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暗刃出閘潛影擺尾。
作者:      更新:2020-12-27 01:07      字數:2346
  可憐啊可憐,真是太可憐了~

  完全不知道,甚至一點兒都沒有窺視到未來將會曆經些什麽的渠長歌,一邊隨時注意那‘屍體’,確保他能平穩下來,一邊略擰眉,盯著那地洞。

  “這裏,並沒有其它的殘留氣息,唯有很濃鬱的血氣,以及——”

  他頓了一頓,雙眼裏劃過疑惑。

  “他們死亡的時間,該是不超過十小時的,那麽,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被集中進這坑洞裏?還這般慘死?”

  可不就是慘死?

  雖然這裏麵的屍體都堆疊成山了,可,大部分都是殘破的,亦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強行的撕扯開來一樣,著實令人發毛。

  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弄出這般慘案的應該是某種獸類,且,還這般的將屍體堆積起來,怎麽有點兒像動物屯糧的架勢?

  “有沒有感覺——”

  在渠長歌話落之際,同樣盯著那地洞瞅的李狗蛋兒眯了眯眼,遲疑性的開口。

  “這架勢,摒去裏頭的屍體是咱們的同類,乃至,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是不是很像某些凶獸們屯糧過冬的架勢?”

  ……這話,讓眾人一滯,亦讓渠長歌有些意外的朝他看去,似是有點兒沒想到,這麽個看上去同喻燼有些相同屬性的青年,嗅覺竟然如此的敏銳?

  看來,能被少年少女選中的人,果然非常人也——

  選中?

  冷不丁的,腦子裏冒出這個詞兒的渠長歌,眼眸微微緊縮了下,好像一下子,或者說是在無意間,窺視到了某些令他覺得骨頭,乃至靈魂都有點兒顫栗的猜測——

  一直以為,他都覺得,不是少年找上了他和喻燼,而是他和喻燼因為命格命理的關係,遇上身為貴人的夙顧白,乃至,因為這貴人會給他們帶來另外一種機遇——

  甚至,那機會極有可能,徹底的改變他和喻燼乃至渠喻兩家不久之後的命運,所以,他才和喻燼想著法兒的跟這少年有所牽扯。

  可,不知怎的,在這瞬間,腦子裏閃過選中這個詞後,他就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令他覺得——

  不是他和喻燼,因為命格命理這種定數先一步遇上了夙顧白這個不在禍公子卦象之內的變數貴人,從而給了他和喻燼無數末路劫數中的一條生路,而是——

  這少年打碎了某些固定的定數,特意的出現在他和喻燼麵前,從而讓他和喻燼產生了錯誤的認知,然後,抓著他不放手的與他有了牽扯——

  或者說,就像這少年選中了班塞一樣,也選中了他和喻燼,乃至——

  神色控製不住露出難掩駭意的渠長歌朝著笠彥和不野澤看去,這二人,是不是,也是少年選中的?

  那麽,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還有誰是被少年選中的?

  舒千落嗎?

  除了她,還有誰?

  這少年選中他們,乃至把他們集中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麽?

  他記得很清楚,在離開禍林,碰上了禍公子之後,舒千落有提到過,問他和喻燼借某一樣,僅他們本身有的東西——

  會不會,這少年其它人的原因,也是因為,那些人身上有著僅屬於他們獨有的某樣,被少年需要的東西?

  且,那些東西,不僅少年熟知,就連舒千落也熟知?

  本能的直覺,在倏然間,讓渠長歌窺視到了幾乎算是真相的猜測,可見,渠長歌本人,當真不是一般的敏銳與聰穎。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玄門,還是在一甲區那種屹立著國府,和其它避世的世家大族的中心地帶內,遊刃有餘的讓渠家一直維係著第一武器世家了。

  而,他那一息間氣息的不穩外泄,讓喻燼捕捉了個正著,這讓他擰了擰眉,狐疑又警惕的側頭朝渠長歌看去。

  “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怎麽氣息,不穩成這樣?”

  這可是少有的。

  他這個臭弟弟,打小就是一副冷漠嗖嗖的死德性,也就在當年自個兒為救他受重傷之時,他才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且,在那之後,也與他比較親近了。

  可,自從那次之後,這小子基本上沒再有過什麽,能引起他本能情緒波動的事情,那麽眼下,這算是怎麽回事?

  “——沒事——”

  同樣覺察到自己氣息太過不穩的渠長歌,趕緊平下氣息,然後搖了搖頭,更努力的抑止住自己不讓他朝夙顧白的方向看去,生怕自己的情緒和想法,被那少年看入眼底,剖析個透徹。

  到時候,他們就更加的被動的!

  可他卻不知,他自認為已經隱藏的很好的情緒,以及平複下去的外泄氣息,早說被那少年少女看進了眼裏,然,夙顧白隻是彎唇輕笑,清亮剔透的雙眼之內滿是戲謔的玩味笑意。

  反倒是舒千落眯了眯眼,伸手刮了刮下巴。

  這個渠長歌——

  危機感的直覺與警惕性,當真是超乎尋常的敏銳啊——

  想來,在這瞬間,他定然是被眼前這場景給觸發到了某些猜測與推測,否則的話,不會用那樣猜忌又警惕,更難掩恐懼的眼神斜掃過她和小白了。

  那麽,這丫的,到底窺視到了什麽呢?竟然還看向了李狗蛋兒和笠彥?

  難不成?

  在她倏然戾眸間,卻聽到——

  “是嗎?”

  直覺這個臭弟弟沒說大實話的喻燼,眯了下眼,但也知道,渠長歌若是不想說的事情,哪怕你砍死他,他也是不會吐露半個字兒的。

  所以,算了,不問了,總歸到時候,他也是能夠知道的。

  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喻燼,讓渠長歌多少的鬆了口氣,卻冷不丁的聽到——

  “我發現,跟喻家主一比,渠五爺,未來的渠家主,當真很有國師之料。”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李狗蛋兒,笠彥和小野澤有點兒懵,一時間搞不清楚,他們這是在打什麽啞謎——

  別說他們了,就連喻燼都是一臉懵,可,在舒千落話落之後,他靜了幾秒後,莫名就扭曲了下臉,咬牙切齒之下憋屈的盯著那丫頭。

  “我怎麽就覺得,你這話有一股子看不起我的意味呢?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了?你拿我跟他比就算了?怎麽還像是在埋汰我呢?”

  “哦——”

  瞅著像是惱羞成怒的喻燼,校花大人淡定的摳了摳鼻子,衝他揚眉,微笑。

  “喻家主可以自信一點,把就覺得,以及像是去掉,我就是看不起你,跟埋汰你呢——”

  “!我,我他媽——”

  差點兒罵出口的喻燼,氣結的抖著手指著她,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