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同學你好莫變異小心裝逼挨暴擊。
作者:      更新:2020-12-27 01:03      字數:2181
  “其三:至於他為什麽會做了那麽激進的行為,我們又怎麽能知道?”

  “要知道,他是在我們離開後,采取的激進行為,不是當著我們的麵采取的激進行為,我們並沒有直觀麵對,更沒說什麽刺激他的話,如何知道他為什麽要采取那樣的行為?”

  “其四:關於我們作弊一事,他若是有任何疑問,上訴給學校理事不可以嗎?是學校理事不會管嗎?還是教育局不會管?可他偏生一樣沒選,還做出了那種事,這明顯是他個人行為,與我二人有什麽關係?”

  “其五——”

  校花大人擰眉,點了點桌麵,目光冷傲的望向臉色已經出現鐵青的方理事,認真嚴肅的疑問。

  “方理事最後的那句‘要知道那位同學已經挽救不回來了’,又想表述什麽?”

  “恕我遲鈍,反應不敏銳,但卻依舊可以理解這句話的直白含意,畢竟,它簡直就是在說——”

  “‘趕緊認罪!人都因為你們原因死了,你們怎麽還能這麽恬不知恥的毫無羞愧感?難道人命在你們眼裏不值錢嗎?小孩子家家的心怎麽這毒?’等——”

  “這話的言語暗示,誘發蠱惑行為更甚,讓我不得不反駁,畢竟,我們雖然都是在翰林校府接受正能量式上進教育,但每人脾氣秉性都不同,更不說要我們與他都沒交集,為什麽要為他的任性行為買單?”

  “況且,我方也是受害人,因他的任性行為導致名譽嚴重受損,甚至還會背上殺人犯的罪名,眼下,那位同學沒有被挽救回來,所以我們的損失也無從討要,這明顯是我方在吃虧,為什麽校理要用那樣的語氣來問我們?很是有失偏頗。”

  ……這年頭的孩子,都是這麽得理不饒的嗎?

  臉色已經漆黑成墨汁的方理事,鬢角突突的跳。

  他就說了幾句話而已,她怎麽就能一句三頂,十句反推的給全部扔回來不說,還給自己扣上了個‘有失偏頗’的罪名?!

  他哪兒有失偏頗了?!

  就隨口一問不行啊!!!

  瞅著快要被氣炸了方理事,一邊作壁上觀的心理學家,律師,醫生皆扭頭朝一邊那吭都不吭一聲的兩位班導看去。

  一位是這二人的班導,另外一位則是那位同學的班導,而,被數雙眼睛盯著的兩位班導,麵無表情的看回去,一臉的‘看我幹什麽?自己問啊!’的冷漠表情。

  然,忽的,厲臣胳膊一拐,將那位班導給捅了出去。

  那位班導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麽幹,一個趔趄的朝前走了兩步,恰好戳到了兩位同學對麵,對上了二人那嚴肅認真的明亮大眼。

  “……”

  班導眉心跳跳。

  惡狠狠的扭頭,瞪了那個王八蛋一眼。

  卻也知這事兒,還真需要他出場。

  歎了口氣,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琢磨著要怎麽問,才落不到和方理事一樣,被學生辯駁到啞口無言,又快要氣炸了的下場。

  但,怎麽琢磨,他想問的,方理事先前都問過了。

  於是,他頭一轉,朝邊上的醫生開口:

  “具體死亡原因是什麽?”

  “……中毒。”

  醫生瞅了眼把問題拐到他身上的班導,麵無表情的把驗屍報告遞給他。

  “鰭麻毒素,氰化鉀,樟楓葉,致命的是氰化鉀,鰭麻毒素和樟楓葉大概是為了掩蓋氰化鉀的氣味,造成快速揮發的效果。”

  那班導拿過驗屍報告看了眼,放到桌麵上,望著麵前這二人。

  “舒同學可願意做一個全身檢查?畢竟在監控中能夠看到,李同學在指著你的時候,你曾揮掉過他的手,也曾推了他一把,讓他讓路,而李同學雖然是自殺,但實際上卻是中了高效毒素瞬間死亡,為了避免毒素沾到你身上,為你帶來傷害,還是做一個全身檢查的好。”

  “可以。”

  這位班導條例分明,不偏不向的話,讓舒千落點點頭,站起來朝那位醫生看去。

  那位醫生領著她去隔壁房間進行全身檢查,而這位空當,幾人都將眼神落在了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撐著下巴,懶懶散散坐在那裏的少年,眸光閃了一閃。

  其實,舒千落的犀利直白,一句三頂十推的反辯論方式,他們不是沒見過。

  好歹在這裏也教了很多年的課,什麽樣的學生沒接觸過?

  更不要說,她眼下還隻是個五級生,上麵還有六到十級的學生,那些學生可都沒一個是‘善’茬兒。

  隻是往日裏,這位稱霸五級乃至五級之下的學霸,沒這麽得理不饒人罷了,尤其是她那一切都有自己來抗,不打算讓這少年沾上一點兒不好東西的態度,讓他們很在意。

  畢竟,當初雖然她是憑借自己的能力通過翰林校府的考試測驗,但引薦她來這裏的可是夙福生。

  夙福生,夙家老爺子的管家,一切行為舉止,皆代表了夙老爺子。

  所以這會兒,舒千落這麽維護夙顧白,不知是她自己的行為,還是夙家的意思,一時間他們都有點兒品不過味兒來。

  倒是厲臣,這會兒慢騰騰的插了一句。

  “你沒想說過的?”

  “唔——”

  散散懶懶的少年,用撐著下巴的手刮了刮臉,然後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塞在包裝袋裏的濕紙巾,衝他們晃了晃。

  “小落落手上沾著的玩意兒在這兒,所以全身檢查什麽的,是找不出‘罪證’的。”

  一句話落,整間校理室皆是一靜。

  幾人那看向少年的眼神,都深邃了幾分。

  忽然生出了一種,這少年比那位舒同學難對付的多。

  “那你之前怎麽不說?”

  轉著筆,年齡在三十歲上下的女心理學家開了口,那雙看似溫和,實則隱藏利銳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少年看。

  而少年將包裝袋放到桌上,改為雙手交握撐於下巴,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

  “實話什麽的,可能有點兒得罪人,諸位真的要聽嗎?畢竟這是學校,而我又是個學生,所以有些話還是要斟酌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