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6      字數:6300
  “你雖然從來不說,但我知道,白年晟在你心裏的分量不會輕。如果你知道他生病了,你是不是立馬就會不顧一切的回到他的身邊?”

  “我...我...”路斯容的疑問,竟讓阮阮無言以對。

  可阮阮知道,路斯容說的沒錯,如果早知道的話,自己應該會在第一時間就回到意大利。可是這跟失不失去自己有關係嗎?

  路斯容突然笑了,落寞,嘲諷,“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推著你走。我說結婚,你沒有拒絕的原因,隻是因為你在那個時候恰好需要一段婚姻。”

  “我承認我霸道,對你好,很多時候也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你卻總是極度配合我,私下也好,在爺爺和媽媽的麵前也好。很多時候我看著你在笑,明明該是幸福的場景,我卻覺得,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路斯容突然握住了阮阮的雙肩,眼裏的深情足以彌漫人的理智,“你是個合格的妻子,可是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止是配合我的妻子。”

  “我愛你,我不逼你立馬接受我,可是,任何可能失去你的機會,我都不會讓它存在。就算我知道白年晟是將死之人,我也絕不會放手讓你離開。”

  阮阮伸手撫著路斯容的眼睛,如墨的眼裏是濃烈翻滾的不安,阮阮看的心疼,“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麽不堪,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阮阮不笨,就算路斯容不說,相處這麽長時間了,路斯容對自己的心思,當事人的自己,又怎麽會不清楚呢?

  阮阮依偎進路斯容的懷裏,酒已醒了大半,“我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喜歡或者討厭這些情緒,在我身上,都不會特別明顯。”

  路斯容緊緊抱著阮阮,手一下又一下輕撫著阮阮的腦袋。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很依賴白大哥,但是,”阮阮突然抬起了頭,杏仁眼裏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你比白大哥,更讓我覺得安心。”

  “我以為,就算我不說,你也能明白我的心意。看來,你才是真正的傻瓜。”說到這裏,阮阮突然輕輕笑開,眼角的淚水還在,看起來有點滑稽。

  路斯容被阮阮的話聽的一愣一愣的,直到阮阮從懷中退出,已經走出去好遠了,路斯容還呆愣在原地沒有動作。

  阮阮站在遠處,歪著脖子盯著路斯容,“路先生,你打算這樣發呆到什麽時候?”

  路斯容像個大傻個兒似的杵在原地,路燈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看起來更傻了。路斯容卻隻是站在原地看阮阮一眼,依然沒有動作。

  兩人相隔大概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阮阮突然奔跑了起來,快要臨近自己時,路斯容卻本能的伸手接住了飛奔而來的女人。

  阮阮像個無尾熊似的纏在路斯容身上。

  翌日。

  展辰推開路斯容辦公室門的時候,看見路總和阮總裁正在說笑著什麽。

  “你來了!”阮阮回眸而笑,然後手裏夾著文件,對路斯容說了句,“那我先出去了。”而後款款邁步出了總裁辦公室大門。

  人都走了老半天了,看著視線還一直緊盯著門口沒有回神的boss,展辰眼睛都要看直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高冷麵癱路總嗎?哎呦喂,不是他展辰誇張,路總看著阮總監那眼神,都要溫柔的溺死人了。以前可從沒看路總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任何一人女人。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愛情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展辰傻笑,可是一想到路總隻是在對著阮總監時才是那種柔情蜜意的溫柔模樣,對待他們時,也和以前沒什麽差別,傻笑就變成了苦笑。

  “你這什麽表情?”路斯容已經收回了視線,自動恢複麵癱冷漠臉,甚至有意瞪著展辰。

  展辰扯扯嘴角,這差別對待,要不要就這麽撲麵而來?

  簡直是大寫的一個差別太大了!

  “沈大那邊,已經逃出國了,以後也不必再擔心他出什麽幺蛾子。至於‘阮田物業’我查過了,這幾年日子不好過,根基還在,也隻是個空殼子。”

  路斯容點點頭,從展辰手中接過關於“阮田物業”的相關資料,展辰卻繼續接著說,“上個月和顧氏談好的合作方案,還要繼續推進嗎?”

  路斯容挑眉,這跟顧氏有什麽關係?

  展辰好心提醒,“顧氏集團副總顧青恒,是阮家小姐阮若晴的男朋友。”

  跟在路斯容身邊幾年,展辰很清楚他的處事風格,得罪他,那麽犯錯的人,甚至是周邊人物,全都會受到牽連。

  路斯容在某些方麵雖然有些心狠手辣不講情麵,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算顧青恒是阮若晴的男朋友,隻要他不幹涉阮家的事,路斯容倒也不至於對顧氏出手。

  思及此,路斯容便道,“先不管顧氏。”

  “是。”

  路斯容雖然有心放過顧氏,卻偏偏有人不要命的衝上來。

  20分鍾前,路斯容同阮阮來到了阮家。

  路斯容原本計劃處理了沈大,就來整理阮家的,因為白年晟的事情,就暫時耽擱了。

  路斯容那天放了狠話就帶著阮阮離去,看那架勢,還以為他立馬就會對阮家的所作所為進行審判。可等了幾日,都毫無反應。

  所以當阮家人看到路斯容和阮阮的那一刻,這段時間以來提心吊膽的心情總算有了著落,卻又立即上升到一個可怕的高度。

  杜姍淩厲的氣勢也比先前弱掉了許多,對著路斯容一臉奉承,對阮阮態度也明顯好轉,“路總啊,阮阮,怎麽回來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呢?”

  阮承銘已經嚇傻了似的愣在原地不言不語,杜姍強擠出笑容捏了捏他的腰側,小聲嘀咕,“你發什麽呆啊,說點什麽啊。”

  阮承銘這才後知後覺,笑的牽強,“阮阮回來了?快坐吧,別光站著。”看向路斯容的目光,卻是明顯的懼怕。

  沈大的事情傳的很快,估計是有人故意放的消息出來,阮承銘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腿都嚇軟了。

  沈氏在L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企業,“阮田物業”根本無法相比,能在兩天時間就毀於一旦,足以證明路斯容的手段有多可怕。

  而且聽說,沈大本人被折磨的也是相當痛苦...念及此,阮承銘看著路斯容的眼神像看著惡魔。

  沈大的事情是自己讓展辰放出去的消息,為的就是給阮家一個下馬威和警告。看著阮承銘那恐懼的眼神,路斯容很滿意自己達到了效果。

  路斯容一直握著阮阮的手給年力量,從踏進阮家那一刻,阮阮的心情就非常掙紮。在阮家發生過的事情,一一放映子在腦海裏。

  從小到大杜姍和阮若晴的欺負,五年前的事情,還有前幾天的事情。阮阮張了張嘴,等聲音出口了,才發現自己竟全身都在發抖,“我媽媽的項鏈在哪兒?”

  “你看這時間都到飯點了,咱們要不先吃了飯再說行嗎?”杜姍討好的笑著,看著阮阮,話卻是在對著路斯容。

  路斯容嘴角輕佻,鷹一般銳利的視線鎖定杜姍,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一次,阮夫人又想在菜裏動什麽手腳?”

  因為路斯容的話,杜姍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訕笑著,不知如何是好。沈大的事情她多少也聽到了一點風聲,但認準了阮阮不會真的對阮家怎樣,倒也沒有那麽擔心。

  “把東西還給她吧。”阮承銘突然疲憊極了的開口,杜姍驚訝的回頭看他。

  “你什麽意思?”偽裝的笑臉終於裂開了細縫,一瞬間,杜姍就恢複了本性。

  “那東西本來就是阮阮她媽媽的,你留著也沒什麽作用,還不如還給孩子留她一個念想。”

  “念想?我看是你對那個賤人還念念不忘吧!”

  “阮夫人!”感覺著懷中人因為氣憤而漸漸發抖的身體,路斯容出聲打斷杜姍的詆毀,“對已故的人,您的嘴巴最好放幹淨一點。”

  杜姍原本就是藏著一肚子的氣,要不是吃不準路斯容會怎麽對付阮家,也不會委曲求全的裝孫子。杜姍從來都不是會吃虧的主,現在阮承銘主動提起穆筱筱,她心裏那些無法容忍,一瞬間就爆炸了,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路總,再怎麽說,從輩分上你也得叫我聲阿姨,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

  阮承銘連忙去拉杜姍的手,卻被她大力的甩開,“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們,我沒有你們所說的東西,請回吧。”

  “你!”阮阮氣的臉色發紅,路斯容輕拍了拍,安撫懷中人的情緒。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阮夫人,您不承認沒關係,但做過的事會變成沒發生嗎?”路斯容冷了臉,眼神中也迸現出狠厲,“我再問最後一次,項鏈到底在哪裏?”

  “什麽項鏈?”來自二樓拐角處的溫潤男音打斷了客廳裏劍拔弩張的氣氛。

  阮若晴的臉色一瞬間冷凝,拽緊了手掌卻暴露出她心底的不安,顧青恒疑惑的看著她,下一秒阮若晴卻笑的甜美,“姐姐,你的項鏈在你小時候就弄丟了,這項鏈阮家的女兒一人一條,丟都丟了,哪裏還能找回來。”

  阮若晴和顧青恒從樓上緩步下來,路斯容和顧青恒視線相接,顧青恒明顯皺了下眉。看著路斯容摟在阮阮肩上的手,這兩人關係不淺?

  打量的眼神從路斯容的臉上轉到阮阮的臉上,心裏對阮阮,卻更加的有點厭煩了。

  阮若晴嬌笑著上前,伸了手想要拉住阮阮,卻因為路斯容帶著阮阮往後退了一大步避開了。阮若晴尷尬的愣在原地,看著空落的手,一時之間無法回神。

  “晴晴,你沒事吧?”顧青恒握住阮若晴空落的手,氣氛才變得沒那麽尷尬,“阮小姐,一個人無理取鬧還不夠,三番五次的折磨晴晴,你到底想怎樣?”

  阮若晴立馬委屈極了的拉著顧青恒,“青恒,你別這樣說姐姐。”

  “不說?她未免太囂張,欺負你就算了,現在連阿姨和叔叔也為難。我看啊,不是我們存心過不去,是阮小姐不想讓大家好過。”

  阮承銘想說什麽,卻被杜姍狠狠瞪著,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路斯容怒極反笑,開在嘴角的笑容嗜血般妖冶可怖,“顧副總,我奉勸你一句,不清楚前因後果,閉上嘴巴對你沒有壞處。”

  顧青恒那樣子,顯然是不知道阮家曾對阮阮做過什麽事情。

  顧青恒是極其相信阮若晴的,杜姍和阮承銘在他心裏,也是非常恩愛和好相處的一對長輩,所以,他是料定了是阮阮在無理取鬧。

  “是嗎?”顧青恒也笑,氣勢卻弱掉太多,“路總就那麽肯定,自己清楚的都是事實?”

  “姐姐,你如果真的想要項鏈,我把我的給你好不好?”阮若晴的突然出聲打斷了顧青恒與路斯容的對話。

  “晴晴!”

  兩個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顧青恒的緊張,和阮承銘的無法置信。

  阮阮抬眸看向阮若晴,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阮若晴,扮可憐的遊戲玩了20多年,還不膩嗎?”

  阮若晴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無所謂道,“姐姐要項鏈,我把我的給你就是。”

  又對著一臉氣憤的顧青恒道,“我沒關係的,什麽東西我都願意讓給姐姐,隻要姐姐開心就好。就算不是姐姐的,姐姐想要,我就給。”

  “你這個傻姑娘。”顧青恒又氣又急,看向阮阮和路斯容的眼神更是怒不可揭。

  “晴晴,你為什麽要這麽說?”阮承銘無法相信眼前的話竟是自己疼愛的小女兒說出來的,那條項鏈隻有一條,是阮阮媽媽的。

  “你閉嘴!”杜姍在阮承銘耳邊小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娘倆會處理,你別說話。”

  阮承銘皺著眉看了看阮阮,最終卻隻是作罷。

  “阮小姐,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演戲的時候,除了麵部表情,身體控製也是關鍵?”這麽蹩腳的演技都看不出?路斯容冷笑,這個顧青恒,可沒有看起來那麽精明。

  阮若晴看著路斯容,不知道他這麽說什麽意思。

  路斯容的眼神落向阮若晴一直緊拽抵在腿側的手,笑的高深莫測,“身體永遠比人本身更誠實,謊言或是真實,它總會在無意中告訴你答案。”

  此話一出,阮若晴垂在腿側的手立馬做賊心虛的縮到了背後,後背一陣陣發涼,心裏沒著沒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阮若晴卻還在孤注一擲,“姐姐,我把我的項鏈給你,你也別再為難爸媽了好嗎?”

  “晴晴!”顧青恒突然將阮若晴拽進了懷裏,關懷備至,“你和阿姨就是太善良,才會被這女人欺負!不是她的東西,憑什麽要給她?!”

  顧青恒瞪著阮阮,阮阮看著他的眼神裏,全是失望和可笑。

  “阮若晴,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說這樣的話,不過從小的時候開始,你就沒有讓我好過的打算。”阮阮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項鏈我必須拿回來。”

  “讓?一直以來,到底是誰不讓誰好過?!阮阮,你別血口噴人欺人太甚!”

  “顧副總!”阮阮還沒得及回應,路斯容已經先一步做出回擊,“我還真為你感到可悲,愛上這種女人。”

  路斯容的話音一落,顧青恒已經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出拳。

  “不自量力。”路斯容一手穩穩接過顧青恒的拳頭,手上一個使勁,顧青恒就被推出去好遠。

  “青恒,你沒事吧?”阮若晴忙關切的撲到他的身邊,一雙桃花眼仇恨的瞪著阮阮和路斯容。

  “我沒事,”顧青恒護小雞似的將阮若晴藏在了身後,“路總,有什麽事不妨衝著我來,別再為難晴晴和叔叔阿姨。”

  “衝著你?顧副總以為,你是有多大的麵子?”

  “你!”

  “你們對阮阮做過的那些事情,”路斯容說這話時,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恨意湧現,“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氣氛一時僵持不下,阮若晴也不是真的要把東西還給自己,阮阮突然覺得困倦極了。仰起頭,對著路斯容道,“斯容,我們回家吧,我累了。”

  路斯容立即溫暖了一雙眼,軟著聲音,和前一秒判若兩人,“累了嗎?那回家吧。”

  再看向阮家一席人時,又恢複了冷若冰霜的眼神,變戲法似的,看的阮家人皆是一愣一愣的。

  路斯容轉身牽著阮阮的手往外門走,杜姍和阮承銘以及阮若晴剛鬆下一口氣,氣還沒喘勻,路斯容突然又停了下來。

  “今天,算你們走運。”路斯容嘴角的笑容如同鬼魅,好看卻致命,“來日方長,下一次,我不會再像今天這麽客氣。”

  阮承銘的額頭差點沒滴出冷汗來,他很清楚,路斯容是說到做到的人,沈大的事情,不就是一個下馬威?

  “哦,對了,項鏈,”路斯容突然冷了眼神,“遲早有一天,你們會求著還回來。”

  路斯容和阮阮的身影一消失,阮承銘當即就腿軟的跌坐到沙發上,他還不至於老糊塗。要不是阮阮突然喊了停,今天這場鬧劇可不會就這樣草草收場。

  路斯容的手段,業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想起曾經對阮阮做過的事情,阮承銘額上的冷汗一層接著一層,就沒消停過。

  杜姍沒好氣的瞪著阮承銘,眼裏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她用毛巾替阮承銘擦掉額上細密的汗珠,“瞧你這點出息!他路斯容再厲害,也是個晚輩,他和阮阮要真的結了婚,還得叫你一聲爸呢。”

  “叫我爸?”阮承銘氣的直接打掉了杜姍的手,“這都是你做的好事!沈大的事情,你事先也跟我沒個商量。”

  阮若晴眼見著情況不妙,立即拽了顧青恒的手臂往外走,“爸,媽,我送青恒出去。”

  雖然對阮若晴突然的行為覺得有點奇怪,顧青恒倒也沒有反抗,和杜姍和阮承銘點頭致意以後,就隨著阮若晴往外走。

  看著人都走光了,杜姍也不裝賢妻良母了,牙尖嘴利的回擊,“跟你商量?就你這拖泥帶水的性格,能同意?”

  “我當然不會同意!”阮承銘大聲吼道,“阮阮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女兒,五年前的事情我們做的就不對,沈大的事情,更是過分。”

  “過分?”美眸中怒火滔天,“阮承銘,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這件事情,是我們對不起阮阮。”

  第一次,阮承銘沒有再妥協杜姍,而是梗著脖子與她理論。

  “好啊,阮承銘,你現在長本事了,為了那個小賤人,敢對我凶了?!”

  “姍姍,你不要這樣說阮阮。”對於杜姍對阮阮的稱呼,阮承銘覺得分外不舒服。

  “怎麽?現在還嫌我說話難聽了?”杜姍衝上去揪著阮承銘的胳膊,眼眶突然紅了,“阮承銘,我跟了你20多年,現在才來嫌棄我,是不是晚了?”

  阮承銘皺眉,他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杜姍的眼淚,“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大的事情過後,你就一直和我鬧情緒,阮承銘,現在才想起來做一個好爸爸,你以為阮阮就會原諒你嗎?”

  阮承銘驚訝的看著杜姍,“你簡直無可理喻。”說完就起身往書房去。

  “我無可理喻?”杜姍笑,那笑聲卻毛骨悚然的令人覺得害怕,“這麽多年你對阮阮不聞不問,就算沒有我做的那些事,你覺得她還能認你這個爸爸?”

  “我也知道,我不是個稱職的爸爸,所以拜托你,從現在開始,別再為難阮阮了。”阮承銘頓住轉身,“那條項鏈,她既然要,你就還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