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無限減壽中(24)
作者:
居閣蘭 更新:2020-12-26 03:52 字數:2260
逢年過節的,最熱鬧的一定不是哪家哪戶,最熱鬧的地方永遠是這些商場廣場。
有免費的元旦晚會看,勝利廣場從白天一直熱鬧到了傍晚。
廣場很大,有很多攤販聞到了金錢的味道,紛紛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被喜慶日子衝昏了頭腦的人們多買點他們的商品,也好多掙點錢過個快快樂樂的元旦。
廣場本身是沒有表演台的,所以表演團隊就臨時搭了個簡易的台子,燈光,音響個個就位,這種親民的表演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主持人總是那麽的熱情似火,那麽的……嗓門大。
激昂的開場詞,配合著誇張多樣的手部動作,變著花兒討著群眾的掌聲,這還沒開始表演呢,廣場內的觀眾們便已經不再受寒冷所束縛,開始跟著這位嗓門大的主持人熱情了起來。
這種場麵和電視裏那種明星雲集的大場麵可謂完全不一樣,但它能給他們這些小觀眾帶來的感受也是那種大場麵所做不到的。
不要門票,無需打賞,一聲歡笑,一個巴巴掌,便是對他們此次表演最大的褒獎。
先是一首點燃全場的流行老歌,緊接著是一支並不是那麽完美的舞蹈,在觀眾開始有些乏味時,就到了小品的表演時間。
台上的喜劇演員做著滑稽的動作,講著好笑的台詞,台下哄笑一片。
連清和局小亭正看的津津有味,姍姍來遲的任嵩才終於從後方的人群裏擠了進來。
“來了。”
連頭都未偏一下,隻是感覺到了身邊有股熟悉的氣場,連清便準確的判斷出了來人是誰,倒是站在他左手的局小亭,並不知道薑橙歡約了別人這事兒,好奇的探過腦袋打量著任嵩。
“這又是誰?”
無需連清介紹,任嵩自己先揚起了一抹笑容,越過連清,走向局小亭。
“你就是小亭吧,我是任嵩,你姐姐的老同學,百聞不如一見,真是個帥氣的小夥子。”
或許連清專注著台上的表演並沒有注意,但局小亭卻沒有這麽好糊弄。
任嵩著重強調了“老同學”和“小夥子”這兩個詞別以為他沒有聽出來。
看起來好像是在友好的和他打招呼,可怎麽聽他這話,都是在給局小亭一個下馬威。
想強調自己和薑橙歡很熟?
局小亭在心裏冷笑,那就不好意思了,這世上,除了已經過世的薑媽媽,和薑橙歡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這麽些年的,隻有他局小亭。
“還不是我姐養的好,天天管著管那的,連我喝牛奶都要管。”
局小亭的道行到底沒有任嵩深,雖是禮尚往來的回敬任嵩,但語氣裏的陰陽怪氣還是藏不住的明顯,小品看的正歡呢,聽到局小亭的話,連清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
她的確沒注意任嵩的自我介紹,所以並不知道局小亭隻是在和任嵩你來我往,雖然話倒是沒啥毛病,難免覺得局小亭有些小家子氣,破壞氣氛。
白白瞪了局小亭一眼,連清眼裏含著責備,好像在說,你怎麽回事兒,說話陰陽怪氣的。
大概這就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局小亭正想為自己辯解兩句,連清卻不再理會他,而是和任嵩打起了招呼。
“怎麽這會兒才來?”
約好的七點半玩會開場,任嵩愣生生的遲到了快半個小時,不守時這一點,並不是好習慣。
“畢竟自己開診所,臨時來了病人,也不能不接。”
任嵩的語氣霎是無奈,既然是這個理由,連清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這大晚上把你約出來,沒打擾你和家人闔家歡樂吧?”
“有我沒我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任嵩家是重組家庭,他爸媽離婚後爸爸就跑國外找情人去了,他媽帶著十幾歲的他嫁給他後爸的之後又生了一個兒子,和那一家子在一起時,任嵩永遠像個局外人。
也就是任嵩後來開了診所,賺了錢才終於在這個家有了一個可以當搖錢樹的地位,與其和他們過,倒不如一個人自在。
連清對他家的情況並不了解,隻是聽他這麽說也猜的出來他和父母的關係不怎麽好,說實話她也並不好奇,點點頭,沒多問。
她不問,反倒是任嵩自己提了起來,“你怎麽一點都不好奇我的家庭?”
“我該好奇嗎?”連清盯著台上畫著滑稽妝容的雙簧演員,笑著回答,“那是你的家事,我要是好奇多了,不就成了多管閑事了?”
不是連清針對任嵩,蘇熠也好,陳聞意也罷,不是任務和巧合,她都不會多嘴問一句,性格如此,不好奇的事物,她向來不會浪費精力去提起。
“多管閑事……”像是要將其咬碎吞進肚裏一般,任嵩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神色意味不明。
局小亭蹙著眉,台上的表演讓他提不起半分興趣,自從任嵩出現,他就給局小亭一種很不舒服的第一印象。
這種感覺,不管是第一次見陳聞意還是第一次見蘇熠都沒有。
局小亭沒法否認自己年齡尚小的事實,但是,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人看待事物卻更純淨。
任嵩給局小亭的感覺,目的性太強。
他看向薑橙歡的時候,那種針對性的勢在必得讓局小亭十分厭惡,就好像薑橙歡是一件他還買不起的商品,但不管是偷還是搶,總之,他會將這件商品拿到自己手上一樣。
局小亭藏不住事兒,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當他的不爽都影響到了連清的時候,任嵩也注意到了。
他從剛才就已經走到了連清的另一側,微微退後半步便可以在連清看不到的時候對局小亭揚起一抹帶有絕對敵意的微笑,似挑釁。
而這分挑釁,卻在連清側頭看向他的時候被迅速抹去,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整個廣場,那麽多人,隻有局小亭一個人看到了。
連清是感覺到任嵩有什麽動作才偏頭看了一眼他,發現他沒什麽才轉頭拉了一下局小亭。
“你又在耍什麽小脾氣?”
耍脾氣就算了,急了揪她幹什麽?她的肉不是肉是吧?
拍開局小亭的手,連清撈起袖口,還好羽絨服夠厚,手臂隻是有了一點點紅痕,並不嚴重,否則連清能就地給他一個爆炒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