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6      字數:6541
  陌曜霆抱著阮阮不鬆手,氣勢也不輸路斯容,“姓路的,幾年前,在鬱芷璿麵前我搶不過你,但是這次我不會放棄阮阮了,她不喜歡你,她想逃離你,難道你不明白嗎?”

  路斯容將目光移向阮阮,口氣冷得如三九寒冬,“女人,你是這樣對他說的?”

  “是。”既然這樣,阮阮也沒什麽好怕的了,“我不想被你囚禁起來,我不要做籠子裏的女人,我需要自由,你給的不是我想要的。”

  路斯容的雙眸更紅了幾分,一字一頓,“你覺得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

  阮阮知道路斯容的占有欲非常強,柔著聲音道:“你為什麽要這樣逼我呢?你逼著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你也不會快樂的,總之今天我隻要陌總一起走,不會和你一起走!”

  阮阮後麵的語氣越來越堅定,而路斯容的雙眸也越來越黑暗。

  “女人,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阮阮仰了仰不服輸的腦袋。

  路斯容再次瞪向陌曜霆,“放下她,咱倆解決,是群架還是單挑?”

  陌曜霆將阮阮放下,接受挑戰,“我隨意。”

  “好!夠爽快。”路斯容脫掉黑色西裝外套,兩個手指關係吱吱直響,兩個很快衝到了一起。

  阮阮不知道兩個人之前的差距,但是現在看來很顯然,陌斯容根本不想對陌曜霆手下留情了,第三拳的時候,陌曜霆的鼻子就出血了,而且一個仰倒直接摔到了牆角處,蠕動了半天還沒爬起來。

  “好了!別打了!”阮阮上前攔住還要伸手的路斯容。

  路斯容一把將推甩到一邊,又直奔陌曜霆而去,似乎是還沒有打解氣的樣子,“姓陌的,從前你把她帶到你的住處,我沒有和你計較,但是今日以後,你我兄弟一場恩斷意絕。”說罷,對著剛剛爬起來的陌曜霆又是一拳,這一拳或許是路斯容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陌曜霆當場趴下,爬不起來了。

  阮阮急忙跑過去攔在陌曜霆麵前,“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求陌總帶我離開的,有本事你衝我來,打他算什麽本事。”

  路斯容上前狠狠捏住阮阮的下巴,眼底似有熊熊烈火,好像多望一會兒,就能把自己燒焦一樣。

  “女人,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阮阮張了張嘴,知道自己不但連累了陌曜霆,此刻如此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張了張嘴,終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陌斯容一把將阮阮拉到了懷裏,打橫將沒穿鞋的她抱了起來,然後狠狠地丟進車——即便是阮阮的腦袋碰到了車體上,他連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命人開車。

  “他,他怎麽辦?就這麽走了!”阮阮爬起來瞪著路斯容,“你把他打成那樣,怎麽說也得把他送到醫院,給他治傷。”

  路斯容鐵青著臉,瞪著阮阮,“女人,這個時候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怎麽保護陌曜霆嗎,還是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

  “你真的就這麽冷血,見死不救嗎?”阮阮叫喊起來,“我沒看到他被你打得爬不起來了,要是就這麽在那裏扒一夜,不死也會扒層皮的。”

  她這種關心陌曜霆的話,簡直是快把路斯容的肺氣爆炸了。

  前麵的保鏢都聽不過去了,隻好小聲道:“阮小姐別擔心,我們已經打過120了,醫院的車很快就會來把他拉走的。”

  如此這樣,阮阮才算是閉了嘴。

  車子直接一路出城,返回城堡。阮阮望著車子行駛在人煙越來越稀少的小路上,內心一陣灰暗。

  又要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下次再出來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難道真的是給他生個孩子才會有出來的希望嗎?

  她抱著自己的雙臂,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眯起雙眼不再看四周,再不想見到陌斯容。

  阮阮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睡在了城堡內舒服的大床上,坐起來一看,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了路斯容的影子,甚至連魏嫂也不在。

  爬起來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走到樓下,無論是客廳還是廚房都是空無一人。

  再看外麵,幾輛經常出入的車子都停在那裏,看樣子路斯容還在堡內,並沒有出去。

  一覺醒來,阮阮覺得精神恢複了好多,自然沒有再回去睡覺的意思。

  看著外麵月光皎白,星光燦亮,帶給濃深的夜色幾分神秘。又一想到自從來到這個城堡,她還沒有到外麵去轉一轉,不如趁著現在沒人跟著,好好出去走一走,或許有什麽收獲也說不準。

  剛邁出大門,正猶豫著該往哪個方向走時,就聽到不遠處有兩個人在低聲說著什麽。

  “今天晚上確實有些悶熱,睡不著。”

  一個男人輕聲說道。

  “是啊,我也是睡不著出來溜溜,聽說今天先生在堡內留宿,我也不敢走太遠,怕先生萬一有事吩咐。”

  這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另一個男人繼續道:“這麽晚了,先生早該休息了,不會有什麽吩咐了,若是有吩咐可能也要明天早晨了。”

  “不一定。”男人否定道:“你不知道先生回來之後,又派車出去接回來一個女人,現在正和那個女人在副堡裏呢,也說不準先生和那女人完事之後,又要把女人送出去的。這能不能到天亮,誰說得準啊!”

  “那倒也是。”另一個男人繼續道:“不如我們去園子裏轉一轉吧,先生那邊有什麽吩咐也好及時趕過來。”

  “好。”

  阮阮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將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兩個說路斯容又接了一個女人回來?

  阮阮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莫不是這個男人是個種馬不成,把自己弄到這個城堡來還不算,他還要弄更多的女人進來。

  那麽目地是什麽,發泄他的**?還是為他生孩子。

  阮阮覺得自己渾身一個激靈,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

  於是,她一路跟著前麵的兩個男人進了園子。

  由於這裏遠離都市,所以夜晚很靜,靜得有點可怕。阮阮站在花園大門口四周環顧一圈,忍不住想著:這三更半夜萬籟俱寂的,連貓啊狗啊還有小蟲子都睡覺了,也隻有自己會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摸摸跑到這裏來想看看路斯容和什麽樣的女人在一起。

  阮阮頓住腳步問自己,有這個必要嗎?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她要揭發這個男人醜惡嘴臉,不讓更多的女人上當受騙才行。

  由於今晚有月色,而且園子裏也有不太明亮的小路燈,所以走起路來很順暢。花園雖然不算大,但景色也算別致,最主要是布局較好。花園分為兩個部分,東側以花為主,西側以樹為主,中間區別開的是兩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兩座假山相對呼應,中間留了一條能容幾人穿行而過的窄道。也是連接東西兩側園子的唯一通道。

  一路穿過兩座假山間的通道,直接向副堡那邊走了過去。

  遠遠一看,副堡沒有像主堡那樣燈火通明,也沒有那麽金碧輝皇,如此比起來倒是普通得多。阮阮大步走過去,進了副堡。

  正琢磨著該去哪個房間找路斯容時,突然看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裏亮著燈,而且門似乎是虛掩著的。

  阮阮邪惡一笑,看來抓奸要成功了!

  “眉兒,你終於來了!”

  是個男子的聲音,聲音中略帶著些激動,但明顯聲調放低了許多。雖然聽不出來聲音是不是路斯容的,但這風格卻不大像,按理說路斯容不必忌憚什麽,更沒有必要拉底聲音。

  “哎呀,手頭上有事,一時推不開,所以才來!”

  這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眉兒,你能有什麽事,在這裏做管家應許很清閑吧?”

  “清閑什麽呀,先生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個女人回來,然後麻煩事就越來越多……”

  聽到這兒,阮阮明白了,這哪是什麽路斯容密會佳人哪!

  如果說是路斯容在這密會女人,那麽進去看一看情況還有必要,如果說是方管家在這密會男人,那麽對阮阮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過接下來裏麵傳來的話,倒是讓阮阮有了幾分興趣。

  男人道:“你手頭的事進展得怎麽樣了,那邊都催促我好幾次了,你要是盡快得手了,咱倆拿到一筆巨款,也好遠走高飛。”

  方管家撒嬌道:“哎喲我也急哪,可是先生那邊看得緊,無論是紙質文件還是手提電腦,他都時時帶在身邊,我無法靠近啊!”隔了一會兒又道:“而且自從先生弄了那麽一個女人回來,他幾乎就是和那女人住在一起,而他工作在書房,書房和臥室在樓上樓下,你也知道先生是特種兵出身,所以我也不太敢輕舉妄動。”

  “嗯。”男人道:“總之你找機會吧,先生工作的時候你多接近,這個收購案子目前有十幾家大公斯在參與競爭,但是隻有路達是咱們最大的障礙,東家那邊說了,隻要能搞到路達的收購方案和第一手資料,隻要這次能打敗路達,那麽咱倆將能得到足夠後半輩子花銷的錢。咱倆就可以提著錢,去國外過咱倆的逍遙日子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在抓緊嘛!”

  原來如此!

  阮阮在門外輕手輕腳地往後退了兩步,心中吹噓不已,果然是家賊難防啊!他路斯容被人們喻為商界奇才,竟然也有被手下人算計的一天。

  不過阮阮一向對這種雞鳴狗盜之事很是鄙視,所以她再怎麽討厭路斯容也不會和那個方管家同流合汙的,現在還是悄悄退出這事,不要趟這混水比較好。

  阮阮一邊順著原路往回走,一邊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

  按剛才的事情分析,這個副堡應該是路斯容基本不來的地方,不然方管家不會大膽到與男人在這裏私會,還在床上一邊做那種事一邊商量著怎麽算計路斯容。

  可惜的是,她沒有看到男人的長相,如果看到了,就知道那男人是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男人也一定是有機會進入堡內的,要不然是保鏢,要不然是斯機,或者是采買送貨的,各種都有可能。當然那男人不可能真的是做這個的,能夠順利進入堡內與方管家私會的主要原因,很有可能是方管家給他開通了便利,讓他有機可乘。

  如果說方管家真的是一直在路家工作了那麽多年的人,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方管家被這個男人征服了,所以甜言蜜語外加各種刺激,讓她做了賣主求榮的事情。

  可是路斯容不在這個副堡內,難道在相反方向的一個?

  那麽剛才那兩個人又怎麽說他在這裏。

  阮阮覺得,今天晚上她好像走進了謎宮一樣,怎麽遇到那麽多難解之事。

  “女人,你怎麽在這兒?”

  突然傳來的低沉男聲把阮阮嚇得一個激靈,她猛地轉過身,看著聲音的發源地,瞪了好一會兒眼睛才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路斯容,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身材高挑,一身灰色職業裝,幹練的短發,手裏抱著一疊文件,此時也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

  阮阮眼睛眨了眨,先前那兩個人不是私下議論路斯容帶回一個女人嗎,現在看來就是眼前這個了,然而她想的似乎是錯的,現在看著兩個人穿戴整齊,像是剛剛經過了一場商談一樣正式,根本就沒有鴛鴦戲水之後的感覺。

  何況如果是那樣的情況女人不應該穿得性感又風騷嗎,怎麽會穿得如此得體。

  “我,我睡不著,出來溜溜……”她幹笑兩聲,應付著路斯容。

  “睡不著出來溜溜?”路斯容的聲音裏帶著一萬種懷疑的種子,“你該不會又想什麽花招吧!女人,在外麵還沒鬧夠嗎?回來還要折騰!”

  阮阮聽得出來,路斯容的語氣越來越嚴厲,臉色也越來越黑。想必是今天白天她和陌曜霆一起出逃的事,真的是氣到他了。

  可是回來後,他還是讓自己繼續睡下去,而沒有吵醒自己不是嗎?

  一直旁觀的女人看著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不由微微一笑,對路斯容道:“路總,謝謝你深夜將我接到這裏,文件的事我會在明天早晨之前處理好,然後發到你的郵箱,那麽我就先走了。”

  路斯容點點頭,“斯機會送你回去,路上小心。”

  那女人走之前,禮貌性地對阮阮點頭微笑。

  阮阮也笑了笑,眼神兒在她手裏握著的那捆文件上瞄了一眼,心想:這文件該不會就是方管家想要的東西吧?看來真的是挺重要的,不然怎麽會大半夜的偷偷摸摸請人過來拿。

  看著那女人被保鏢和斯機迎著走出了園子,隔一會兒寂靜的夜空遠處傳來了車子發動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那女人進了車子,準備走了。

  阮阮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那裏,突然覺得這夏夜的夜晚還是挺涼的,她本能地抱著雙臂打了個哆嗦。

  本來一直黑著臉的路斯容見她如此樣子,臉上的線條柔和一些,什麽都沒說,就將這個小女人抱了起來,然後直接向主堡走了過去。

  阮阮本來還想掙脫,可是被抱著還是比自己走回去舒服。反正又不是沒抱過,那麽就讓他抱回去吧,因為外麵實在是太涼了。

  山中的夏夜,又地處海邊,自然與城中的樓盤不一樣。

  回到房間,阮阮被路斯容放到床上,她一個骨碌就爬到了床的裏側,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頓時感覺舒服又暖和。可能是大姨媽光臨的原因,她特別怕冷,而且已經感覺到肚子脹脹地痛了起來。

  將她扔到床上的路斯容仍然鐵青著臉,看著這個女人鑽進被子裏,他一句話也沒說,隻坐在一邊看著她一言不發。

  阮阮也注意到了他的冷漠,但是心中卻僥幸得很。

  他冷,自己樂得高興。免得兩個總是糾纏到一起。

  不是都說有錢人對一個女人的興趣隻有三天的熱度嗎?算算日子,她被路斯容糾纏也快一個多月了,估計這從時間上來看也差不多了,待他對自己失去了興趣,自己又遲遲不孕,那麽他還纏著自己做什麽呢!

  不知道這是自己異想天開,還是自我心理安慰。反正這樣一想,心裏真的舒服多了。

  可是心裏舒服了,肚子卻越來越不舒服。

  阮阮的小臉漸漸慘白,肚子裏開始擰著勁的疼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失憶之前每天經期是怎麽樣的,但是自從有了記憶之後,每次一到經期這肚子總是難受幾天,有時較輕,有時輕重,阮阮想著,輕重的程度可能和自己的保暖措施,以及臨近經期這幾天對自己的照顧有關係。

  “女人,你怎麽了?”

  本來一直閉嘴不言的路斯容看著阮阮越來越皺到一起的小臉,以及額頭上泛起了豆大的汗珠後,終於忍不住再和她冷戰了。

  阮阮轉了身不理他,用後背對著他。

  但是即便是看後背,也看得出來她很不舒服。

  路斯容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大步走到床的對側,用手拭探她的額頭,感覺並不熱,忙低頭問,“你到底怎麽了?”

  阮阮打掉他摸在自己額頭上的手,賭氣道:“不用你管!”

  “女人,生氣的應該是我!”他一字一頓的強調。

  阮阮瞪他,“你把我關在這裏,難道我就不能生氣反抗嗎?”

  路斯容不理她的話,帶著命令的語氣道:“告訴我,你什麽地方不舒服。”

  阮阮將身子轉了個方向,依舊把後背仍給他。

  路斯容急了,一把扳正她的身子,語氣嚴厲,“女人,我好心帶你出去逛街參加酒會,可是不但不知道感激我,還與陌曜霆串通一氣要私奔,現在回來了,嘔氣的不應該是我的嗎,為什麽成了你?你到底玩夠了沒有?”

  “沒有!”阮阮一個激動彈坐了起來,不但打掉了路斯容的手,還振振有詞地道:“除非你放了我,否則我根本沒有玩夠,姓路的,你信不信,你再不放了我,我會玩死你的!”

  路斯容的臉色更黑了,咬牙切齒,“一定要這樣對嗎?”

  “對!”阮阮扯著脖子嘶喊的時候,肚子內一陣絞痛,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讓她喊到一半的聲音頓時弱了下去,然後捂著肚子身子一歪,就躺了下去,似乎是突然之間就沒有力氣再和路斯容爭吵了。

  路斯容這才注意到她捂著肚子的手,又突然想到她到了生理期,聲音不由弱了幾分,“你,你是肚子疼嗎?”

  “不要你管。”

  阮阮慘白著唇,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蒙住,一副死了也不要你管的態度。

  路斯容沒有再說什麽,轉身下樓去了。

  世界突然一下子清靜了。

  阮阮蒙在被子裏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力有些承受不夠了,如果每天活在這種心力交瘁的情況下,她就算不死也會得了心髒病吧!

  十分鍾後,樓梯又有了動靜。

  然後被子外麵有了聲音,“阮小姐,請你從被子裏出來,我是這裏的家庭醫生,我給您檢查一下。”

  阮阮的身子在被子裏抖了抖,鄙視路斯容的少見多怪,痛經還要檢查嗎?

  不想為難家庭醫生,隻道:“你走吧,我不需要檢查!”

  片刻後,家庭醫生猶豫道:“阮小姐,身體不舒服還是要看醫生的。”想了想又道:“不舒服不能忍著,一則忍來忍去最後還是要讓醫生治療,二來阮小姐你的身體也跟著受罪呀!”

  若是家庭醫生一個人過來,阮阮或許還能從被窩裏爬出來讓醫生瞧瞧,但是一想到那個該死的男人也跟在後麵,即便是醫生好言好語,她也不想出來。

  “阮小姐,您還是出來吧……”家庭醫生再次勸說。

  “這位大夫,我也不想讓你在這兒等著,我沒病,也不需要看病,你還是回去吧!”阮阮繼續蒙著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就是不出來。

  房間裏有了片刻的安靜。

  但僅僅隻是片刻。

  不一會兒家庭醫生就轉身看著路斯容,為難地道:“先生,您看阮小姐她不配合,這病是瞧還是不瞧?”

  此時,路斯容的臉色已經黑硬得像一個鐵塊,他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扯過被子,將阮阮從裏麵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