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許…我相親還要誰許可嗎？”

  顧深寒被噎了一下，旋即又恢複到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你現在知道我們顧氏的秘密，隨隨便便和外人接觸，很有可能泄密。”

  靠，這帽子扣的，她差點口吐芬芳。

  “那照你這麽說，我以後見誰都得經過你的同意？”

  “當然。”

  顧深寒大言不慚，似乎就等她說出這句話。

  好吧，她佛了。

  她隻好解釋起來：“我和他相親是家裏安排的，就算你不來，我也有辦法攪黃，所以你放心，顧氏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說。”

  還和馮越泄密，顧深寒怎麽這麽會腦補呢？

  他把他那個寶貝顧氏可是看的真緊。

  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顧深寒臉色微微好轉，後半句反倒沒讓他有什麽反應。

  “而且…”鹿然有點不爽，“那個馮越這麽討厭，我就算是要把顧氏的事情告訴別人，也不會選他。”

  “那明明就是個垃圾，哦不對，現在垃圾分類嚴格，他還是個有害垃圾。”

  聽著她嘟嘟囔囔的，顧深寒臉上露出一絲絲滿意的表情。

  這才低頭問她：“你剛才和他說的話，什麽意思？”

  鹿然抬起頭：“哪句話？不能人道？”

  “嗯。”

  “害，”鹿然神秘的笑了笑，“倒也沒什麽，隻不過就是……”

  她左右看了看，周圍還是挺多人的，她隻好踮起腳尖，湊到了顧深寒的耳邊。

  他下意識閃躲了一下，鹿然有點不滿。

  她要說悄悄話呢，這人躲什麽躲？

  一氣之下，她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拉近，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一瞬間，顧深寒隻知道自己耳邊是嗡嗡的聲音，然後就是炙熱的氣息，混雜著小姑娘身上略帶櫻花香氣的香水味，一起鑽進他的大腦裏。

  “就是…詛咒他。”

  “……”

  她眨眨眼，一副“你懂得”的樣子。

  顧深寒的臉色，從發際線一路黑到了下巴頦兒。

  ……

  馮越的手雖然沒斷，但也脫臼了。

  他眼中閃爍著恨意：“鹿然，鹿然！”

  顧深寒他惹不起，但想弄死一個鹿然還不容易嗎？

  今天受到的氣，全都被他算在了鹿然的頭上。

  “給我把鹿家的所有貸款都停了，一分錢都不許給！要是鹿謙和來問，你就讓他自己滾去問問他那個女兒幹了什麽！”

  秘書瑟瑟發抖：“是。”

  她剛要退下，馮越叫住她：“等會兒，你過來。”

  小秘書乖乖走上前去，被馮越一把扯了過來，在他膝頭上坐著。

  小秘書推了推他：“馮少……”

  馮越不為所動。

  他今天心裏都是火。

  小秘書也習慣了他的臨時起意，順從地靠在他懷裏，任他親吻。

  忽然，他停下動作。

  小秘書還沒反應過來，還在配合，直到看到馮越難看的臉色。

  “馮少，怎麽了？”

  馮越慢慢看去，死死捏著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