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文思豆腐，極其考驗刀工的一道菜。嚴叢自認以現在自己的刀工水平還做不到。但孫晨陽居然為了這就練了四年，可見是比自己基本功紮實。關鍵這才多大點兒的孩子啊。“那你好厲害啊。我可不行。”

  孫晨陽很得意：“我爸說了。我以後要做國際頂級名廚。做一道菜就能賣好幾千那種！”

  “……”嚴叢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不過各家有各家的生活方式教育理念吧，自己一個外人也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一個小時之後列車開始檢票，嚴叢他們跟著隊伍上了車，看到孫晨陽沒有分配到靠窗的作為一臉失望，他就主動跟他換了一下。孫晨陽笑眯眯的：“嚴哥，你人可真好。”

  嚴叢笑了笑：“跟你換個座位就人好啦？”

  孫晨陽說：“肯定！我之前出去比賽的時候，有一次就是想跟人換個靠窗的座位，被數落了一頓。我也不是非要換，不願意就算了呀。可是還罵我矯情，就過分。”

  如果僅僅是這樣就罵人那的確是有點過分。但到底是不是這樣誰有知道呢。嚴叢在家人和白錦程麵前，像個孩子一樣說話辦事，但是離開家，他不可能還把自己當十五歲的孩子，一個三十多歲的靈魂，對一個十三歲的小娃娃照顧一下他覺得沒什麽問題。“今天不會有人罵你的。快坐好，我幫你把行李放上去。”

  從禦城到京城以這個時代的車速大概要十個小時。他們是早上八點十五發車，到京城火車站要十八點二十。雖然在車上這麽長時間，但因為也是當天到達，所以都是硬座。小孩子們讓他們一口氣坐十個小時真的挺難的。這還跟上課的時候不一樣，所以一開始都挺興奮，也嘰嘰喳喳的聊天，等過了四五個小時，就有累的了，還有一些孩子實在是坐不住開始在過道裏走來走去。

  嚴叢倒是挺享受。因為上輩子他離開家的機會不多。伊思嘉和嚴翔一直把他控製在一個極小的生活範圍之內，就算是旅行也要在他們的周圍活動，所以他坐過火車坐過飛機，卻沒有一次是真正自由的，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旅行。雖然這一次他也是跟著隊伍，但到底沒有家人陪伴，相對而言也算是一個人單身入京。對他來說意義還是不一樣的。而且白錦程說他晚上來接自己，想著可以見到自己喜歡的人，他心裏隻有期待和雀躍，路途上的沉悶和無趣就少了很多。

  不過吃過午飯之後，他還是睡著了，反倒是孫晨陽一直很精神，看著窗外的風景好像有什麽特別有趣的地方，嚴叢睡前他在看，睡醒了他還在看，弄得他也忍不住把目光方向窗外，不過好像看著景物一點點倒退的感覺，也不錯？

  總算是到了站，嚴叢下車就先給白錦程打了個電話。“哥，我下車啦！”

  白錦程此時已經在車站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好在車沒有晚點，不然他還有得等呢。“我在出站口外麵，一會兒我舉著一個雞腿抱枕，你一樣就能看到我。”

  嚴叢沒忍住笑出聲。“拿這麽個東西在人群裏，不怕丟人啊？”

  “那怕什麽。我特意買的。站台人多，你先把手機收起來。出來咱們再說。”

  看到白錦程，嚴叢也沒辦法脫離隊伍。不過白錦程現在有駕照，也把他哥的車弄了一輛過來開，他跟著大巴一起到了酒店，又把嚴叢送上了樓。他跟帶隊的林老師說了一下自己是誰，打算帶著嚴叢出去吃個飯，保證在十一點前把人送回來，林老師也沒有太過強硬的要求。畢竟嚴叢是高中組的，這麽大的人還是有安全意識的，隻不過老師也留了白錦程的電話號碼，並且確認可以打通，這才讓他們出去。

  終於可以兩個人說說話了，白錦程在附近找了一家一看門臉兒就很貴的火鍋店要了個包間。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半了，兩個人都還沒有吃晚飯，自然都比較餓，所以白錦程就點了一大堆肉，豬牛羊雞鴨鵝身上的東西擺滿了一大桌子。他知道嚴叢吃火鍋喜歡吃鴨腸和黃喉，所以這兩樣他要了兩份，都擺在了嚴叢麵前。“都是你喜歡吃的。”

  被人珍視的感覺真的特別美好，這還跟父母長輩的那種珍視不一樣。“白哥，你工作室現在是在忙什麽？很辛苦吧？”

  白錦程一邊兒往鍋裏下肉，一邊兒回答：“比較複雜，但是我的構象式建造一個提供人們可以在網絡上愉悅訂購東西的平台。到時候可以讓不同商家入駐。像是電影院啊遊樂場啊這些，這樣人們可以在一個地方訂購不同地方的門票。最近也有托人買了幾個國外剛剛出的智能手機，比個筆記本電腦都貴。不過的確有些東西。我們是想把構思的這樣一個訂購平台也放在手機上，這樣就能更方便人們使用了。”

  嚴叢很驚訝。雖然白錦程這個構思對十幾年後的人們來說很常見，而且隻有這點兒作用的話，可能都會被海量的APP所淘汰。但以現在這個時候來說，這個理念就已經很棒了。想著已經有了雛形的大型網絡購物網站，他覺得白錦程現在就進場的話，說不定也會在將來的互聯網時代占據一席之地。“其實不光是訂門票。也可以像買買網那樣，嚐試一下做一個全方位的網絡購物平台。如果隻是訂票，可能使用率不是太高。畢竟現在人們還是習慣自己到地方買票。但是如果是在一個購物平台上加上這個功能，是不是就更好一些？”

  白錦程點頭：“你想的跟我們差不多。但是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做這個不是太容易。不過我們也在朝著這方麵努力。主要目前還是我們幾個在校生，和幾個已經畢業的學長在做。我還隻是大一剛結束，能力是個大問題。不過我現在已經聯係到了一個從事互聯網和電子科技研究的人才，隻是人還在國外，我過兩天打算出國一趟，爭取把人給遊說回國。”

  “那這樣的人才是不是需要薪酬特別高？”

  “這個肯定的。不過目前我們這些人都是憑著自己的滿前熱情來做這件事，真要是給他很多錢，其他人怕是也不平衡。何況我們也還沒有收入。所以我的打算是，先把這個網站的後台程序做出來，然後阻礙去跟買買網聯係。如果可以達成合作意向，對我們來說是有很大好處的。”

  嚴叢對這些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所以他也不能評論白錦程的選擇是對是錯。但無論如何他能想到這些，而不是一味的靠著自己的理想去蠻幹，他覺得對於這件事，白錦程的思想還是相對成熟的。

  因為比賽時間比較緊張，第二天就有一些組別開始比賽了。而有一些組別因為參加的人數少，有的直接就是決賽，像是嚴叢他們的廚師組，也還算好的，至少一個年級的組別有一兩百人，還是要經過晉級賽的。不過高中組的晉級賽隻有兩次，因為全國也隻有六十三個人參加，看到這個數量，嚴叢覺得他們禦城能有六個參加篩選的人已經不算少了。

  孫晨陽他們的中學組全國有兩百多人，所以總共參加廚師組技能比賽的人加在一起也不夠三百人，這跟嚴守國和嚴家安說的，前一二十年的比賽情況很不一樣，人數少了不少。但相對應的，對手也就少了不少，對嚴叢來說也不算是壞事。

  嚴叢他們的比賽是在第三天開始的。不過因為初中組的人數比較多，所以到的第二天就有初中組的晉級賽了。嚴叢他們很多人都過去觀賽，孫晨陽一大早起來就跟嚴叢說，希望他可以去給自己加油，嚴叢笑著答應了他。

  這次的比賽是有錄像的。不過據說除了決賽的時候會有教育頻道過後錄播，其他的倒是跟在禦城篩選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比賽人數多了點，自然看比賽的人也多了一點，畢竟很多家長不是像嚴家那三位一樣覺得自家孩子可以完全獨立。尤其是這些中學生們，畢竟也都沒成年。

  第一天中學組的晉級賽是對半淘汰的，這個級別的淘汰賽分成兩天。每天又分上下午，每個半天的比賽人數是五十六人到六十人不等，比賽之後分數前一百二十人晉級。剩下的一百二十位就可以選擇是在這邊留著觀戰，還是直接回家了，可以說相當的直接。基本上這一百二十人就等於頭一天來，第二天比賽，輸了的話第三天就回家了。

  孫晨陽抽簽就是在第一天的上午。所以嚴叢也是第一天上午去觀戰的。在觀眾席上看下麵的人比賽，這還是他的第一次體驗。沒有主持人也沒有大屏幕，所以觀眾席上看不清楚更細致的操作，但大體還是看得到的。至少嚴叢覺得他可以看得很清楚。就比如那邊有兩個孩子把東西切到了地上，一個緊張得不行，一個就比較淡定，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另外一個就慘了，心理素質不夠強，或許是得失心太重，總之東西掉地上之後再切手都不穩了，不用問，這孩子明天估計得回家了。

  聽林老師跟他們說，他們這次的比賽跟往屆一樣，晉級賽都是做同一道菜，就是所有人都給一樣的主食材一樣的輔助食材，隻有調味品不同。但是規定了菜肴的名字，你要是做得太出格，根本不是那道菜了，就是調味再新穎也白費。所以實際上前麵的比賽還是個基本功的問題。而且對於這些青少年而言，組委會也不會選擇太離譜的菜色，晉級階段基本都是家常菜。至於等到決賽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以前都是給一大堆食材讓選手自己去選擇，這次也不例外，那就是比賽時臨場發揮和創意能力的比試了。

  但比賽總有意外，就好像嚴叢也沒有想過，孫晨陽這麽好的刀工，居然敗在了炒製上。按理說這孩子小學時他爸就開始帶著他參加各種比賽，雖然都是各種民間團體的比賽，但經驗肯定很豐富，他也不至於緊張，可今天他翻勺的時候菜沒有全部接住，這就等於是嚴重失誤。而且他這個年紀本來也不應該使用這種技術，不說是評委皺了眉頭。就是嚴叢都不例外，心裏想的是：這孩子可惜了。這次可能就沒辦法晉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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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我家不暖的原因是地暖堵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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