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珊哭哭啼啼去了老夫人跟前，哭著對老夫人說，“我與公孫璟說了，讓他納了你身邊兩個丫鬟，可他卻說……他說廢物，享受不起兩個丫鬟的好，還讓我處置了這兩個丫鬟，娘，我都已經盡力了，他不要，我也沒辦法。”

  蔣珊哭的委屈，哭的痛苦，哭自己失去了十年的年華。

  老夫人一張臉，難看的要命，“去把他給我找回來，今兒個他要說不把這兩丫鬟領走，我就打死他，也省的我百年之後去了地下，見到他爹，沒法兒給他爹交代。”

  “娘……兒媳婦還有事沒說。”蔣珊咬了咬牙，終於說出了自己隱瞞了十年的秘密，“其實，兒媳還是完璧之身，夫君他……他根本不行，娘，兒媳命苦啊……嗚嗚……”

  老夫人表情，仿佛定格了一般。

  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然後慌了，“怎麽回事？怎麽可能，璟兒他怎麽可能不行，玥兒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麽會不行？”

  “娘，這種事，兒媳還能蒙騙你不成，你要不信，可以讓婆子檢查我的身體。”

  寧願受辱，蔣珊也不願意再背鍋。

  背了十年，愛了十年，寂寞了十年，她累了，終於在公孫璟的狠心絕情下，沒有了再愛下去的動力。

  老夫人被刺激的，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公孫璟得到消息，匆匆趕來時，老夫人剛醒過來。

  老夫人屏退左右，指著他，質問道，“我問你，你十年不碰蔣珊，是不是你心裏還想著那年氏？”

  “年氏？”公孫璟一臉莫名其妙，“什麽年氏？娘，你說誰？我認識？”

  “你……你真的不記得玥兒的親娘？”老夫人懷疑，“璟兒，你與娘說實話，你真的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忘記了年氏，忘記了曾有過一個女兒的事嗎？”

  “娘，你在說什麽啊，什麽以前的事，什麽年氏，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公孫璟伸手過來，想要摸摸老夫人額頭。

  老夫人一手拍掉他的手，說，“你別與我演戲了，蔣珊說，你十年來從未碰過她，你的身體有病……你也就能哄騙蔣珊，哄騙不了老娘，你和年氏都生過孩子，你的身體怎麽可能有病，璟兒，你實話告訴娘，你是不是還想著年氏，你要真想著她，娘就是豁出去這條老命，也去把她給你找來，娘隻求你一件事，給我們大房留個後，繼承我們大房的香火，我們大房的香火，不能斷送在你的手上。”

  公孫璟沉默了。

  好半響，他才道，“娘，抱歉，我做不到，我……我對女人沒……沒反應。”

  “那年氏呢？”

  “什麽年氏，娘，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就是公孫玥的生母。”老夫人怒道。

  “玥兒不是蔣珊生的麽，我記得玥兒剛來時，娘是這麽說的。”

  “那是我騙你的。”老夫人被逼的說出真話，“你難道隻有對年氏才有反應？那別的女人呢，你有沒有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