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強硬的把手腕貼在她唇上，“我的血液特殊，你喝下之後就會隻認準我的血。”

  “司澈……你不要這樣……”曲嫣渾身顫抖，死死控製住病毒蔓延帶來的暈眩感，“我變成喪屍之後，就算認準了你，又有什麽意義？我隻會是一具沒有靈魂、沒有感情的喪屍……”

  那時候，她的靈魂就不在這具軀體了。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養一隻喪屍，欺騙麻痹自己的心一輩子。

  司澈眼底血絲更濃，狠狠地盯著她：“曲嫣，你對我說一次真話，你是不是存心要中那個姓阮的女人的招？你存心要逼我親手殺你，是不是？”

  曲嫣咬緊嘴唇，片刻後才穩住混亂的神智，說道：“你隻需要知道……這個世界需要你，你會是拯救末世的英雄。我……不重要。”

  “英雄？我為什麽要當英雄？這個世界何曾對我有過善意，憑什麽要我拯救世界！”司澈再次將她抱起來，不管她怎麽掙紮，也不管自己手腕的傷口鮮血直淌，狂奔著衝出房間。

  外麵走廊，阮棠縮在角落，原以為司澈會對她發怒，但他卻根本沒有看見她，就好像她與宿舍樓牆壁融為了一體，引不起他分毫的注意力。

  阮棠暗暗握緊手，挺起胸膛，給自己打氣。不怕！她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就算要付出一些代價，受到一些懲罰，也都是值得的！

  司澈一路疾速，抱著曲嫣到基地研究所。

  “救她！”他不廢話，厲聲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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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年老的生化博士查看曲嫣的狀況，直搖頭：“沒救了，她已經進入喪屍化，馬上就要徹底異變。在她暴起咬人之前，必須殺了她，否則……”

  司澈眼神寒戾，瞪了老博士一眼，抱著曲嫣轉身便走。

  他沒有回宿舍樓，抱著曲嫣來到七年前兩人躲避過的人工湖小樹林。

  他把她輕輕放到草地上，俊美的臉上異常冷靜。

  他伸手，溫柔地拂開她散落臉頰的發絲，低沉道：“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對我充滿了惡意。你是這個世界裂縫裏透進來的光，即使你說你不愛我，但我也無法否認，你照暖過我的心。”

  “司澈……”曲嫣喉嚨間發出類似喪屍的怪聲，她快要撐不住了。

  司澈仿若沒有察覺，低頭親了親她顫抖的唇：“不要叫我當什麽英雄，我對這個世界沒有這種使命感。如果你離開了，我也不想活著。”

  可你是不死之身啊……

  曲嫣在心裏嘶喊。

  但她口中已經發不出聲音。

  “是，我沒有辦法自盡。”司澈看懂了她的意思，手勢溫柔地撫摸她逐漸變青的麵頰，“但我可以毀了這個世界。既然世界無情，不留一絲希望給我，那我留著它又有什麽用呢？”

  他語氣很溫和，但眼底戾氣橫生，毀天滅地的陰鷙殺意如熾火獵獵。

  “司澈……”曲嫣極為艱辛的從喉間擠出幾個破碎的字，“我……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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