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姐，我們真是太沒用了，所以，請您繼續像拎垃圾一樣的拎著我們走吧——”

  磨著後槽牙，憋著吐血**扔出這話的喻燼，麵子裏子什麽的，在這臭丫頭麵前，當真被踩碎的連點兒渣子都不剩下。

  且，還為了提前防止這臭丫頭片子把怒氣發泄到他們身上，他自個兒先一步，甩出威逼利誘。

  “嗯，當然，落小姐也可能把我們像丟垃圾一樣的丟了，但，請您想想我們手中的供貨渠道，所以，您就勉為其難一下吧，如何？”

  這話，算是說到校花大人的心坎裏去了，讓她撇撇嘴。

  “算了，看在你們終身免費的供貨商份兒上，就拎你們出去算了——”

  ……我們真是踏馬的，忒謝謝您了！

  不想說任何話的喻燼，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暈一暈的好，這樣的話，也就不會被這臭丫頭給殃及的，快要活活憋死了！

  同樣是這個想法的渠五爺，先他一步，閉眼，裝暈。

  那般麻溜到極點的神情動作，把喻燼給看的嘴角直抽，大罵他不要臉！

  但，不要臉？

  嗬，尊嚴麵子跟命都沒了，還要什麽臉？

  早不要了成嗎？

  前麵那仨在上演幼稚鬼，後麵像是沒注意到他們三人異常行為，或者是壓根兒就沒把他們仨放在眼裏的玄奩，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夙顧白身上。

  且，還非常有耐心的為‘她’解釋，什麽是無域。

  “——而無域，是你一手建立起來了，那裏本是無主之域，卻因你的到來，讓它變成了生機向榮的地方，那裏的人，敬你，愛你，崇拜你，追隨你，視你如一切，可——”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讓玄奩的神情黯淡了下去，難過的情緒，隔著老遠，都能讓夙顧白感覺到。

  壓抑又窒息，痛苦又絕望，且，其中還夾雜著無法挽救的無力與撕心裂肺，那種濃烈的情感太過厚重，讓少年的神情都緩了一緩，沒有催促它，而是靜等它消化。

  一息後，玄奩吐了口氣，戳著手指頭。

  “沒有了，無域沒有了，徹底的成了空城，都是因為——”

  它憎恨厭惡的掃了那貨幣一眼。

  “那些見不得無域變的好的人，不知道研究出了什麽法子，將一批又一批，獨屬於無域的貨幣給弄走，然後又給送回來——”

  “可，那些貨幣都被汙染了，且，由於無域內的眾人修煉的方式有些特殊，需在用到這種貨幣，所以，大家都被坑殺了——”

  “而那個時候，你應該在閉關，等出來之時，無域已經空無一人，你查明了真相，橫掃了蠻荒八境，讓他們給無域內的所有人陪葬——”

  “然，他們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將你給暗害了，屍骨無存，魂魄全消，靈基也毀，再無重塑與生還的可能——”

  說到這裏時，玄奩死死的將臉埋下，生怕臉上那過於扭曲的神情，被她看到。

  可，縱然這樣，它的那暴虐異常的氣息，還是無限的朝外擴散，焚毀了四周的一切。

  而，意識到這點，它趕緊的強行冷靜，這才沒讓焚毀，燒到少年的腳下。

  “唔~，這樣啊——”

  像聽故事一樣，聽著玄奩把關於於這錢幣的來曆告知她的夙顧白，伸手刮了刮下巴。

  “所以，這枚錢幣，也本不該屬於這裏，而是有人故意弄下來的？”

  “應該！”

  玄奩點頭。

  “後來，我將這些東西都給摧毀了，且——”

  它瞅著那枚錢幣，有些疑惑。

  “那錢幣上麵的符文，應該是最早的那一批，可我分明記得，最早的那一批，由於能量不太穩定，易造成在吸收煉化的過程中，發生崩裂，重傷他人，被你給全部收回去，重新煉化了才對，那為什麽——”

  玄奩點了點那錢幣。

  “還有這種東西落到你手中？很奇怪啊——”

  “確實奇怪。”

  少年挑眉，摩挲這錢幣，片刻後，望向玄奩。

  “先前，你整出來的空洞在哪兒？”

  “……”

  誰知，這個問題，讓一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玄奩，竟然禁聲了，這讓夙顧白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怎麽，不能說？”

  “……不是不能說，隻是——”

  它有些可憐巴巴的戳著手指頭。

  “我要是告訴你了，你就會——”

  “會什麽？”

  後半句，玄奩又在嘴裏咕噥，沒發出聲音來，讓她沒聽見，這讓眯了下眼。

  “說清楚。”

  “……”

  瞅著神情有點危險的人，玄奩默默的朝後移了移，結結巴巴。

  “空，空洞在封印我的地方，你找到我，就找到空洞了，不過，眼下，你就算找到了也沒啥用，因為——”

  它又瞟了她一眼，戳著手指頭。

  “有東西壓在我頭上，那東西將我禁錮住了，你若是想要進入突洞，就要先將那東西弄壞，放我出去才可以，隻是——”

  “你不能毀了那東西，你要是毀了，對你也不好——”

  “哦？”

  瞅著都快把自己的手指頭給摳禿嚕皮了玄奩，她挑挑眉。

  “怎麽對我個不好法？”

  “大概，可能，會，再次殺死你的，而，這一次，你沒有靈基，怕是，怕是——”

  玄奩不敢說，可，接下來的話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外是，她這次會死的透透的，不再會有僥幸活下來的機會罷了。

  隻是——

  “靈基？那是什麽？”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蠻荒八境裏頭的人說你有靈基的，還說隻要你的靈基一旦被毀，就不會再有生還的機會了——”

  “唔，這樣？”

  她挑眉。

  “那麽，蠻荒八境在哪兒？”

  “上麵——”

  玄奩指了指天上。

  “過了一域，上麵就是蠻荒八境，而無域，是蠻荒八境內的一境。”

  “這麽劃分的？那，這裏算是幾域？”

  夙顧白點了點眼下玄門，或者說是這個世界，算是哪一域，唯有弄清楚這種事情，才能夠知道，一域之下到底有幾域，而，這域之上又有幾域。

  且，那兩位，有可能在哪一域。

  “底域，也可以說是三域，上麵是中域，也稱二域，最上麵的便是頂域，也就是一域，一域之後就是蠻荒八境。”

  玄奩收回手，頓了一頓，朝她問道：

  “你，嗯，若是沒什麽事的話，就不要去上麵了，那裏的人，為了抹黑你，把你說的很壞，你若是去了，依舊會遭遇圍剿的，也就這裏很安全，他們打不過你，也不知道你還活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