在外麵大聲喊叫的聲音,軍醫立刻把手中注射器放了下來,幾步走進了隔離室裏。

  他看到阮阮在床上用力的咳著,血隨著她的咳嗽從她的嘴角湧了出來,阮阮病毒擴散的速度太快了。

  軍醫拿著旁邊的止痛劑立刻給阮阮推了進去,過了一會兒,阮阮才漸漸平穩了下來,又安靜的躺在了那裏。

  洛安希手裏拿著血清的注射器一直躲在暗處,她是和阮阮一同被送進來的,兩個同時采了血樣,很幸運的是自己沒有被感染,可是安照規定,她要是在觀察一段時間才能被放出去。

  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她才能拿到血清注射器,洛安希冷冷的看著阮阮躺在床上,看到站在窗外一臉焦急的路斯容。

  她心中一痛,如果沒有阮阮的話,是不是路斯容就是自己的了。洛安希緊緊的攥著血清注射器,咬了下牙,內心糾結了一下,決定把真的血清給換走。

  軍醫看到阮阮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對著路斯容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轉身進去,拿起剛才已經抽出來的血清注射器走了回來。

  他把注射器的裏的血清慢慢推到了阮阮的胳膊裏。

  路斯容站在窗外,看著軍醫把血清已經推到了阮阮的胳膊裏,他突然間覺得很無力,他慢慢的蹲了下來,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膝蓋裏,太好了,他終於救了阮阮,就算是再也沒有血清了,隻要阮阮沒有事,他也無憾了。

  猴子手裏緊緊血清,他看著坐在地上的路斯容,他手裏的血清他覺得燙人的很,最後兩瓶血清,一瓶路斯容給了阮阮,一瓶給了他。猴子咬緊了牙,沒有血清,路斯容一定會死的。

  猴子走到路斯容的麵前,把手裏的血清遞到了路斯容的麵前,“大地,拿著。”

  路斯容從自己的膝蓋裏抬起了頭,看向猴子的方向,猴子把自己手中的血清遞到了他的麵前,他吃驚的看著猴子,“你幹嗎,猴子。”

  猴子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道,“還能幹嗎,救你的命啊。拿著。”說著他把血清往前送了送。

  路斯容立刻搖了下頭,把血清推了回去,“我不要,這份是你的。”猴子笑著拍了拍路斯容的肩膀,“給你,你就拿著,我一個單身狗要這玩意幹嗎。”

  猴子想把血清讓給路斯容,是因為路斯容比他更需要血清,他知道路斯容要負責任的人太多了,他是阮阮的丈夫,又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如果他死了,那這些人要怎麽辦,他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的。

  路斯容看著猴子的眼睛,他當然能從裏麵讀出猴子的想法,路斯容站了起來,對於猴子的這份情意,他感動的不行,他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猴子的肩膀,“猴子,謝謝你,但是東西我不能要。”

  說著路斯容把血清輕輕的推回到猴子的懷裏,一臉堅持的看著猴子。

  猴子笑了,他用力的錘了路斯容一拳,“這樣吧,我也不注射,一切都交給上天去決定。”路斯容疑惑的看著猴子,猴子笑著說道,“我們兩個誰也不注射,最後看誰先死,留下來的那個人就注射這瓶血清好不好。”

  路斯容立刻搖著頭,猴子又給了路斯容一拳,“大地,我也有我的堅持。”說完猴子轉身就離開了。

  路斯容看著猴子的背影,他的淚終於流了下來,對於三哥,對於猴子,這份恩情,路斯容真的不知道用什麽才能去報答。

  路斯容轉過身去,看著隔離室的阮阮,他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希望阮阮快點清醒過來。

  路斯容一直都在外麵守著阮阮,可是他太累了,他倒在長椅上睡了過去,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有阮阮,有三哥。阮阮全身已經潰爛了她盯著路斯容,淒慘的笑著。

  路斯容在夢裏看著阮阮潰爛的身體,心疼到不行,他大聲的吼著,“我已經拿到血清了,怎麽還會這樣?”

  路斯容朝阮阮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阮阮,阮阮對著路斯容拚命的搖著頭,想跟路斯容說些什麽,路斯容想拉住阮阮,可是阮阮離他越來越遠,路斯容拚命的伸出手,對著阮阮喊道,“阮阮。”

  這時三哥從阮阮的後麵站了出來,他一身都是血,臉也被人打腫了,他對著路斯容陰森森的笑著,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阮阮的脖子上,對著路斯容說道,“大地,你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不救我,你知道我被那幫人打的有多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