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戰後
作者:花因夢      更新:2022-04-21 14:41      字數:2194
  玉門關一戰,兵老騎疲,傷痕累累,麵地的屍體,被血液染紅的黃沙,在訴說著這一戰的激烈。

  自從在玉門關的戰爭上活下來, 榮耀使團所有人說得臉上籠罩上一層愁雲,喬思南死了,木靈兒死了,眾多的蓬萊弟子和昆侖弟子也死了。

  沈浪的後背收很多刀傷上,紫蘭在脫掉他的上衣時,清楚見到在他你付白皙的後背上,縱橫交錯著五六十條刀痕,是他的整個後背幾乎沒有段完整之處。

  紫蘭看著沈浪背上的傷, 內心無比的心疼, 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盡管他的後背幾無完膚,但是,從他的嘴裏卻沒有發出一點生音,喊出半點疼痛,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紫蘭知道他這樣做也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整個使團的人和十九公主能夠平安,但是,使團的然還是不幸的死去了很多,他也幾乎死在了戰場上,擔最終他還是挺過來了,這是讓整個使團最興奮的事。

  夜風燭的傷勢卻不怎麽好,因為,她懷有身孕,後背又被射了一支冷箭,失血過多,腹內的胎兒有種要產流產的痕跡。

  但紫蘭他是鬼穀門的弟子, 說她是醫中聖手也不為過,在他們撤回肅州後,她絞盡腦汁想了所有能想的辦法,終於保住了夜風燭和她腹中的胎兒。

  但是她的身子還很虛弱,最少要躺在床上休息半個月後才能恢複帶原樣,燕兒這段時間是最忙的,所有的傷員的身體都需要她用好的藥膳來調理,所以每天都波奔與肅州的藥店與菜場之間。

  趙曼這段那麽多的事情燕兒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便主動的幫助燕兒去藥店和菜場買這買那的,因為她一出生就是小姐,對於藥材和素菜魚蝦肉類食物,沒一樣會選的,但是,燕兒卻細無巨細的耐心叫她,讓能夠很快的辨別出所有食品的新鮮度。

  以前燕兒是趙曼的侍女,在經過這一年多的同生共死後,她們兩人的關係好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比親姐妹還親,打小趙曼就沒有把她當侍女看,把燕兒的性格養的開朗樂觀還積極向上,讓她在所有人的麵都不拘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大大方方,恍若天成。

  陰玄月和梅夫人也在那場戰爭中受了傷,不過很輕,在紫蘭這個鬼穀門的神醫手下,很快就恢複過來,隻是他們在那一戰中內力損耗的比較,需要調理一段時間。

  而應若雪和冉柔就有些慘了,在眾多雄兵的圍攻下,差點了命都丟了,應若雪的腹部被次了匈奴的士兵刺了一刀,傷口很深,幾乎都看見內髒了,但在紫蘭的包紮穩固下,目前的傷勢還相對穩定,但還不能起床亂動,要傷口複原了才能真正的起來。

  還有冉柔,在玉門關外那一戰中,從右邊的腰間到左胸的上方,被匈奴人的彎道切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如果,他們的刀稍微在向前延伸一點力道,她就有可能被斬為兩截,目前是榮耀使團傷勢最重的一名傷員。

  柳飄飄也收了上,她的傷在大腿上,傷口很深幾乎不能行走,所有人都記得在唐軍和匈奴軍隊結束戰鬥結束之前,綠色的群上沾滿了鮮血,就連她的臉上和頭發上也都是鮮血,就像一個血人一樣,大腿上還插著一把彎刀,並且還拚命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向匈奴士兵的身上招呼,嚇得所有的匈奴士兵魂飛魄散,沒有一個敢向她身邊靠近的。

  寧酬之也受了傷,比沈浪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他現在卻依然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拿著他的酒葫蘆,在一口一口的向胃裏灌著酒。

  其他的一些人,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礙,狀況最好的當然是十九公主,因為,他在眾人拚命的保護中,沒有被匈奴的抓住,也沒有任何的刀劍所傷。

  但是,在她的心裏,永遠忘不掉那些為他擋了刀的榮耀使團戰士,他們的屍體就一具一具的倒在她的身前,有的甚至在寧死前還看著他微笑。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種畫麵,也忘不了那些為了保護她而舍生忘死的人,在她的內心對著這些人充滿了愧疚,也充滿了感激,隻因為有了他們,才能平安無事回到肅州。

  她想要位置這些英雄立一座碑,這做碑就讓他矗立在玉門關外,上麵刻滿這些英雄的名字,讓他們的命字永遠在的在大唐和匈奴之間的土地上飄搖!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使團大部分的人的傷已經好了,早上起床伸了個懶腰,感覺今天的陽光無比的燦爛,空氣還特別的新鮮,他想到肅州城內去走一走。

  就在將要走出驛站大門的時候,看到了紫蘭,紫蘭正好也看到了他,兵器還向他展顏一笑,“坊主,我正想要去找你的呢?”

  沈浪心中好奇,他從和紫蘭相識以來,她還從來沒有在沒事的時候來找過自己,既然現在她說正要來找自己,那她就一定有事了,於是用帶點調侃的語氣道:“不知道紫姑娘有什麽事找我啊?”

  “你怎麽知道,我來找你就一定有事?”紫蘭用同樣調侃的語氣說道。

  互相調侃過後,沈浪又恢複了認真的神色,“認識你那麽就久了,我還沒有見過你在哪天有過沒事的時候找過我?”

  聽了沈浪的話,紫蘭的麵色也認真起來,“夜姑娘要走了。”

  “什麽?”沈浪的心中一震,他從沒有想到夜風燭會有一天離他而去。

  “她說了要去哪裏了嗎?”忽然,一種悵然若失之感從沈浪的心頭升起,他不知在他的心裏怎麽會有這樣怪異的感覺,仿佛失去了天地間最心愛的東西一般。

  從雁門關的戰場上回來,已經三個多月了,他和夜風燭之隻見過兩次,分別是在他們從玉門關戰場上剛回來的那個月,還有就是在上個月的月中,他們見過一次,一起喝了一些酒,談了一些對未來的人生的路上的想法。

  他們自從那次見過以後到現在就再也沒見過,他在前幾天有去找過夜風燭一次,但夜風燭卻沒有見他,說是身體不適,不適宜和他見麵,讓他以後多去找趙曼和紫蘭他們。

  他不知道夜風燭當時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現在看來那些話是她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