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暗刃出閘潛影擺尾。
作者:
戲 更新:2020-12-27 01:07 字數:2290
“我怎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它還有這功能?”
畢竟,在她看來,就是一條大的過份的魷魚絲兒好嗎?雖然是個活的,但,它還是個魷魚絲兒!且,它體內還有那種類似於可分裂重生的蛔蟲之類的玩意兒。
按道理說,那種玩意兒才比較有研究性的,哪裏知道,這魷魚絲兒也有價值啊?
“看是看不出來的。”
校花大人這有點兒小白的話,讓夙顧白忍俊不禁的笑出聲。
“若是能輕易看出來,它也就成了隻紙老虎了不是?還有什麽威脅性?”
“呃,也是——”
覺得自己有點兒蠢的舒千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
“那,咱們走吧?”
“嗯,走吧。”
將椒哥先擱置一旁的二人,消失不見,出現在越過極寒之地的南後方,那裏通片是海,一眼望去連座島嶼都沒有。
不僅如此,這片海域最深處更籠罩著一片飆風式的群龍吸水,亦常年被電閃雷鳴,烏雲壓頂籠罩,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更引來無數人爭相探險,想要弄清出它們是怎麽回事,然,基本上來到這裏的人都被這片海域吞沒,久而久之,這片海域也就無人再踏足。
而,幻島,便在這片群龍吸水中間,此時,夙顧白牽著舒千落,宛若過無人之境一般,輕而易舉的就穿過了那群龍吸水,站在一片晴空碧藍,鳥語花香,宛若桃園小鄉鎮一般的島上。
島很大,一眼望去,都有些望不到頭,入眼的更是金黃田野,小路蜿蜒,野花滿溝,很是令人心曠神怡,且,此時,田裏有很多人在勞作,有說有笑,聽上去都是一片祥和。
隻是,當二人摒除身上的結界,出現在眾人眼前之時,他們先是駭然變臉,更下意識的把手中割莊稼的農具,轉變成了利刃凶器。
可,在這一秒條件反射性之後,便認出來那二中人的一人是誰。
“少主?”
“天呐!是少主!”
“哇!少主啊?嚇死了!這冷不丁出現,真真要嚇死人了!”
“小落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嚇人啊!!要被你嚇死了!”
一時間,不論大少,不論年幼,皆手握凶器,宛若普通百姓一樣的眾人,突然間像是鬆了口氣一樣,丟掉手中的武器,朝她跑去。
隻是邊跑邊錯愕又驚豔,更滿是好奇。
“少主啊?您身邊的這位少年是誰?臥槽!比您還要漂亮啊?不,是比您漂亮上數倍!更比我家丫頭的瓷娃娃還要精致啊喂?”
“小落姐姐!這是個小哥哥還是個小姐姐?有沒有男女朋友?我們很可以啊啊啊啊!!”
“哎喲!少主這是開竅了?竟然領著男朋友回來見家人?難得啊難得!我都不敢相信,就少主那情商,竟然也能找到男朋友?還是這麽出色的男朋友?”
“就是就是!瞅瞅這顏值,甩少主不說多的,十條街還是有的!你說說,少主都沒有點兒自卑感的嗎?畢竟,男朋友比自個兒還漂亮,多心塞啊?”
“哈哈哈!沒錯沒錯!我家男人就比我長的好看,我那個心啊,天天看著他就來氣!一天不打他個十回八回的,就覺得這日子完全過不下去!”
在眾人圍觀過來,七嘴八舌的嘲笑鄙視她的舒千落,腦殼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亦讓她忍無可忍的咆哮。
“都很閑是不是?!地裏的活兒不幹了?家裏牲口不喂了?”
“略略略——,惱羞成怒嘍!惱羞成怒——”
在瞅見她那氣急敗壞的表情後,大家夥哈哈大笑著一哄而散,更有仗著自個兒年紀小的,邊跑還邊回頭的衝她做鬼臉,直把校花大人給氣的頭頂都冒煙了!
這般接地氣,和眾人相處的很融洽,比在外麵更加活潑,更加有朝氣的舒千落,讓夙顧白彎眸而笑的望著他們,可眼眸深處卻有著清冷。
因為,這樣的熱鬧,這樣的歡快,與他,毫無幹係,僅是因為舒千落在,僅是因為這些人與舒千落生活數年,相交數年,是她的親朋好友,是她的家人夥伴,亦是她的良師益友和最為忠誠的手下。
與他,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他隻需看著就好,僅是這樣就可以了。
哪怕,整個幻島的存在,是他的母親和父親為他打下的後盾,可,實際上,他與這些人全然陌生,而,這些人首先追隨的是他的父母,其次便是小落落,哪怕因為他是夙夜琛和雲姝的孩子,從而聽令於他,但,終究還是不同的。
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們沒有把他歸化到自己人手,他也沒有把他們歸化到自己的地盤之上,就像老街一般。
這般一想,好像,他從頭到尾,前世今生,都隻是一個人……
擁有過,失去了,得到過,沒有了,前前後後數年,一個人從懵懂的稚子走到了近乎中年,都是一個人……
這突如其來的念頭,讓夙顧白麵容不變,笑意不變,就連氣息也沒有發生絲毫變化,可,他整個人卻仿佛與這些人,與這群人,與他的小落落,成了明與暗的交疊。
他們站在光明之下,他在他們身後,站在黑暗之中,僅是一線之隔,卻仿若一世之遙。
“小白?”
“嗯?”
聽到自家小妮子在喊他,少年挑眉側眸詢問。
“怎麽?”
“呃,沒什麽,就,到了——”
覺得自家狗東西哪裏怪怪的,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裏怪怪的,哪怕從他的表情與眉眼之中,也窺視不到任何異常變化的舒千落,頓了一頓,指著眼前的鎮子,以及鎮子之後,距離有些遠的山坡。
“他們都住在這裏,我在沒有去廢都之前,也時常住在這裏,不過,總是會被鐵伯揪回去訓練——”
說到這裏,舒千落彎眸而笑,神情很是放鬆與輕鬆,亦拉著他的手,朝鎮子裏走去,邊走邊同那些人打招呼,亦同夙顧白說著她之前的生活往事。
“山坡上的小木屋,是我和鐵伯住的地方,而鐵伯是一直除了美人姨姨和美人姨父一直照顧我的人,他幾乎可以說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來說更像是爺爺,不過,鐵伯的脾氣很臭,總是板著一張臉,不說話——”
“但,我們大家都知道,鐵伯的心是很軟的,更會在我訓練受傷之後,悄悄的給我抹藥,還會給我做飯,難吃死了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