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男人多就是可以為所欲為(35)
作者:居閣蘭      更新:2020-12-26 03:51      字數:2219
  雖說兵權寧帝握了一半,但同時許老將軍也握了一半,連清思來想去也覺得寧帝的底氣無非是來源於京城內就禦林軍是她的人,就算她不知道章孜涵的存在,但除此之外,李浙閩還是連清的未來夫君,更是極有可能站在連清這邊的人,一旦墲國出手,寧帝敗北的幾率幾乎是占了七成。

  所以,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了寧帝如此的胸有成竹?

  “難道許向衡其實也是她的人?”

  連清沒頭沒腦的念叨著,又將懷疑的對象轉移到了許向衡身上,可章孜涵接下來的話,卻讓連清本以為不會再被驚到的心又一次差點跳了出來。

  雖然連清這句話說的小聲,但仍然被離得很近的章孜涵給聽了個清楚。

  隻見他的表情瞬間嚴肅,凝眉微微側頭,有些疑惑,“為什麽要懷疑許向衡,你不知道他其實是我們的人嗎?”

  ?

  連清瞬間也懵了,兩個人互相懵逼,她看向章孜涵,沒從他的眉眼裏看到玩笑的成分,這讓連清不得不再次想起了那次偷聽。

  “在我的認知裏,他是夕城王的人,並且痛恨我們寧家人。”

  連清之所以這麽堅信許向衡一定背叛了她的原因,是因為那次李浙閩來寧國時她特意托他調查了許家,這才知道多年前許祥年的姐姐是太上皇的妃子,但是卻在剛入宮時就被謀害,沒人知道是被誰害死的,隻是有傳言說是先帝和寧帝的生母,也就是當時的皇後娘娘因為妒忌許家姐姐的美貌,害怕她會威脅到自己和兩個孩子的姓名才下的殺手。

  因為沒有找到真凶,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了這個心照不宣的“羞愧禍首”就是皇後娘娘。

  那個時候的許祥年還不是大將軍,太上皇又有意要保皇後,沒有證據許老將軍也無法向皇後發難,最後隻能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所有人都以為許家忘了這件事,卻不知他們並不是忘了,而是換了另一種深埋的方式記著,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將此事再翻出來。

  如今太上皇和太皇太後早已歸西,可這並不妨礙許祥年將怒火轉移到寧家的後代身上,甚至連許向衡也被灌輸了複仇的理念。

  “所以,許向衡怎麽可能是我們的人。”

  連清覺得,一定是章孜涵搞錯了,或者是他也被許向衡騙了,可聽完連清陳述的章孜涵隻是更加皺緊了眉頭,卻一直微微搖頭。

  “你是怎麽聽到那段父子間的談話內容的?”

  “上次百花宴。”

  “百花宴?”

  章孜涵微微側頭,似乎是在回憶什麽,隔了一會兒又扭過頭來,“百花宴什麽時候?”

  “大概是在申正初刻(也就是下午四點)。”

  “不對。”

  章孜涵立即搖頭,眼裏是濃濃的反駁之意,“實不相瞞,百花宴那日,我也在。”

  “這我知道。”

  連清癟癟嘴,想起那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女子,上下打量了章孜涵一番莫名的就有一種自家的豬要去拱別家白菜的不爽之意。

  隻是章孜涵似乎沒有注意到,在連清回答後,他再度開口,“那個時候許向衡和我在一起。”

  連清:“???”

  再一次顛覆認知,連清的表情難看的不止一點半點。

  “你確定?”

  連清又懵了,短短幾個故事連續懵逼無數次,她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已經快要跟不上章孜涵的步伐了。

  “我沒必要騙你,許家與章家是世交,我小時就與他認識,當日我去百花宴見林小小,恰巧被他看到了,我們在一起聊了不短的時間,如果丫頭你沒記錯時間,那我可以保證,他在我身邊。”

  “那假山後的許向衡又是怎麽回事?”

  同樣的時間,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除非許向衡會空間穿梭,否則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完全相反的地方?

  章孜涵也頓了一下,他也明白寧淅沒必要騙他,但同時有兩個許向衡確實沒辦法解釋,除非……

  !

  章孜涵突然正身,一下想到了什麽讓他的表情豁然開朗。

  “你說他在假山後?”

  連清點頭,“是的。”

  “而你在背麵偷聽不敢走近?”

  連清再次點頭,“因為害怕被發現。”

  “所以其實你根本沒看到許向衡的臉?許老將軍同樣如此?”

  連清:“……”

  那一瞬間,連清也明白了,章孜涵想說什麽。

  人的聲音可以模仿,人的故事可以編造,但人的臉,一定是獨一無二的。

  某個答案哽在胸口呼之欲出,連清突然就感覺有些難以呼吸。

  她回憶起星婕說過的一句話,當時的許向衡似乎是有急事才匆匆離開,可如果他真的有心瞞著她們,哪兒會讓星婕看到他?

  反過來說,如果他是因為看到一個疑似多年前好友的人匆忙想去追所以顧不上星婕才走掉的呢?

  許向衡,一個比魏仕秋這個武狀元武功還要高強的人,是如何全程沒有發現一個連屏住呼吸都困難的連清的?

  不是沒有發現,而是巴不得連清聽到。

  種種連清其實一直在刻意忽略的不對勁的點,是不是,更能解釋得通?

  “我想,騙你的人一定是抓住了你不敢暴露自己這一弱點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果然,就是這樣。

  “我想,許家的事,一定另有隱情,你應該問問他的。”

  章孜涵是猶豫了一下才這麽說的,似乎是怕傷害到連清,但又有點為自己好兄弟抱不平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就讓連清更加自責。

  “對啊,我應該問問他的。”

  連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笑容裏盡是苦澀。

  為什麽魏仕秋她都問了,偏偏就是不肯問許向衡呢,是不是因為主觀意識讓她覺得,第一個讓她察覺到背叛的,就一定是壞人?

  無非是想證明自己罷了,連清清楚的很,她那是虛榮心作祟,想表現自己的聰慧,卻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以,我從頭至尾都冤枉了他。”

  當答案真的脫口而出時,連清的語氣裏,是懊惱和疲憊。

  頭和手無力的垂著,不知名的情緒酸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眶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