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底怎麽回事兒？”

  “……不怎麽回事，就——”

  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冷靜的渠五爺，張張嘴，聲音幹澀。

  “在我們的認知裏，世界分玄門和外門，玄門是像我們這樣的人生活的地方，而外門，就像你們這樣的人生活的地方，這一點，你們應該已經理解了對吧？”

  “對。”

  對於這點，他們仨也算是來到了玄門之後，才有了一個具體的認知。

  “那麽，外門分兩極，兩極生各國，玄門亦是如此，分源地和源境，源地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領域，由國府，門派和隱世家族，三方勢力所構，砌為鼎立局麵，保持友好和諧的現狀——”

  “國府分三甲，三二一甲區，先前，我們出現的地方便是最邊緣，也是離外門最近的三甲區，眼下，是一甲區，離源境最近的內緣地帶——”

  “至於二甲區，在三和一中間，且，每個區域都會有一處斷崖峽溝林相隔開，讓其在某種程度上成為獨立的，後被國府並購，成為統一的地盤——”

  “而，在這地般之上，由於之前各種勢力分散的很亂，便挑選了出頭領協商，最終，雖然大家同住在由三方區域組合而成的源地之上，卻都有屬於自己的領域範圍，在正常情況之下，可以隨意進入交易，卻不得挑起紛爭，否則下場必死——”

  “到於，在這樣源地之後的源境——”

  他的聲音有點兒低啞。

  “是一個，被像我們這樣的人很是憧憬的地方，聽說，那裏仙修滿地，還是最低修為，靈修更是多到舉不勝數，甚至還有神修，可——”

  渠長歌在三人目瞪口呆之下，緩緩解說。

  “源境卻是不允許源地之人隨便進出的，那裏是一處真正意義上的封閉世界，僅有的入口，是被他們指定之處，至於那處在哪裏，無人知道，而——”

  “隻是流傳，那處能夠通往源境的入口，是每十年一輪，在友誼賽上獲得第一的存在，他們才有一定進入源境的資格，可——”

  “據說，也僅能在源境外境的虹河對岸的地方出入，餘下的，皆沒有資格前往，所以，對於外鏡之後的內境，到底是何種景象與場麵，大家都是不知道的，不過——”

  他頓了一頓。

  “也不是所有的源地之人，都是沒有資格進入源境的，因為，在每十年一輪的友誼賽上，會有源境裏麵的人出來，參觀此次比賽，然後會挑選出一些比較有天賦和潛力的玄修，帶他們過虹橋，但，也僅是帶他們過虹橋而已，至於他們之後的一切造化，全看自己——”

  說到這裏，他朝三人望去，補充了句。

  “那些人，若是本身足夠堅毅，會在虹河，也就是淨河之內淌過去，然後便在對麵的城鎮之上生活，亦進一步的鍛造自己，好有進一步深入的機會——”

  “倘若，沒有淌過虹河，亦被虹河給映照出此生的所有罪孽之時，便會有一次自我救贖的機會——”

  “當你在救贖之時，把自個兒的罪孽償還完了，亦被虹河認可了，便能重新開始，若是不能，便被扔出來，或者，嚴重的會被虹河吞噬掉——”

  ！！！

  這話，讓三人一個激靈，幾乎生出了同一種心情——

  尼瑪的！

  老子才不要過虹河！

  畢竟，自個兒什麽樣，自個兒心裏能沒點兒比數嗎？

  所以，過虹河是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然，幻想很美好，現實很骨幹，虹河這種存在，是他們想不過就能不過的嗎？做什麽美夢呢？

  不過眼下——

  “玄修？仙修？靈修？還神修？”

  李狗蛋兒砸吧著嘴感慨。

  “要不是我身在玄門，親眼見證了某些事兒，都要誤以為自個兒在看什麽神話故事呢？真是，嗯，蠻刺激的——”

  不過。

  他伸手撓撓頭，有些莫名其妙的朝不遠處的少年瞅去，邊瞅邊嘀咕。

  “可，他把咱們整來是幹嘛用的？”

  呃——

  對於這點兒，還真沒啥人知道，不，除了那兩個罪魁禍首外！

  “那麽——”

  就在這幾隻貨在下頭叨叨咕咕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舒四爺，非常‘溫和’的瞅著那驚嚇到似是有點兒想哭的左璋鶴，微笑。

  “左老覺得這個交易怎麽樣？”

  ！不怎麽樣！

  臉色很是精彩的中年男人吭哧吭哧的大喘氣，顯然被驚氣的不輕，然，就在他以為那姑娘還要繼續逼迫他時，卻見那姑娘話峰一轉，甚至還懶洋洋的打個哈欠，欠兒欠兒的咕噥。

  “逗你玩呢兒，還當真了——”

  話落，便朝她身邊的少年瞅去。

  “去不？”

  “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怎麽著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半途而廢呀，再說了~，爺還等著這些弟子們醒來，對爺感恩戴德之下，誠心誠意的送爺點兒功德之光呢~，怎麽會不去呢？”

  ……還真就沒見過，做好人好事還需要人家‘回饋’的，尤其還是最為有分量的功德之光，這可真是——

  無法形容（理所當然？）

  而，功德之光四字兒，讓懂的無語極了，卻也讓不懂的一臉懵，李狗蛋兒更是下意識道——

  “這怎麽又改修佛了？”

  這話，讓邊上的喻燼和渠長歌嘴角一抽，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的撇他一眼，最終歎口氣。

  “不是修佛才有功德之光，而是但凡為他人做出過重大貢獻，被人真心實意，誠心誠意感謝之人，多少的都會被饋贈一些功德之光作為回報的，不過——”

  喻燼頓了下，然後砸吧砸吧嘴咕噥。

  “像功德之光這種存在，是很難得的，未必會因真心實意，或者誠心誠意的感激就會有的，亦要看個人的造化，以及他前世今生所做出來的種種作為，才會有，或者沒有——”

  “呃——”

  一時間，聽的暈頭巴腦的李狗蛋兒撓撓頭，叨咕。

  “真複雜和麻煩啊！”

  “確實。”

  對於這點，喻燼也很是讚同的，畢竟，根據他所知，就算是德高望重高僧的一生，在最後的最後，都未必有功德之光加身，所以——

  那少年這般說，純屬玩笑，當不得真。

  他沒當真，渠長歌沒當真，李狗蛋兒三人沒當真，就連左璋鶴也沒當真，更感激萬分的朝他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