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憂心忡忡
作者:絕域輕騎      更新:2021-04-29 08:25      字數:3764
  藏重省之終於接到了香港方麵打來的電話,對方首先告訴了他一個令人心花怒放的好消息:“土鱉已經順利入甕了,”

  接下來又說了一個令他感到有一些憂慮的信息:“對方骨頭很硬,一夜的嚴刑拷打,用盡了所有的刑 具和手段,也沒有拷問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機遇與危險往往是同在的,抓住了對方的重要成員,當然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或許他們會從這個人的身上得到更多有價值的信息,徹底擺脫目前略顯被動的局麵。

  但是在欣喜之餘,藏重省之還是有一絲絲的隱憂,自己此次的行動其實也是在冒險玩火,稍不小心便會引火燒身。現在時間十分緊迫,不能再這樣無休止地拖延下去,必須在短時間內得到自己要想的東西。然後還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好後續的相關事誼,把自己的屁股擦得幹幹淨淨。否則對方一膽發現己方的所作所為,那就徹底陷入被動了,到時候可能連糾錯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不得已隻有把“土鱉”帶到自己這裏來,由自己親自來對付這隻“土鱉”,不怕他不交待。

  幸虧自己的父親發現得早,未雨綢繆地做了一番周詳的安排,提前獲得了準確的消息,布下了請君入甕的陷阱,這才輕而易舉地就把這隻“土鱉”請了進來。要不然仍其隨意發揮,還不知道他們要惹 多大的禍事,給自己擺下多大的攤子,到時候再去補救,可能就為時已晚了。

  雖然說到現在還沒有把隱藏在自己內部的暗樁找出來,但隨著江上飛的順利擒獲,對方肯定無法再隱藏下去了,這也為自己尋找暗樁減輕了難度。同時他也發現了一處新的隱患,以前他一直都 沒有在意這一點,既然現在對方已經順著這條線索摸過來了,不管他們是出於何種原因,為了保險起見,就必須掐斷這條線索。

  掐斷線索最徹底的辦法就是除掉水老,這才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亂說話,因為那個該死的老頭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這是一個明顯的漏洞,有心人肯定會利用這個漏洞來深度挖掘大河集團以及山口組織的秘密,隻要他一閉嘴,一切都一了百了了。

  於是他又給香港的手下布置了一項任務,那就是要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那個姓水的,不能給自己今後的行動留下一絲絲的隱患。

  對方得到命令以後,不敢有片刻的耽擱,當他們馬不停蹄地來到指定的地方時,這裏的主人早已經不知去向了,隻留下一幢空空的房子和緊閉的大門。

  ……

  咖啡館裏的那個侍者的身影一直縈繞在藏重省之的腦海裏麵,那種熟悉的味道又在他的鼻孔間縈繞,他今晚就要好好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看看自己的感覺器官是否正常。

  千代竹姬如約前來,今天是藏重省之主動約她,她的心情非常高興,所以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將那張被文立打花了的臉進行了一番細心的裝飾,弄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嫵媚的狐狸精一樣,才來到了藏重省之的辦公室。

  一翻纏綿以後,藏重省之和千代竹姬都心滿意足地分手離去。晚上回到臥室,麗莎也換好了睡衣正在等他,倆人少不了又是一番激烈的雲雨溫存。

  ……

  江上飛落網,是絕密消息,但時間一長對方可能就會有所察覺,對方一旦采取行動,自己可能就顯得有一些被動了。所以香港方麵第一時間將江上飛秘密送了過來,經過一夜的嚴刑拷打,江上飛渾身上下已經是體無完全膚,簡直就像是一名從刀光劍影的戰場上幸運活下來的戰士。

  但他的眼神裏麵全是無畏無懼的目光和堅定不移的表情,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更沒有一絲屈服的跡向,弄得那幾個負責拷問的人都有一些心裏發虛了,現在他們和江上飛對視的勇氣都 沒有了,仿佛在這一局的對局中,江上飛才是完勝的一方。

  這也難怪,以前他們 遇到的那些所謂的硬茬 好漢,沒有哪一個能夠抗過這裏麵的三關,有很多人一旦丟進刑 訊室,眼睛裏看到那些血跡斑斑的刑具,鼻子裏麵聞到那股子血腥刺鼻的味道,心裏就已經 崩潰了,根本用不著動刑,渾身上下顫抖得就像是在篩糠 一般,連站都 站不穩。

  還有很多人還沒有開始給他用刑,他們 便哭 爹喊娘地嚎叫了起來,甚至還沒有做好記錄的準備,他們 就像是竹筒裏麵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兒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 說得一幹二淨了。

  但這個江上飛卻不一樣,他已經 嚐遍了這裏麵所有的刑具,卻沒有吭一聲,甚至連他的眼神和表情都 沒有一絲的變化,在他的身上仿佛就沒有痛的神經和怕的感觀,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可怕到對手都 不敢再在他的身上用刑了。

  ……

  牆上的鬧鍾已經敲響了21點,殷天玄已經超過一整天沒有收到江上飛的信息了,他坐在自己的輪椅上,手裏拿著手機在焦急地等待,期待著那熟悉的鈴聲響起。

  可是那聲音一直不曾響起,殷天玄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正在慢慢升起。現在,他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自己雖然 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伸直了雙手,卻無力攀爬起來,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真實。

  瑤琴就擺在他的身邊,熏香也早已焚燃,可現在他再也沒有扶琴的心情了,相反還心亂如麻。

  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江上飛每一次單獨出去行動都 會在約定的時間給自己聯係,可這一次卻出現了不同尋常的情況。

  約摸又過了半小時左右,殷天玄終於坐不住了,他顧不上與江上飛之間的約定了,主動拿起電話與江上飛聯係,但電話裏傳來一陣陣的盲音,接下來便是語音提示,告訴他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這樣的情況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心裏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上飛一定遇到了重大的危險,現在他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下去了,要不然錯失了時機,想再去營救江上飛就更加困難了”。

  離開了江上飛和啞伯,他一個雙目失明的殘疾人真的是寸步難行。自從收留了江上飛以後,這些年每次外出都是江上飛陪伴在自己身邊,啞伯也自然而然地轉變了身份,不再和自己一起出去拋頭露麵,麵是專心地在家裏搞好後勤,烹飪美食,他已經很久不聞江湖世事了,所以他對外麵的情況也不熟悉,即使就算他再次和自己一起聯手出山,對這件事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因為時間已經 等不起了,不容許他再去適應外麵的形式了。

  所以,為了拯救江上飛,他不得不求助於掌門師兄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選擇。

  於是他撥通了掌門師兄的電話:“師兄,上飛失去聯係了,他可能已經落入對方的手中了,你能不能組織人營救一下他啊!畢竟他是為了我們門中的事務才去的香港,你可不能不管不顧,更不能見死不救啊!”

  “天玄師弟,你就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先讓人去探聽一下消息,如果真的是東瀛人下的手,我找人去和他們交涉理論,估計現在他們還不敢和我們翻臉,如果不是東瀛人幹 的,我們也沒有必要主動暴露我們的想法!”對方說完後便掛斷 電話,但殷天玄心中卻一直無法釋懷,這倒不是說他不相信掌門師兄,而是他的心裏不知道對方要幹些什麽,對方既然敢對上飛下手,那肯定是準備好後手了的,沒有十足的證據,對方肯定不會承認的,要不然在這種節骨眼上,對方確實是不敢貿然反臉的。

  越是這樣想,他的心裏越是沒底,越沒有底就越感到後怕,他現在深深地感到懊悔,當初自己的決定太過於草率了,也低估了對手的能力。

  但既然發生了這件事,也間接從另外一個側麵證明了自己調查的方向是正確的,可能上飛已經 掌握了對方某些重要的信息,或者說已經無限接近事情的真像了,觸碰到了對方的核心機密。對方可能也是被 逼急了,現在是狗急跳牆,所以對方才不得不對上飛痛下殺手。

  如果情況真的如自己所想的話,那上飛現在的處境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破塚門門主接完了電話,心裏也是忐忑不安,江上飛的行蹤隻有極少的幾個人知道,為了查找香港那邊的線索,他上次給自己安插在藏重省之身邊的人聯係過,那消息應該就是從那裏走漏的,要不然憑江上飛的身手,對方是很難抓住他的。

  而江上飛此行的目的是想去查東瀛人的老底,所以從這個方向分析,向他動手的人多半是東瀛人,這樣說來,自己安排在東瀛人身邊的臥底可能已經暴露了。

  如果現在自己公開向東瀛人要人,東瀛人完全可以矢口否認,自己又沒有足夠的證據。這樣一來,自己的目的就徹底暴露了,自己處心積慮布下的局就前功盡棄了,自己的那點盤外 陰招也就不打自招了,那樣對於自己太過於被動了,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直接向東瀛人要人。

  但他轉念一想,東瀛人現在還需要自己的幫助,大家表麵上的這種合作關係還需要維持下去,這是大家都 不希望看到的局麵,因此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地與自己翻臉,所以自己剛才的想法可能是多慮了。

  也許這件事還有另外一種版本,破塚門主自我安慰地想道。

  或許江上飛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出現了某種意外,也有可能是有其他第三方勢力參雜在這件事情當中,比如尋龍門的報複,或者尋龍門有意要他東瀛人與自己之間製造一些矛盾,加重雙方的猜忌與矛盾,從而達到離間大家的目的,可能殷天玄的想法太多慮了,他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一點。

  其實這件事兒也很簡單,叫“夜叉”去打探一下消息,就什麽都 清楚了,免得自己心裏不踏實。

  雖然這樣做有一些冒險,想想也是,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東瀛人幹的,那“夜叉”可能已經暴露了,再隱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如果不是東瀛人幹的,那就證明東瀛人還沒有警覺起來,“夜叉”這次去調查,危險也就不是很大。

  退後一萬步來說,為了弄清情況,就算暴露了“夜叉”也是值得的。反正“夜叉”對自己門裏的事務也是知之甚少,一旦暴露,完全可以把她當成是一個棄子,毫不猶豫地棄掉就行了,自己基本不會有什麽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