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嬤嬤之於大少爺，不光是奶嬤嬤，還是一位他最尊敬的長輩。

  在大少爺的心裏，就是王妃的地位，都比不過白嬤嬤。

  鸞鳳還告訴她，“除了這間萬縷樓外，還有一座莊園，一家當鋪，一家首飾店，不過，這些產業都在金莎城內，是大少爺滿月的那天，王妃一起送給大少爺的滿月禮物，聽白嬤嬤說，這些產業已經是王妃大半的陪嫁。”

  鸞鳳沒說的是，那座莊園很大很大，裏頭有三千多畝地，還有一個巨大的湖泊，一座很大的山頭，共占地上萬畝，價值四萬多兩銀子，是王妃當年陪嫁產業中最貴的。

  年如意聞言，埋藏在心間許久的那個隱隱的猜測，又浮出水麵了，“自己的孩子滿月，當娘的高興，送塊玉佩什麽的，都在情理之中，可王妃卻送了大半的陪嫁給一個才滿月的孩子，你覺得王妃這做法正常麽？”

  “……確實有些不正常，不過，王妃特別疼愛大少爺，也許……”

  “世界上，哪兒來的那麽多也許？”年如意是不信的，她總覺得那元王妃有問題，“那你有沒有想過，元烈小時候最疼愛他的娘，卻突然不疼他，甚至還討厭他，忽略他因為她而收到的種種痛苦與傷心，你覺得，一個很疼他的娘親，會這麽對他？”

  鸞鳳啞口無言，“姑娘，你的意思是，其實從頭到尾，王妃並不疼愛大少爺，之所以給他這麽多財產，也不過是為了蒙騙世人的手段？”

  年如意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嗯，猜測的不錯，就是這麽一個理兒，沒有任何一個娘親會為了一個情敵的外甥女，而故意去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任誰心大，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鸞鳳臉上的血色瞬間消退，整張臉蛋顯得蒼白又無力，“不可能，奴婢也曾懷疑過大少爺並非王妃所生，可白嬤嬤說，當年王妃生大少爺時，她就在屋子裏，大少爺確確實實是王爺和王妃的兒子，大少爺不可能不是元家子嗣，姑娘，你……你不要亂說汙蔑大少爺的出身。”

  這是鸞鳳第一次跟年如意說重話，也是第一次給年如意撂冷臉。

  年如意白了她一眼，“我怎麽可能會懷疑元烈不是元家的子嗣，我隻是懷疑王妃並非元烈的親娘。”

  鸞鳳覺得自己要被姑娘兜懵了，“既然是元家子嗣，那自然就是王妃和王爺所生。”

  “為什麽就不是王爺和別的女人所生？”

  “不可能。”鸞鳳情緒激動了，“大少爺不可能是私生子，王爺也不是傻子，連自己兒子都認不出來？”

  顧及到這是在外麵，二人談的事又十分敏感，鸞鳳不敢喊的大聲，剛剛好，能夠讓年如意聽到。

  年如意哭笑不得，“你就沒懷疑過王妃並非是王妃？”

  “姑娘的意思是王妃變了，大少爺沒變？”

  “嗯，重點就是這個。”

  年如意又舉起手，給她點了一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