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給她折磨沒了
作者:
怡然 更新:2021-06-26 17:05 字數:3612
人間芳菲四月天,山寺桃花始盛開。
??煙花四月,花也紅,柳也綠,這要擱從前,高美人早呼朋喚友,在京城大浪特浪了。
??今年……
??樹蔭下,躺椅上。
??美人懶懶的翹著二郎腿,兩隻眼睛盯著樹上的鳥窩,如老僧入定。
??小九看看日頭,上前提醒道:“爺,一個時辰到了,該翻身了,否則翹臀就要壓扁。”
??“嗯!”
??高美人應了一聲,放下一條腿,又架起另一條腿。
??小九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許久又道:“爺,這日頭曬得很,小九扶你進去,別曬黑了。”
??高美人眼皮都沒掀,深深的歎口氣道:“花容月貌為誰妍?黑就黑吧!”
??連臭美都不臭美了?
??小九徹底絕望,一屁股跌坐在門檻上,好吧,主仆三人一起挺屍得了。
??咦,小七呢?
??“爺,爺,不好了,不好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小七風火輪似的飛奔過來,奔到躺椅跟前,差點沒刹住車。
??高朝懶懶掀開眼皮,“這小子是被扒了祖墳嗎,這麽火急火燎?”
??“爺,爺,青山的二叔戰死了!”
??“什麽?”
??高朝蹭的一下坐起來,一把揪住小七的前襟,顫著聲問:“你,你說什麽?”
??“徐家二爺戰死了,是被北府軍一箭射死的,宮裏傳旨的人這會怕是到了徐家。”
??“我他娘的……”
??高朝罵了半句粗話,忽的跳起來道:“快,快給爺備馬,爺要出去。”
??“爺這要去哪裏?
??去哪裏?
??是啊,我去哪裏?
??不對!
??高朝猛的醒過神來:“爺去找錢三一,快,快點!”
??馬牽來,高朝不用人扶,自個翻身上了馬,一抽馬鞭,便飛奔出去。
??剛拐出胡同口,遠遠就見一人一馬向他這裏飛奔而來,定睛一看,不是錢三一,又是誰?
??高朝苦中作樂,嗯,這小子怕也是得到了消息。
??兄弟二人碰了麵,高朝撥撥馬頭,“找個清靜地兒說話!”
??錢三一求之不得,“去樓外樓。”
??……
??樓外樓,人來人往,熱鬧依舊。
??北境的戰事,徐評的戰死對於四九城的百姓來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掌櫃見是這兩位爺,立刻把人引上二樓最好的包間,又命人置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兩位爺卻連筷子都沒動,對著一桌菜大眼瞪小眼。
??錢三一實在忍不住了,“說吧,咋弄?”
??高朝翻他一個白眼,那個白眼的意思是,我要知道咋弄,還至於和你坐這裏。
??錢三一卷起袖子,“嘖”了一聲道:“實在不行,把靖七叫回來,他主意多,總比咱們在這兒長呼短歎的強。”
??“你趕緊的寫信。”
??“憑什麽我寫?”
??“你狀元,文采好!”
??錢三一:“……”
??高朝撐起下巴:“青山那頭,順便也寫一封。”
??“寫什麽?徐二爺的死,他應該第一時間就知道,寫我們兩個大男人苦逼無聊的居家生活?”
??錢三一嘴角一翹,“足不出戶,被逼躺平,閑得蛋疼……得了吧,他有眼看,我還沒臉寫呢!”
??高朝沮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寫七爺的那封。”
??錢三一立刻起身拉開門,問夥計要了紙和筆墨,坐到一旁小幾上,一氣嗬成。
??寫完,用嘴吹了吹,給高朝看。
??高朝看完,衝錢三一豎豎大拇指後,交給身後的小九:“著人給七爺送去。”
??“是!”
??“慢著!”
??“爺還有什麽吩咐?”
??“……”高朝手指輕輕磕著茶盅,好半晌,才開口道:“沒什麽了,去吧!”
??小九離開,錢三一把頭湊過去,盯著高朝看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說,等靖七入京,說不定連老侯爺都危險了!”
??“你是我肚裏的蛔蟲嗎?”
??高朝吊兒郎當的語氣仿佛是在開玩笑,但臉上卻壓根沒有玩笑之色。
??“葉鋒敗了, 徐評敗了,北府那頭隻剩下一個定國公,要是他也……這局就是死局,青山怎麽辦?”
??錢三一啞口無言。
??……
??塞外邊沙,大漠孤煙。
??徐青山從訓練場回到院子,天已全黑。
??麥子迎上來,“爺,北府來信。”
??徐青山接過信,沒有著急打開,捏了捏信的厚度,又再還回去,“放書案上,我沐浴過後再來看。”
??“是!”
??徐青山走到淨房。
??淨房中央有隻木桶,他脫了衣裳,抄起一旁的勺子,從水缸裏打水,往身上淋。
??麥子捧著幹淨的裏衣走進來,見地上一地的水,不由埋怨道:“說了多少遍,爺總是不聽,這天還冷著,爺坐桶裏沐浴多好。”
??“哪個爺們坐桶裏沐浴,那都是女人幹的事。”
??“高公子,錢公子都這麽幹,偏就爺特殊,若是夏天也就算了,這外頭還得穿襖子呢,萬一著了涼,得了病,可怎麽是好。”
??麥子把裏衣放下,見爺一語不發,隻當他有悔悟,正要再說時,卻見自家爺臉色漲得通紅。
??怎麽就臉紅了?
??麥子眼睛往他身下一瞄,雙眼大睜,腦海空白,臉色變了幾變後,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淨房。
??“誰說會著涼,老子他娘的熱死了,以後這桶裏的水,換冷水。”
??身後傳來小徐將軍十分不悅的聲音。
??麥子聽得頭皮直發麻,腳下跟抹了油似的。
??不行了,必須給爺找個女人去去火,再這樣憋下去,得炸!
??若是麥子慢點走,他還能聽到小徐將軍用似嗔似怨的聲音歎道:“我這點雄性資本,都要被那個女人給折磨沒了。”
??那個女人,是靖寶。
??所謂折磨,是夜裏常常夢見。
??一夢見,身子就有反應,這是小徐將軍這幾個月來難以啟齒的暗疾。
??小徐將軍為了治好這暗疾,每天天不亮就出兵訓練,直到日頭西落才停止。
??徐家軍裏流傳了這樣一句話:小徐將軍明明長了一張征服女人的臉,卻有一顆征服男人的心。
??但也是因為徐青山的這顆雄心,他將徐家軍中暗藏的邊沙諸部的細作,一一拔去;
??又命幾個倚老賣老的中層軍官告老還鄉,提拔了一波更年輕、更善戰的年輕士兵做心腹。
??此翻整頓,徐家軍的戰鬥力,比在他父親手中,又強了數倍,這幾個月來的仗,仗仗凱旋而歸。
??如今軍中和邊沙諸部都知道,小徐將軍比他爹,更狠,更猛,更有心機。
??徐青山緩過那股騷勁兒,擦幹身子,穿上幹淨的裏衣從淨房走出來。
??書案上,信靜靜的擺著。
??徐青山坐在太師椅裏一封信一封信的讀過去,讀到最後一封信時,他的臉裂開了!
??後麵一章姑娘們別等,始終代入不進去徐青山看到信後的情感,如果寫得滿意,晚點放上來,不滿意,咱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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