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季川深以為然的點頭。

  “外頭的那些攻擊跟這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隻是——”

  他瞅瞅那怪裏怪氣的黑湖，再瞅瞅麵前那幾乎高聳入雲的階梯，擰擰眉。

  “怎麽上去？雖然這台階的縫隙裏生長著苔蘚，但是鬼知道它有沒有變異？會不會產生有害物體，或者竄起什麽鬼玩意兒——”

  這會兒，他的警惕性與防備心是越來越強了。

  畢竟，見的多了，就沒法想的不多，這想的一多，什麽千奇百怪的腦洞都往外冒，愣是把自個兒給嚇的夠嗆。

  “唔——”

  盯著那些台階瞅的校花大人眯了眯眼，然後直接往地上一蹲，把爪爪伸到懷裏左掏右掏，扔出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然後開始劈裏啪啦的一邊解肢，一邊組裝了起來，還衝著那好奇瞅著她的青年吩咐。

  “去，抓隻青蛙過來。”

  ？？

  完全看不出來這小妮子想做什麽的季川，乖覺的點了點頭，跑了去抓青蛙。

  他這一跑出來，讓外頭那正在石頭剪刀布，誰輸誰扇耳刮子的女鬼們，瞬間精神一震，麵麵相覷一眼。

  偶呦？

  這麽快就打退堂鼓了？

  且瞅他那架勢，貌似沒殘沒傷啊？

  這這，這到底是進裏麵沒有啊？

  進裏麵了不可能這麽完好無損的，這要是沒進裏麵，他跟那死丫頭在幹什麽？

  消磨時間嗎？

  “喂！你幹嘛呢？”

  實在好奇得不行的女鬼們，衝著那似是在院中找什麽的青年開口。

  “見哪兒有青蛙嗎？”

  ？？？？

  啥？？

  青年的疑問，讓一群女鬼們問號臉，懵逼又不解。

  “青蛙？你找青蛙幹什麽？”

  “你跟那死丫頭不是去偷八咫神鏡的嗎？這怎麽跑出來找青蛙了？什麽操作？”

  “就是，找什麽青蛙啊？是被裏頭的式鬼給嚇傻了還是打傻了？”

  式鬼？

  青年眸光閃閃，笑眯眯的問。

  “從那些石像內掉出來的小紙人兒就是式鬼嗎？”

  ？！！

  這話讓眾女鬼一驚，差點兒從樹上掉下去，不可思議道：

  “你們打碎了那石像？”

  “咦？不對啊，那石像不是能重組的嗎？貌似打碎了也沒什麽用吧？”

  “對啊，你，你們是怎麽將那式鬼給打出來的？厲害啊！”

  這下，女鬼們是實實在在的驚訝了。

  這麽久以來，不對，應該是拋開曾經，就以目前來說，還沒人能從那刀山火海中將石像給毀掉，還瞅見紙人的。

  這一男一女，到底什麽人？

  這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啊，可是這普通人是怎麽做到毀掉石像，還讓紙人現身的？

  雖然那些紙人上被附加的式鬼都是最低級的，但，但對付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是綽綽有餘了！

  對上女鬼們驚呆了的眼神，心眼兒也是賊壞賊壞的青年，嘿嘿嘿的笑。

  “我們把石像打成一堆灰，然後那紙人就出來了呀，然後我們就把紙人燒了，這會兒正準備上最裏麵那‘通天階梯’呢！”

  “什麽！？”

  “臥操！”

  “哎呀我的神啊！”

  “嘶！！”

  一時間，眾女鬼皆被他的話給嚇的沒坐上，噗噗通通的從那樹上，跟下餃子似的，朝下砸去，連累的那些貓頭鷹們都差點兒被拽掉毛，摔下去。

  好在，女鬼們都會飄，就算真掉下去也砸不起，但，真心有些狼狽，等她們全部爬起來，重新飄到半空中時，她們的表情詭異又驚悚。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青年一臉嚴肅認真。

  “我正準備抓幾隻青蛙進去，試試看那‘通天階梯’下的黑水湖到底是什麽鬼東西，竟然能吸走生機的！”

  ……

  好了，這下她們真信這二人是真的闖過了琉璃大殿內的那些式鬼們的攻擊，跑到最裏麵鳥居麵前。

  隻是，這二人是怎麽辦到的？

  那式鬼可是附加到紙人身上，藏匿進石像的體內，他們要有多強的破壞了，又有多高超的速度，才能用這麽短的時間就摧毀了一整個琉璃殿內那些成百個石像，還把它們給摧毀的連重組的時間都沒有？

  且——

  那紙人一般火可是燒不著的！

  式鬼要是什麽火都能輕易的被驅趕走，或者銷毀，乃至淨化掉，它們也就不叫式鬼了！

  可見，正如無頭所說的，這二人身上還有她們覺察不出來的底牌，就跟他們的武器一樣。

  女鬼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有些無言了。

  甚至心下還生出一種，指不定這二人還真能將八咫神鏡給盜走的感覺。

  然，這微妙又吃裏爬外的感覺，讓她們瞬間拍飛！

  不可能的！

  就算他們有能力破解了下麵的式鬼，但是那鳥居就未必上的去了！

  就算，他們上去了，在那上頭等著他們的，可絕對不是像琉璃大殿內那些低級的式鬼了！

  想到這裏，女鬼們也淡定了，繼續坐到樹上嘮嗑看戲。

  “那，那裏有青蛙，抓去吧，順便扔給我們幾隻，青蛙很好吃的。”

  “啊呀，那裏還有蛇呢，我不要青蛙，我要蛇，快給我扔兩條，我好久沒吃蛇肉了，超級想啃！”

  “我不想吃青蛙也不想吃蛇，我想魚，新鮮的，活蹦亂跳的魚！”

  “去去去，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哎哎哎，那個誰，看見那蛐蛐了嗎？抓兩個給我，冰凍蛐蛐嘎嘣脆，口感非常棒~”

  ……

  季川聽著一群女鬼們的嘰嘰喳喳，嘴角抽了抽。

  但，還真在她們指的方向瞅見一堆‘美味’，他抓著幾隻美味，衝她們挑挑眉。

  “真想吃？”

  “嗯嗯嗯！”

  “想想想！”

  “快快快！”

  “扔過來扔過去！”

  “哎呀！我發現你是個好人啊，不像這些該死的貓頭鷹，一天天的，就知道自個兒吃獨食，都不分給我們，太壞了！快快扔過來，我快要饞死了！”

  ……喂不飽都能這麽鬧。

  要是吃美喝足了，指不定還能跳出去，跑外頭瘋呢！

  我們是傻嗎？

  一天天的隻是監督你們就夠糟心的了，還要跑出去抓你們回來？

  是瘋球了？

  還是月亮不夠大，夜色不夠黑，活著不夠好，才這麽作死？

  聽著一群女鬼們吐槽的貓頭鷹們，齊齊翻白眼，撲扇著翅膀，甩她們一臉樹葉，齊齊用後腦勺對著她們。

  氣的女鬼們都想拔光它們的毛，將它們生吞了！

  然，不能。

  這才是最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