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紀心裏打定了主意，很快把佟府的三個崽也忽悠得跟阿元一起練射箭，自己則請阿福到了另一邊說話。

  “佟四少，有什麽事？”阿福見佟紀神色嚴肅，不由有點緊張。

  據她觀察，佟紀是個很嚴謹的人，若不是有什麽必要的事，他應該不會把自己私下帶出來說話。

  而佟紀呢，剛開始看著阿福還有點不知怎麽張口。

  倒不是因為覺得日來香要對她保密，而是一時也覺得這事實在是巧，有些不好意思。在生意上巧舌如簧的佟紀，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一天。

  “佟四少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我不怕打擊！”阿福已經往最壞的方向想了。

  難道賀荊山在外麵勾搭了哪個小姑娘，結果被佟紀給看見了？

  不然他怎麽這麽一副欲言又止......

  “是這樣，嫂子，夜來香酒樓新出的那些菜品，是不是你出的方子？”佟紀終於開口，畢竟他不打算坑自己人，如果從嫂子這裏買方子，定不會短了她的錢。

  阿福沒想到佟紀問這個，她覺得這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於是爽朗承認：“是啊，他們家最近新出的菜，全是我自己的方子。”

  是她帶到這個時代來的方子，雖然有一些調味品這裏沒有，但是她都借住了其他類似調味品，味道那是杠杠的。

  “嫂子，我是日來香酒樓的東家。”佟紀麵帶一絲無奈。

  “啊？”阿福驚訝，她是真的驚訝，因為沒想到他就是那個頻頻抄襲的酒樓的東家。

  那家酒樓，做的當然不厚道，但在這個時代也無可厚非了。

  何況，技術這種東西，人家真能給還原出來，也是人家的本事。

  “夜來香的東家，是太子。”佟紀又補充說道，沒有再提方子的事，但他知道，嫂子肯定不會再給夜來香菜方。

  阿福之前從花燈節上做過的那道題在太子那遇到就知道了，太子是夜來香酒樓背後的人，但佟紀這麽刻意提醒，讓她聽出他話裏有話。

  她不笨，稍一思索就明白過來：“你啊，跟我說話還繞著，是怕我聽得懂麽？”

  日來香和夜來香是競爭對手，如今夜來香因為自己，重新碾壓了日來香，生意爆棚，那日來香的生意自然變差了，所以這佟紀就是來問自己討方子的。

  但阿福做生意，也有自己的準則。

  她答應過李雙喜掌櫃，賣給他的那些方子，不會再賣給別人。

  佟紀聽她這般說，不由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佟府本就是，對待外人心冷手冷，毫不留情，可要是自己人，自然會有更多的考慮，所以佟紀這個在商場上的冷麵狐狸此時也有幾分羞赧。

  “那些方子我答應了李掌櫃不再售給其他人，不過我可以給你新的方子，讓日來香不輸於夜來香。”阿福搖頭笑笑，這燕京可真是小呀，兜一圈，誰都能碰到。

  佟紀聽到之前那些方子竟然是獨斷賣給夜來香的，頓時有點失望，因為那些菜品如今已經在燕京打下了一席天地，自成一道夜來香的名品菜係。

  可他也在意阿福說的其他方子，既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去。

  佟紀頓時眉眼舒展：“那就多謝嫂子，李雙喜給你的價格，我付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