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扒褲子
作者:怡然      更新:2020-12-26 17:06      字數:2442
  高朝一離開,沈長庚就從屏風後出來,“顧長平,你把這兩人弄進刑部查案,是不是太明顯了?”

  曹明康的眼線遍布京城,一查就知道顧長平打的什麽主意,這不是打草驚蛇?

  “我就喜歡把刀明晃晃的舉起來。”

  “然後呢,讓曹明康知道,你要去砍他!”

  “沒錯!”

  沈長庚:“……”這人腦子被豬啃過了?

  顧長平又拿起一個橘子,“如果你是曹明康,會如何?”

  “那不廢話嗎,我要是曹明康,第一先把所有證據給毀了,第二想辦法對付你……不對!”

  沈長庚扭頭看他,目光有些遲緩:“你是想讓他主動對付你?”

  “他先出招,我應招。”

  顧長平把一瓣橘子送進嘴裏,有點酸,“出招的人,才會有漏洞,我見招拆招的同時,找到漏洞,一擊即中!”

  “那為什麽偏偏是那兩個小子?”

  “高朝是長公主府的人,他下手會有所顧忌;至於靖生……”

  顧長平淡淡笑起來,這個人聰明起來,你根本不知道她能幹出什麽事來!

  “靖生怎麽了?”沈長庚心說這人怎麽屁就放一半呢!

  “她很好!”

  顧長平把橘子一扔,“太酸,回頭讓人買甜的來!”

  “喂--”

  沈長庚追了幾下,翻了個白眼道:“你個殺千刀的男人,話說一半留一半,也不怕活活給憋死!”

  殺千刀的男人走出院子,顧懌迎上來。

  “爺,刑部那邊都安排好了!”

  “找個身手好的暗下護著,別讓他們出事。”

  “是!”

  “還有一件事!”

  “說!”

  “美人島那邊來信了,問什麽時候可以一見?”

  “告訴他,好好經營美人島,來京城見我的時機還不成熟,先等著!”

  顧長平頓了頓,道:“曹明康那邊,這會應該得了訊吧!”

  “應該是!”

  “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顧長平笑了一下。

  ……

  曹府,書房。

  “大人,顧長平把兩個學生安**刑部,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他這是要向您動手了。”吳安道。

  “刑部?”

  曹明康端著茶盅,麵龐鎮定,“他這是要做什麽?”

  “大人忘了,金陵儒生案?”吳安小心提示。

  “啪--”

  茶盅重重擱在桌上,曹明康眉間三道皺紋擠在一起,“你錯了,這個案子是先帝禦批,他翻不出風浪來。”

  “大人的意思是……”

  “郭父案!”

  郭父案是他派人做的,一個活口沒留,留了便是後患。曹明康深吸口氣,道:“當年這事,你處理幹淨了?”

  “大人放心,都用銀子封了口。”

  曹明康搖頭:“銀子有什麽用,生死關頭救不了命,死人才不會說話。”

  吳安眼珠子一動,“我這就派人去弄幹淨。”

  “慢著!”

  曹明康起身,在房裏踱了幾步,道:“我這人做事,一向斬草除根,唯有在顧長平這件事上,心軟了一下。”

  吳安扶須道:“我當時就勸爺,心軟不得。”

  “是啊,心軟不得,養了一條狗,如今反過來咬主子一口。”

  “爺,狼窩裏生出來的,不是會狗,隻會是狼,要吃人的!”

  曹明康眼中迸出銳光:“吳有,有什麽辦法,可以拔了那條狼的狼牙。”

  吳安上前,詭異一笑:“大人,不如試一試你新收的門生?”

  ……

  晚課後,靖寶回到齋舍。

  阿硯和元吉已經把舊的被褥床單換下來,換上了新的。

  同一齋舍的還是汪秦生和高朝,高朝的床上換了一頂帳子,上頭的繡花一看就知道他正春心蕩漾著,繡的是鴛鴦戲水。

  她剛解下方巾,就聽外頭的喧嘩聲,一聲高過一聲,好像是從武生齋舍那邊傳來的。

  一幫荷爾蒙分泌過盛的糙漢子!

  靖寶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剛喝一口,汪秦生瘋子似的衝進來,“文,文若,快,快躲起來,武生那邊……那邊……要徐青山和你比誰的鳥大!”

  草!

  靖寶嗆了一口,差點咳到離世。

  說話間,徐青山赤著麥色胸膛走進來,年輕的身體桀驁不馴。

  “娘娘腔,那邊幾個孫子非要咱倆比鳥,咱們比給他們看看!”

  靖寶一臉蒼白:“……”

  離世算了!

  門外有武生笑喊道:“青山那物忒大,我們武生當中屬頭一份,偏他說靖生你的鳥比他的還大,拿出來給我們見識見識!”

  “就是,別藏著掖著,都是大老爺們!”

  “靖生,把你的鳥拿出來溜一溜!”

  “娘娘腔,你快脫,我押了十兩銀子賭你贏,贏了本錢歸我,別的統統歸你!”

  徐青山一邊說,一邊彎腰去脫褲,露出精壯的腰腹,泄了一叢茂密,如獸般狷狂。

  靖寶低頭一看,差點沒暈過去。

  什麽惡心玩藝!

  偏一旁的汪秦生還嘖嘖嘖感歎:“青山兄,你這樣子……哪個女人受得住噢!”

  “我不喜歡女人!” 徐青山眼神往靖寶那邊一瞄,我喜歡這人。

  “比什麽比,你的大!”靖寶氣得渾身發顫。

  “還沒比過,怎麽就我的大!”

  徐青山腰往前挺了挺:“別小氣,就看一眼,否則我十兩銀子沒了!”

  “你人沒了才好呢!”靖寶扭頭往椅子上一坐,不理會這個神精病。

  “喲,青山啊,你相好不鳥你啊!”

  “青山,快認個錯,讓你相好可憐可憐你!”

  “靖生啊,你就從了青山吧,他做夢都喊著‘大鳥、大鳥’呢!”

  “哈哈哈哈,青山兄,長點武生的氣勢好不好,扒他褲子!”

  “對,扒他褲子!”

  “扒!”

  “扒!”

  “扒!”

  徐青山腦一熱,心說:扒就扒,都是男人怕什麽。

  心裏想著,手上就有了動作,他左手把靖寶從椅子上拎起來,右手就去扒他褲子。

  靖寶沒想到他真敢動手,又氣又急又臊,奮力掙紮,偏這人的手跟鉗子似的,力氣賊大,於是一發狠,手用力甩過去。

  “啪!”

  徐青山:“……”

  汪秦生:“……”

  外頭的武生:“……”

  那個瞬間,整個齋舍跟墓地沒什麽區別。

  下一瞬,靖寶含著淚道:“徐青山,你真敢扒我的褲子,我……我……我這輩子不會理你!”

  “娘娘腔,我……”

  “誰是娘娘腔,我沒名字的嗎,滾出去!”

  靖寶把徐青山往邊上一推,衝出去。

  淚落下來,灑在徐青山的手前上,像被灼傷了一樣。

  他驚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哭了!

  哎喲喂!

  他的娘娘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