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嚼舌頭的人被人當麵質問。那場麵尷尬的不行。但有些成年人仗著自己年紀大，的確會比較不要臉。“說你怎麽了？你哥是個小流氓，你肯定也不是好東西。”

  嚴叢皺了下眉頭。然後問：“如果您兒子偷東西，就是您教的嗎？如果您的父親打架鬥毆，您也不是好人？”

  這位女士立刻瞪起眼睛：“小兔崽子你怎麽說話呢？！”

  嚴叢非常淡定的回答：“辱人者人必辱之。我希望阿姨您能明白。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就算是再親近的人也是不一樣的。先不說我哥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單說我自己。我一不認識您二位，二沒有招惹到你們，三也沒有做過任何違背良心道德和法律的事，二位對著我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指著臉羞辱，是一個長輩應該做的事嗎？更何況，我認識你你們嗎？”

  這些話聲音不小，而且這條街上都是上學的學生。有一些家長送的，還有更多都是自己上學的學生，包括學校的老師。嚴叢這些話說得太有道理了。而且很多人都有同理心。他們是學生，他們覺得大人跟他們不一樣，大人總是喜歡對著他們頤氣指使，這是非常惱火的事。所以哪怕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是願意站在嚴叢身邊。更尤其認識嚴叢的那些人，誰都知道嚴叢的學習成績很好，年級前五，老師們喜歡，為人老老實實不聲不響。沒什麽存在感吧，但人家不討人厭啊。這大馬路上人家都不認識你們，你們罵人家幹啥？當然老師也會站在嚴叢這邊，畢竟那是自己學校的學生。平什麽你們無緣無故罵人？

  於是圍著的人多是在幫嚴叢說話。那兩位就有些慌了。但更多的還是狡辯。“他哥都蹲鑒於了，他還能是啥好人？你們啥也不知道，跟著瞎嗆嗆什麽？”

  嚴叢學校的一位老師說：“不管他哥怎麽樣，跟他又有什麽關係？你們這樣對著一個沒有做過錯事的孩子羞辱，還覺得自己有道理？”

  其中有一個初三的女生說：“不對啊。我剛才看到簡叢的大哥在他們學校門口跟老師說話啊。你這個阿姨怎麽撒謊呢？”

  嚴叢看了一眼這個女生，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來。然後詢問了一下係統，默默低頭看著虛擬屏幕裏係統的回答，他才恍然大悟。這個女生上輩子的確出現過，而且跟他們家是挺熟。是簡森的初戀女友。不過這位高二就把簡森這種不學無術的垃圾給甩了。看情況她認識自己，就應該已經認識了簡森，而且還是非常了解。那也就是說可能倆人已經搞一起了。

  不過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她佐證了簡森沒有被關押，這就是說這倆人造謠，還隨便辱罵一個學生。這有幾位老師就不樂意了。直接讓兩個人給嚴叢道歉。那她們能幹？現在沒話可說，直接就轉身走了。嘴裏還說“多管閑事”“神經病”這些聽著就想讓人揍他們的話。

  嚴叢“委屈”的眼淚都在眼圈直轉了。

  那姑娘過來遞了一張紙巾：“別難過。她們就是長舌婦。”

  嚴叢接過紙巾：“謝謝姐姐。”

  那幾位幫忙說話的老師也都過來勸了兩句。其中還有一個是嚴叢班級的化學老師。他帶著嚴叢進了學校，直接就去找了嚴叢的班主任王老師。

  王老師一聽就氣得夠嗆。跟化學老師說：“簡叢這孩子又乖巧又懂事，學習成績還好。關鍵是特別孝順也尊重老師。那些他都不認識的人憑什麽這麽說他！”

  化學老師一看就知道王老師是真的很喜歡嚴叢。這也充分說明嚴叢除了學習成績之外，的確也是個好孩子。“這有些人嘴碎且沒有道德。每天以編排別人為樂。以前還都是背地裏，現在當人麵這麽說，還是汙蔑一個孩子。我也是真沒想到。我看你還是安慰一下這孩子吧。真可憐。”

  於是中午的時候，嚴叢就被王老師叫到了辦公室，還給他準備了一隻大雞腿和兩個水煮蛋。“老師今天午飯帶多了。你來幫忙吃一些。”

  嚴叢知道王老師為什麽這麽做，心裏真的挺感動的。“謝謝您！”更多的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表達，但他記住了王老師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以後他一定會有能力回報這位好老師的！

  師生兩個人一起吃飯，王老師也委婉的詢問了一下嚴叢他家裏的情況。嚴叢說：“我哥就是跟我爸媽吵架出去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爸媽早上的確是送他去上學了。可能是擔心他又跑了不去上學吧。”

  既然有人看到簡森在學校，那就至少證明他沒有被派出所關起來。王老師說：“不要在意那些不相幹的人說了什麽。”

  嚴叢點頭：“嗯。雖然我可以不在意。但是我覺得我可以當麵詢問，然後反駁回去。因為我有道理。我不是在無理取鬧。”

  王老師本來是想勸嚴叢以後遇到這種事別搭理。但是聽嚴叢這麽說，她突然又覺得有道理。憑什麽？自己沒做錯什麽，甚至是沒做過什麽，為什麽就要被人汙蔑呢？質問反駁說清楚有什麽不對？所以她跟著點了頭：“是的。你有道理，你做得很對。但我們還是要講求方式方法。像今天你會遇到很多老師同學，這樣對你比較有利。但是如果周圍都是你不認識的人，也不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人，又或者是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就盡量不要這麽做。”

  嚴叢說：“我明白。萬一他們惱羞成怒打我我也打不過他們。所以我不會那麽傻的。”

  王老師笑了：“知道你聰明。能明白老師就放心了。不過老師會跟你爸爸媽媽好好談論一下今天這件事，你覺得呢？”

  嚴叢想了一下，然後點頭：“嗯。但是您能別說我知道您去跟他們說這些嗎？”

  王老師回答：“當然。老師隻是要尊重你的意見先問過你。並不會讓你在家裏難做的。你放心。”

  王老師晚上果然給伊思嘉打了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就是今天嚴叢在上學路上遇到的事情。伊思嘉當然生氣。不管她把嚴叢當什麽，但那畢竟自己養的孩子，一個不相幹的人憑什麽嘰嘰歪歪？更何況她們說的主體還是簡森，這就更不能忍了。而且這也說明簡森被關的事情已經有人知道了，並且還傳了出去。那倆女的能認識嚴叢，意味著她們認識自己一家，隻是嚴叢不知道是誰而已。這麽一想她就開始懷疑小區裏所有認識的人家。這感覺當然不會好受。

  不過伊思嘉除了對錢格外較真之外，其他時候在外麵還是很會做人的。她感謝了王老師，掛了電話之後就去問嚴叢：“二寶，今天受了委屈為什麽沒有告訴我們呢？”她覺得這不是好現象。嚴叢就得事無巨細的都被她知道才行。否則她將來要怎麽控製這個養子嫁給自己的親兒子？

  嚴叢低下頭：“我不想說。要是被我哥聽到他得多難受啊。而且還會生氣。生氣了你們又要吵。他再跑出去可怎麽辦。”

  “……”有那麽一瞬，伊思嘉為自己剛剛的想法羞愧。但她不愧是她，就沒有太多的良心。“那這種事也好告訴媽媽知道嗎？那兩個女人長什麽樣？你以前見過她們嗎？”

  這個嚴叢沒必要撒謊：“我沒有印象。但是她們認識我就應該是認識你或者是我爸吧。也有可能是我哥的同學家長之類的？”至少看年紀也差不多。四十多歲的樣子。

  那這範圍可就大了。但嚴叢說得的確有道理。畢竟嚴叢這麽大點的年紀，加上他的性格肯定不會自己惹到什麽人。那看來這些人是針對他們兩口子的了。是不是因為之前簡南賺了一筆錢，那些人嫉妒？

  於是這件事就伊思嘉和簡南一起去琢磨了。而且簡南周四就又一次出車，這次還是更遠的地方，一來一回少說得三個月。目前家裏的事情，尤其是簡森這個禍精就全得靠伊思嘉一個人，她真的是有些頭大。但沒辦法，她自從生完第二個兒子之後就沒有過長時間的工作，最近兩年更是一直在家裏料理家務照顧孩子。家裏的收入都靠簡南，她再不想一個人麵對也得一個人麵對。

  不過如今讓他唯一有些安慰的就是嚴叢這個自己偷換回來的養子了。不管是他將來會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又或者是他這懂事乖巧能為自己分擔家務，怎麽樣他都不會讓自己更操心，這真的讓她長出了一口氣。

  好在被關了一天兩宿之後簡森也真的老實了許多。而且這次一起被抓的其中一個人是被通緝的殺人犯，他聽拘留所裏的人說，那個人肯定得死刑，誰要是沾著邊都沒好。雖然那都是嚇唬人的話，但對簡森來說是真的有用了。到底他也還沒長成殺人放火那個程度，十幾歲的年紀還是知道害怕這倆字咋寫的。

  簡森消停了下來，嚴叢這邊耳朵也清淨多了。每周遊泳都會跟白錦程見麵，偶爾白錦程有事沒來了，他也會給嚴叢打個電話，外麵的事挺平靜。空間裏倒是熱鬧了起來。

  四隻小家夥被嚴叢取名叫一二三四，非常非常沒有創意的名字，但這樣的確方便記憶。現在他們這個洞裏還多了一個小五，就是之前被他救下來的那隻原雞。這個家夥突然有一天就出現在在溶洞門口圍著的幹須草上，並且在這裏絮了個窩，下了一枚蛋。

  四隻小奶狗對這隻原雞很好奇，不過孵蛋的雞攻擊性可不弱，小三被啄得都爪子都出了血，不過這也讓四隻小的明白它們不能靠近那個比它們個頭還大的家夥。嚴叢心疼的給小三包紮，但對原雞跑過來還在自己的“家門口”孵蛋是非常高興的。就是不知道這個蛋會孵出什麽類型的雞。他需要普通的雞，然後才能一點點發展出一群雞，就會有空間的雞肉和雞蛋吃了。他在係統技能表裏還看到了羽絨製作。初級就是利用雞毛和須草合成。所以雞毛也非常重要呢！

  明天又是周末，嚴叢期待明天去遊泳館。他昨天做了空間薯條打算給白錦程帶一大包。結果伊思嘉晚上準備了一大堆好吃的，然後跟他們倆說：“明天我要去麵試一份工作。二寶，我一會兒給王老師打個電話，你明天還跟她一起去遊泳館。老大，你明天要麽在家，要麽去你小舅那邊，他也正好要考試，你可以跟他一起看書。”

  簡森立刻皺了眉頭：“我在家。一個人挺好的。消停。”

  嚴叢這會兒已經意識到伊思嘉要去做什麽了。她應該是再一次回到嚴家做工的時候。然後嚴夫人，也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想看看自己，這個跟她兒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這也是自己上輩子自己第一次進入嚴家的時候。雖然對上輩子來說那是自己，或者說是自己和親生父母三口人悲劇的開始。但這輩子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就等著這個機會可以接觸到爸爸媽媽呢。他相信有自己對嚴家上下的了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讓他們對自己更加喜歡。而後他才會進行下一步動作，讓簡家這幾口人露出馬腳！在自己上大學之前，他覺得自己得認祖歸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