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響起很小的笑聲，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牙依舊保持著微笑。

  “對啊，就是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

  她乖乖的點了點頭。

  我一看這事兒就有眉頭了，就想進一步的跟萌萌說話，誰知我的手才剛靠近，萌萌卻大叫一聲，急忙躲開。

  蘇衍這時想要伸手拉一把萌萌，她剛被蘇衍碰了下，反應就極其強烈的叫起來，剛才還看起來算溫和的孩子，此時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張老師一時間控製不住她，萌萌劇烈的掙紮，加上聲嘶力竭的喊叫，很快就引來了樓下的宿管阿姨上來。

  不過，當宿管阿姨過來時，萌萌明顯一愣，哭聲跟著就變小了。

  “萌萌，你不乖了是不是，阿姨把你拉出去罰站哦。”

  阿姨的口氣並不凶，可是正因她這話，孩子愣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阿姨彎下腰，將她抱在懷中，摸著那顆小腦袋。

  “我知道萌萌最聽話了是不是，乖乖的，好不好？”

  萌萌此時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動也不敢動。

  我皺眉。

  “萌萌怎麽了？怎麽突然就安靜下來？”

  宿管阿姨笑著說：“萌萌因為見著陌生人太害怕了，小孩子都這樣，有應激反應。”

  說著阿姨就要抱著孩子離開，蘇衍一下子擋住她的去路。

  “萌萌，你記得這位阿姨，阿姨想跟你說說話可以嗎？”

  萌萌的反映極其不正常，她想點頭，大眼睛卻瞟了張老師一樣，於是說道：“不，我不跟你們說話。”

  我看著萌萌誘導。

  “那我讓大哥哥跟你說說話好嗎？大哥哥可喜歡你啦，他說今天要過來看看你呢。”

  孩子聽著我這話，猶豫了下，最終沒搖頭也沒點頭。

  阿姨要去抱著孩子洗臉，順便給點零食哄哄她開心，我追在阿姨的背後，緊接著說，“”那一會兒我讓大哥哥過來看你，你先乖乖的啊！”

  張老師在一旁說，“喬太太，孩子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們可以問問其他小朋友。”

  我和蘇衍麵麵相覷，最後跟著張老師去看了下其他小朋友。

  事情的後來，就是這些孩子一問三不知，張老師站在我們身邊，那些孩子們都乖巧的不像話。

  蘇衍見問不出什麽來，便示意我們走了，張老師長舒一口氣，我目光恰好落在她身上，她愣了下，明顯做賊心虛一樣，隨即不好意思的衝我一笑。

  下樓後，我們往福利院大門口走，張老師這才要轉身離開。

  我還想說什麽，蘇衍卻一把按住我的肩，輕微的搖了下腦袋，我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待老師人走後，我，蘇衍，還有宮雪兒齊齊站在大門口。

  等到沒外人了，蘇衍才說。

  “你再問也問不出花來，因為，這裏的孩子全部被訓練化了。”

  宮雪兒‘啊’了一聲，跟著說，“我就覺得這些孩子不正常，那個叫萌萌的女孩被抱走後，你看其餘的孩子連話都不敢說了麽。”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尤其是張老師往哪一站，誰也連一個字都不說了。

  “張老師和那個宿管阿姨，明顯是在監視我們，還有，你發現二樓走廊的監控跟一樓的一模一樣，都沒亮燈。”

  我一驚，“莫非監控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