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聽說你在對爺下黑手
作者:      更新:2020-12-27 01:03      字數:2351
  關我什麽事?

  少年麵無表情,沒聽見。

  而牛嵐一瞥了眼木頭樁子似的少年,眯了下眼,冷光乍現。

  “讓我再重複一遍?”

  “……”

  少年沉默了下,轉身去隔壁借工具。

  您的地盤兒,您說了算。

  您是長老,您最大。

  突然有些後悔下山了怎麽辦?

  等將那足量一千萬的鋼鏰給清理完的時候,已經日落了,他麵無表情的扛著那幾麻袋鋼鏰去銀行,回來後,麵無表情的洗手,做飯。

  不是,他到底下山來幹什麽的?

  少年盯著咕嘟嘟直冒泡的水,將麵下鍋裏,拿著筷子一邊攪,一邊認真思考。

  難道不是跟在牛長老身邊,探察先前那天地異象發生的源頭嗎?以及好好觀察有沒有後續問題。

  為什麽幹起了伺候人的事兒?

  且,對於那異象,牛長老一字不提,不僅他不提,這老街上的人,看到他時都樂嗬嗬的當成親孫子,可待他一問起那異象,各各一臉茫然。

  “什麽異象?我沒注意啊?”

  “哦,那天我在屋裏睡覺呢,沒瞅見啊——”

  “啊,你說那異象啊,難道不是我喝酒喝多了?看花眼了?”

  “咦?太陽倒退回來這事兒?網上不是說,海市蜃樓嗎?難道不是這麽回事?”

  看,個個淳樸敦厚,好奇又茫然,給不出一個精準答案。

  但,總感覺自己被忽悠了。

  可,沒有證據,隻有直覺不管用。

  沒有任何進展的少年,將煮熟的麵盛到碗裏,澆上高湯端出去,碰上了一個精神抖擻,雖然有些駝背,但走路很是虎虎生威的老頭兒。

  那老頭兒瞅他一眼,坐到院裏聽戲曲的牛長老身邊,呶呶嘴。

  “這就是那小子?”

  “嗯。”

  牛長老點頭,磕了磕旱煙袋,接過碗,挑了一筷子麵咬嘴裏。

  “那個老胖,醒了嗎?”

  “沒有。”

  說起老胖,金不換就想歎氣。

  “他也不知道哪兒的問題,身體沒事兒,體內的陰氣也清理幹淨了,雖然傷了元氣,但養一養,還是能養回來的,可偏生他不醒,再多的法子也沒效啊!他這不醒,老綽的線索就徹底斷了,沒法查啊!”

  這事說起來就挺讓人憋屈的。

  那個該死的老綽,真他媽有本事,愣是頂著個死人的身份跟臉招搖過市,還沒被人認出來的,這拐個彎不見了,更是連定丁點兒痕跡都沒有。

  簡直讓人暴躁的不行。

  “不急。”

  牛嵐一伸手拍拍他。

  “是狐狸總會露尾巴的,眼下相較於老綽的事兒,你是不是該去給娃子刷牆了?”

  這個刷牆,說的有那麽點兒意味深長。

  卻讓金不換嘴角一抽,無語望天,好一會兒才心塞塞的吐口氣,有些無奈。

  “等我和老錢找個時間,弄點兒東西,賄賂賄賂他再說。”

  他這有些咬牙切齒,又無奈而何的話,讓牛嵐一笑出了聲。

  “看來,你們把娃子‘得罪’的不行啊——”

  不然,他怎麽可能這麽折騰這兩個老小子?

  分明就故意使壞的好嗎?

  就像那一大車鋼鏰兒。

  一想起那鋼鏰兒,牛嵐一就有點兒笑不出來了,甚至覺得碗裏的麵都不香了。

  他努力的將麵吃完,放下碗,擦擦嘴,慎重的拍拍金不換的肩膀。

  “加油,早死早投胎。”

  ……牛叔,您這到底是在安慰我呢,還是送我去死呢?

  金不換黑了臉,不想說話了!

  MMP的那個老背鍋俠,這回竟然雞賊了起來,不管他跟老錢怎麽說,他就是不鬆口把奇行錄抄幾個小故事,小事件給他們。

  別說奇行錄了,連人都瞅不見,不知道躲哪個老鼠洞裏去了,他跟老錢愣是找了好幾天都找不到人,差點兒沒氣死!

  就這樣兒了,沒有一點兒籌碼,他敢去找落丫頭那個越來越壞的丫頭套消息?

  夢去吧!

  上次被她坑的還不夠慘啊?

  差點兒沒賠了花芬芳進去,幸虧老錢不知道,這要是知道了,還不跟他拚命?

  你說,就這樣兒的,他還敢兩手空空去嗎他?

  該死的!

  早知道先前,怎麽著都應該幫她先刷刷牆,多少還能讓她欠個人情,好說話啊媽蛋!

  急躁的直抓頭的金不換,鬱結極了。

  當真拿那兩個小東西一點兒轍都沒有,憋屈的厲害!

  翌日。

  身上背著負重包,單手撐地,倒立在院子裏進行每日一練的舒千落聽到敲門聲,輕巧翻身落地,連包都沒取直接去開門,當她看到門外的好幾個警察時,眨了下眼。

  “嗯?”

  “請問是——舒千落同學嗎?”

  幾位警察同誌在看到通身是汗,像小溪一樣朝下滾落,身後還背著一個超級大的袋子,裏麵隱約可見是石頭的女孩子時,眉心皆是一跳。

  哎呦我去!

  這年頭的孩子們都這麽凶殘了嗎?

  那麽大袋子的負重?該多重啊?

  “是,有事?”

  舒千落抽掉腰間掖著的毛巾擦了擦臉,奇怪的看著這些警察。

  她貌似,還沒開始坑連家呢,這怎麽就有警察找上門了?

  且看這架勢,好像還挺嚴重啊——

  她最近,除了想坑連家外,還幹過什麽嗎?

  沒有吧?

  嗯,沒有。

  認真的反思了下自己最近動向的少女,取下後背的包隨手扔一邊,卻把邊上的青石地麵都給震出了裂痕,又讓門口的警察同誌們眼角狠狠一抽,不自覺的去抹腰間的槍。

  這,這位同學很凶殘的樣子,他們或許要武力鎮壓了——

  “咳,是這樣的,先前,有同學在翰林學府出了事,雖然校方已經給出了官方說法,且有理有據,但是學生家長非常不認同,狀告了學校和兩位同學,所以,請舒同學和夙同學走一趟。”

  嗯?

  校花大人懵了下。

  神情有一瞬的茫然,像是完全不明白,有學生出事,關她跟狗東西什麽事?

  而,看到麵前這小姑娘懵懵的表情,為首的中年警察輕咳一聲。

  “是那位指責舒同學和夙同學,有次月考作弊後死亡一事。”

  “啊——”

  這下,舒千落明了,可是她更奇怪了。

  “這都多久了?那次大月考距上次小月考再加上眼下的時間,都快五個月了吧?校方給出說法的時候怎麽不去狀告?沉澱到現在狀告?這是又想做什麽妖?發酵膨脹,然後再炸我們個通身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