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迷迭詭譎暗鞘隱現。
作者:      更新:2020-12-27 01:06      字數:2361
  畢竟,他先前隻是過來接受指令的,並不是跟他們一起行動的,所以,隻看到了人,卻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藏身之地。

  “——這石頭——”

  接過那石頭,夙顧白眨了眨眼睛,朝這隻獸看去。

  “你知道你師兄從哪裏弄來的嗎?”

  ?

  這話,令黑袍子呼嚕酒的動作頓了一頓,朝少年看去。

  “你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呀~”

  少年輕笑。

  “隻是覺得這東西很有研究的價值,所以就想問一問它的具體來路,或者對之後研究它很有幫助。”

  ……是這樣嗎?

  總感覺不是太可靠。

  黑袍子靜靜的瞅著他,搖了搖頭。

  “不知,裝備和這石頭,唯一得到它們的途徑,就是從師兄那裏得來,至於師兄從哪裏弄來的,他口風很嚴,沒有人能問出來,不過——”

  他頓了下。

  “有一點,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那便是這些東西,師兄並不是它們的製造商,否則,他也不會自己私下研究這些裝備,甚至會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材料,讓我從世界各地搜刮過來給他。”

  話一落,良一眯了眯眼,大膽揣摩。

  “所以,那些能夠提供給你師兄這些裝備的存在,於你師兄而言口風也是很嚴的,不然他也不會不知道具體的材料的,乃至——”

  良一扯了扯嘴,意味深長的瞥著眼前這隻獸。

  “你師兄或許也是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高手’啊!”

  這帶著一些諷刺意味的話,讓那隻獸瞟他一眼,淡定反駁。

  “不想當皇帝的臣不是好臣,同樣的,不想當將軍的兵也不是好兵。”

  ……還擊的還挺溜?

  被反懟一把的良一,眉心跳了一跳,將自己的小情緒壓下去,朝夙顧白看去。

  “那麽,夙同學你看——”

  “唔~”

  知道良一很著急,生怕他的人一個不察,全部葬送在這裏的少年,挑了下眉,看了看眼前的獸和渠長歌,彎唇而笑。

  “那麽,渠保鏢,勞駕您把喻保鏢叫醒,然後,就請您們二人同獸先生一起,‘好好的’守在這裏,回頭,若是看到了什麽人想要闖出結界,請務必將其攔下,等我和小落落一起回來,如何?”

  “……”

  我敢不答應嗎?

  又是渠保鏢,又是您的,這當真對他們‘恭敬’不得了的態度,卻隻透露著三種信息(威脅)。

  那就是——

  如果,這隻獸若是被他和喻燼放跑了,回頭就死定了。

  倘若,結界裏的人被他和喻燼放跑了,回頭他們還是死定了。

  假設,獸和結界裏的人都被放跑了,那麽,他和喻燼就不會是死定了,而是魂飛魄散了。

  所以,這種趕鴨子上架的如何,當真要了人老命!且,還不能拒絕的,這才是最操蛋的一點!

  眉心突了突的渠五爺,冷漠的點了點頭。

  “快去快回。”

  他和喻燼盡力守著就是了,至於結果如何,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不然還能咋滴?

  沒聽到這隻獸說,那裏麵至少有七八個即將跨仙的?

  雖然他和喻燼已經跨仙了,但是——

  他伸手壓了下眉心。

  卻還沒來得急好好的修煉一番,把體內的玄氣充足,然後令它們轉化為仙氣,讓他們呈現飽和的,。所以,若是真跟那七八個跨仙的對上,就相當於精神百倍的獵人,去捉快要餓死的‘龍’。

  那麽,那頭龍能有幾分勝算?

  不被人抽筋扒皮,已經很厲害了成嗎?

  可,很明顯,對於他那悶騷的在心裏吐槽的話,夙顧白一句也聽不見,而是勾著他家小妮子,帶著良一,消失不見。

  等三人走了個沒影兒之時,渠長歌瞟了眼,竟然完全沒有想逃跑念頭的獸,嘴角微妙的跳了一跳,然後伸腳踹踹‘昏迷不醒’的喻燼,愣是將人給踹醒後,才看向那隻獸,詢問。

  “不跑?”

  ……這話,讓黑袍子淡定的掃他一眼,扯扯嘴。

  “我很惜獸命的,要不然,也不會被師兄隨意驅使。”

  ……身上一隻妖,竟然連這點兒尊嚴和骨氣都沒有的嗎?

  說好的妖的骨頭最硬,也是最寧死不屈的呢?

  為什麽,他難得碰上的妖,都是這麽的,呃——有人氣兒(識時務)啊?

  對於渠長歌似是有些無語的眼神,黑袍子席地而坐,揚了揚下巴。

  “那個少年,什麽來頭?”

  ?

  這是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夙公子的身份,就敢跟人家幹上?

  嘖,果真無知者無畏!

  眼神有那麽一丟丟詭異的渠長歌,掃了眼懵裏懵逼躺在那裏,還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喻燼,這才看向黑袍子,語氣平靜,沒什麽情緒的開口。

  “廢都夙家嫡係少爺。”

  這話,讓那隻獸微愣,扭頭朝渠長歌看去。

  “就這?”

  “不然呢?”

  並沒有將夙顧白的身份完全透露給黑袍子的渠長歌,隨意的換了個話題。

  “你看上去可一點兒都不弱,且,也像是沒有盡全力的樣子,所以,你是有了什麽想法?才會這麽的把你家師兄給出賣了?”

  可不就是出賣?

  被敵方隨隨便的揍一揍,威脅一威脅,恐嚇一恐嚇,再摸摸頭,給個糖,就把自個兒的家底兒全部的暴露出來?

  這要是被他那很是殘暴的師兄知道了?豈不是要被活活氣死?

  對於他這不知道是單純疑問,還是嘲笑的話,讓黑袍子氣息沒有一點兒奇怪的變化,淡定依舊。

  “他是我師兄是沒錯,我能活著也全仰仗他也沒錯,但,也僅此而已罷了。”

  ?

  這話,聽起來怎麽,一股子詭異的奇怪感在裏麵?

  眉梢微挑的渠長歌看著黑袍子,示意他說個明白,然,這隻獸卻掉轉目光,朝山下的鎮子看去,麵具下的表情,逐漸的戴上了些晦澀的冷涼。

  可見,對於他所謂的師兄,他也並非全盤付出與信任,要不然,也不會出賣的如此痛快,跟之前被良十六和良一帶走的男生和女生一個態度。

  他們在上麵看似閑談,卻警惕十足。

  而,瞬閃到鎮子上的夙顧白,看著幾乎算是摒除氣息,挨家挨戶搜查那些玄修們的清潔組的人,他把良一扔一邊,伸手拉著自家小妮子的爪爪,垂眸望著掌心中的藍石頭,眸光閃閃。

  “有發現嗎?”

  沒注意到他這異常的良一,在確認了清潔組的人都沒有問題之後,才敢暫且的鬆了口氣,朝少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