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7      字數:4421
  後麵的黑衣人開著摩托車越追越近了,他們甚至朝老人的方向開起了槍,有幾槍擦過了阮阮的旁邊,嚇的阮阮叫出聲。

  路斯容眯起了眼睛,他轉過頭看著黑衣人的方向,那些人越來越近,路斯容的臉色也越來越冷,他看到自己懷裏的阮阮,她已經被嚇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路斯容把阮阮護的更緊了,他幾乎是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阮阮的麵前。

  洛安希跟在路斯容的旁邊,她看到路斯容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護在阮阮的麵前,她的眼裏全都是妒忌的神情。

  後麵的黑衣人有幾個人已經超過了路斯容,眼看著就要追到了猴子和老人的身前了,路斯容把阮阮往旁邊一推,他飛身朝著一個黑衣人的後麵就撲了過去。

  摩托上的黑衣人被路斯容撲了下去,還沒等反抗,就被路斯容一拳砸暈。隻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後麵的黑衣人都趕到了,他們開著摩托車將幾個人團團的圍住。

  其中有一個人掏出槍來對準了路斯容,阮阮看到有人拿著槍對在路斯容的腦袋上,她立刻擔心的叫了一聲,“斯容。”

  路斯容眯著眼睛看著那個黑衣人,隨時都在找機會,準備把那黑衣人攻下來,拿槍的那個黑衣人,衝著老人說了一句法語,老人立刻把箱子抱在自己的懷裏,摟的緊緊的。

  猴子剛想動一步,拿槍的那個黑衣人立刻向著猴子的腳下開了一槍,逼退了猴子的動作,猴子看到拿槍的黑衣人對著旁邊的人說了一句什麽話,那個黑衣人立刻下了車,走到法國老人的麵前。

  黑衣人伸出手來,想從老人的懷裏把那個手提箱給奪過來。

  老人用力的掙紮了起來,他用手緊緊的護著懷裏的箱子,不想上黑衣人奪走。那個黑衣人抬起手,照著老人的頭上就砸去,老人一吃痛,手中的箱子就黑衣人奪了過來。

  拿槍的那個黑衣人看到箱子已經被自己的同伴拿來,他舉著槍對著路斯容,用法語說了一句什麽話,阮阮根本不知道那句的意思,隻見到路斯容聽完那句話後,臉色都變得鐵青。

  阮阮看到拿槍的那個黑衣人舉著槍,好像要攻擊路斯容的樣子,阮阮想都不想就衝到路斯容的前麵,想要替路斯容擋住那一槍,同時衝過去的還有洛安希。

  兩個女人都衝到了路斯容的麵前,路斯容看到阮阮向著自己衝了過來,他的心髒都快停止了跳動,路斯容想都不想,轉身想衝到阮阮的麵前。

  這時那個黑衣人扳動了下手指,路斯容大叫了一聲阮阮,他立刻向阮阮飛撲了過去,本來應該打到路斯容身上的子彈卻轉了方向,向那位法國老人飛了過來。

  原來那個黑衣人原來的目標就不是路斯容,而是那個法國老人。

  法國老人毫無防備被黑衣人一槍打中胸口,倒了下來。

  老人離路斯容是最近的,阮阮和洛安希跑向路斯容的時候,正遇到黑衣人開槍打中老人,老人的血濺到了阮阮和洛安希的臉上。

  舉槍的黑衣人看到老人倒了下來,他立刻對著同伴招了一下手,眾人立刻騎上車,用最快的速度撤離了。

  路斯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阮阮的身邊,他看到阮阮臉上全都是血,整個人也被嚇呆了,路斯容心疼的抱起了阮阮的身體,用手輕輕的阮阮臉上的血擦淨。

  路斯容一邊擦一邊哄著,“阮阮,沒事的,沒事了。”洛安希在旁邊,她也是滿臉的血跡,她看到路斯容向她這邊跑來,她原來是滿懷希望,誰知道路斯容的眼裏心裏根本就沒有她的一丁點的存在。

  他隻在乎阮阮,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洛安希的心冷了下來,她自己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咬著牙瞪著眼看著阮阮。

  阮阮被路斯容扶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竟然一瞬間就死在了她的麵前,阮阮真的是被嚇壞了。

  她趴在路斯容的懷裏,瑟瑟發抖著。

  路斯容把阮阮又摟緊了一分,他輕輕的哄著阮阮,“別怕,阮阮,有我在呢,別怕。”路斯容的心疼的像被人扭了起來,他內心裏不停的責怪著自己,為什麽要讓阮阮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他沒有來得及保護好她。

  阮阮趴在路斯容的懷裏,漸漸平穩了心情,她用手輕輕的拍了下路斯容的胸,“我沒事了,斯容。”路斯容把阮阮從自己的懷裏拉了出來,“真的嗎,沒事了?”

  阮阮點了下頭。

  路斯容這才把阮阮放在一邊,走到猴子的旁邊,猴子蹲在老人的屍體旁邊看了很久了,他看到路斯容走了過來,立刻讓了一個位置出來。

  猴子指了下老人身體,“大地,你快,我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路斯容也點了點頭,老人的身體開始快速的腐爛,這根本不科學。

  路斯容用一棵樹棍挑起了老人的衣服,他和猴子一看到老人的胸脯都大吃一驚。

  老人的胸部已經完全的腐爛了,正在往下不停的流著黃色的液體,整個胸也陷了下去,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幹一樣。

  路斯容伸出手去,想觸碰一下老人的身體,猴子立刻阻止了他,“大地,別碰,這個人碰不得。”路斯容疑惑的看著猴子了。

  猴子表情難得的嚴肅,他對著路斯容揮了下手,“這個人可能攜帶著病毒,你別碰他。”

  路斯容大驚,他立刻伸著猴子的手臂,“你說什麽,這個人帶病毒,要是碰到他血的人呢?”猴子大叫道,誰碰了,快點去醫院。

  路斯容轉過頭看著阮阮的方向,猴子也順著路斯容的視線看向那個方向,他看到阮阮和洛安然希的臉上還有沒有幹掉的血跡。

  猴子立刻跳了起來,“快點帶她們兩個回去,快點。”

  路斯容和猴子用最快的速度把阮阮和洛安希帶回了軍營,他們幾個人走的早,又很匆忙,三哥醒來時找不到路斯容,就知道這小子又溜了。

  他正在和豹子跟老甲大罵著路斯容這小子不地道的時候,猴子和路斯容帶著阮阮和洛安希,就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三哥正罵的起勁,看到幾個人的時候,他呆住了,怎麽又回來了,難道不是逃跑了。

  還沒有等三哥開口問話,路斯容立刻衝著三哥叫著,“三哥,快點給我安排軍醫,快。”

  三哥立刻緊張了起來,要知道,平時路斯容就算是自己受了傷,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慌張,這還是他第一次從路斯容的臉上知道了什麽叫害怕。

  三哥小跑著過來,路斯容懷裏正抱著阮阮,猴子扶著洛安希,他們四人的身上都很髒,阮阮和洛安希的臉上還有未幹的血跡。

  三哥立刻緊張的問道,“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弄成這樣。”

  路斯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對著三哥說道,“別問了三哥,快點,我們要把阮阮和洛安希隔離開。

  三哥從來沒有看過路斯容這個樣子,他點了下頭,立刻轉身就跟醫務室的方向跑去。

  老甲和豹子跟在三哥的後麵。

  路斯容把阮阮抱到醫務室,他扯著軍醫的手,“快點給她做最全麵的身體檢查,我想知道她的一切情況。”

  軍醫立刻點了下頭,先把阮阮和洛安希隔離開了,然後抽了阮阮幾管血,又用各種儀器開始對阮阮進行檢查。

  路斯容真的是緊張極了,他寧可現在受傷躺在那裏的人是他自己,他看到醫生抽出阮阮血的時候,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看著阮阮的方向

  阮阮和洛安希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軍醫拿著報告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

  路斯容看到軍醫的臉色,他的臉色也變了,軍醫看著報告叫了聲,“誰是阮阮”的親屬。路斯容立刻走上前去,“我是。”他一臉緊張的神情看著軍醫。

  軍醫認出了這個曾經在軍營中叱詫風雲的人物,他還記得他的名字,“路斯容?”軍醫叫出了他的名字。

  路斯容立刻點了下頭,“是我。”軍醫一臉嚴肅的對著路斯容說道,“阮阮,她受到了不知名病毒的感染,現在情況很是危及,我需要知道她受到是哪種病毒的感染。”

  路斯容的腦子嗡的一下子,他晃動了下自己的身體,立刻想往隔離室裏站進去,猴子立刻拉住了路斯容的胳膊,“大地,冷靜點。”

  路斯容立刻甩開了猴子的鉗製,他腦子裏現在隻有一個想法,跟阮阮在一起,路斯容還要往裏衝進去,猴子上前一步,死死的抱住了路斯容的後背,大聲的叫著,“大地,別衝動,你現在進去也會被感染的。”

  路斯容的眼睛都紅了,他壓低了聲音吼道,“放開我,放開我。”聲音一聲比一聲的大,他現在寧可感染的那個人是自己也不希望躺在裏麵的是阮阮。

  猴子感覺到路斯容真的有點瘋狂了,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還是被路斯容一下子甩到了牆上,差點撞出了內出血來。

  眼看著路斯容就要衝到隔離室去,三哥站在後麵大吼了一聲,“大地,你給我站住。”

  路斯容現人眼睛都紅了,即使是三哥他也不會聽從的,路斯容的手都已經握在門把手上,三哥在後麵又一次的喊到:“別進去,我有那群黑衣人的下落。”

  一句話,立刻讓路斯容的手伸了回來,他猛的轉過頭,死盯著三哥的臉。三哥本來是不想說的,這是最高的軍式機密,可是他看到路斯容一副要拚命的樣子,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路斯容幾步走到了三哥的麵前,他的眼死死的盯著三哥的臉,“三哥,你告訴我那些人在哪裏。”三哥搖了下頭,艱難的開口道,“大地,你知道的,我們都有命令,這種事不能說的。”

  路斯容的眼睛都要氣紅了,他上前一步扯住了三哥的衣領,“去他的命令,我現在隻管阮阮的死活,告訴我那幫人在哪裏。”說著路斯容一拳就砸在了三哥旁邊的牆壁上,砰的一聲,嚇的猴子立刻上前拉住了路斯容的手臂,“大地,你幹嗎,那是三哥啊,快點放手。”

  路斯容緊緊盯著三哥的臉,三哥麵不改色的看著路斯容,路斯容心裏十分的明白,自己以前也是軍人,對於命令來說,即使要是自己的性命也不會違抗軍令的,這是做為一個軍人的責任。

  路斯容的手慢慢從三哥的衣領上滑了下來,他雙手撐牆,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抵著牆對三哥說道,“三哥,我知道軍令難為,我不怪你,但是我求你,救阮阮。”

  三哥從來沒有見過路斯容用這種懇求的語氣求過他什麽事情,三哥一愣,他咬了下牙,對著路斯容道,“大地,你相信我們,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他們的,到時候,我一定會替你取回來那個手拎箱,救回阮阮的命。”

  路斯容雙手慢慢從牆上滑了下來,他蹲在地上,用手抱住了自己的頭,等待是路斯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特別是把阮阮的命交到別人的手上,而自己什麽也做不了,隻能選擇等待。

  三哥歎了一口氣離開了醫務室,臨走時,他朝猴子遞了一個眼色,意思讓猴子看著路斯容,不要讓他做出什麽傻事來。猴子一臉無奈的看了三哥一眼,他等三哥走後,也蹲在了路斯容的旁邊。

  猴子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根煙遞給了路斯容,“大地,抽一根吧,緩解下情緒。”路斯容從猴子的手裏接過了煙,點燃,用力的吸了一口,他抬起頭,看著徐徐上升的煙灰,他對著猴子說道,“猴子,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麽恨自己。”

  猴子也吸了一根煙轉過頭看著路斯容,路斯容呆呆的看著阮阮病房的方向,他知道隻有一門之隔,裏麵就是他最愛的人,而他卻不能進去看他,隻能選擇窩囊的等待在門外。

  猴子看著路斯容的樣子,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拍了下路斯容的肩膀,“大地,你要相信三哥,他是什麽人啊,老狐狸,他說能幫你拿到手提箱,就一定會拿到的。”

  路斯容點了下頭,“我知道,但是我的女人,我想自己救。”說著路斯容把煙給掐滅,他站了起來,大踏步的就往門外走去。

  猴子也立刻掐滅了煙跟在路斯容的身後,他一邊走一邊喊著,“大地,你去哪兒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