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文茵氣的直跺腳，拉著江玉赫的手臂，撒嬌的說：

  “大人，慕容戚戚不過一個青樓女子，竟敢教訓江府的六夫人，大人您可要為茵兒做主啊~”

  江玉赫看起來醉酒不省人事，眼底卻是一片清明，他環顧著包間，卿塵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還有一個慵懶又優雅的貴妃躺男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是夏朝皇帝藍宸予。

  “戚戚，你怎麽可以對茵兒不敬？給茵兒道個歉。”

  程文茵得意的笑了，慕容戚戚把視線轉向江玉赫，水波漾漾的眸子泛起了陣陣漣漪。

  “江大人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耳聰目明，賞罰分明，不過今天是六夫人得罪我紅塵閣的人在先，要道歉也應該是六夫人先道歉。”

  江玉赫點了點頭，看著慕容戚戚嫻靜清雅的臉，戚戚和藍宸予是什麽關係，竟然會親自給他踩背？

  她知道剛才踩背的人是夏朝皇帝嗎？他並不想把戚戚卷進這場沒有硝煙戰爭中。“茵兒給戚戚道歉。”

  程文茵跺腳不情不願的毫無歉意的說了句：

  “對不起。”

  隻要慕容戚戚接受了她的道歉，她就會想盡辦法以慕容戚戚道歉不合規矩為由，找茬為難她一番。

  可惜她的小算盤打錯了主意，慕容戚戚今天並沒打算放過她。

  “六夫人得罪的人不是我，是芸娘。”

  “什麽？讓本夫人給一個下.....風塵女子道歉？你瘋了嗎？”

  慕容戚戚給冰兒使了個眼色，冰兒立刻把江大人請到桌邊，伺候茶水。

  程文茵想跟著一起去，被慕容戚戚攔了下來，一個攀附權勢的妾室，竟敢誹議高陵城紅塵閣老板娘下賤，如果不是想避免江玉赫這個麻煩，程文茵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六夫人，你是想違逆江大人的命令嗎？”

  程文茵麵前站著慕容戚戚，身後站著霜兒，江大人並沒有再看她，而其他人卻都嘲弄的看著她，她左右為難，不知該何去何從。

  霜兒內心暗暗為程文茵捏了把冷汗，真是被寵壞了的深閨夫人，在風暖閣撒野，怕是小命不想要了。

  “眾所周知，我慕容戚戚的為人，向來睚眥必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今天打了芸娘，必要為此付出代價。看在江大人的麵子上，道了歉，我今天就放過你。”

  程文茵咬著嘴唇，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怎麽甘心給一個風塵女子道歉，讓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不過是個妓女，打就打了，況且打了那麽多次，受著今天這一次，想必芸娘她也不會覺得委屈。”

  “江大人已經給你指了一條明路，你卻不走，非要我送你上路嗎？”

  “你們不過是賣笑的，當著江大人的麵，你還想對本夫人動刑不成？”

  “既然不想道歉，那就接受打人的懲罰好了！霜兒!”

  霜兒接受到慕容戚戚的眼神示意，立即反扣程文茵的雙手把她押到了芸娘麵前。

  此時金燦燦亮晶晶的包間，一片冷寂。空氣中泛著冰冷涼薄的味道。

  美麗與醜陋，繁華與枯頹，正如雙麵鏡般一正一反。

  程文茵終於感覺到懼意哭喊大叫，江玉赫於心不忍想勸說花魁，可是花魁滿臉冰冷，他今天是來找花魁示好的，接到了林瑾玄的消息，說這裏有一個神秘的客人，被程文茵一通鬧騰，花魁沒討好到，神秘客人也沒來得及交涉。

  他眉頭一皺，無視程文茵的呼救，闔上了雙眼閉目養神。

  慕容戚戚一腳踢在了程文茵的膝蓋窩，程文茵不堪疼痛跪在了芸娘麵前，一雙美目惡毒的盯著芸娘，芸娘目有懼意，看向了慕容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