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舞姬聞言恍然大悟，抱拳笑道：“失敬，失敬，拜火教流雲使小珂，不知武林盟主大駕光臨，多有得罪，勿怪勿怪！”

  廖九靈聞言笑道：“你別聽老王胡說，我是一家文娛公司的總經理，跟你們酒館老板是一個級別的！”

  波斯舞姬見廖九靈笑容和藹，沒什麽架子，心中更加喜歡，瞅了一眼王胖子，又問：“那這位王兄呢？他是你的下人？”

  “啥下人呀！”王胖子聞言氣的鼻子都歪了，說道：“小珂，我乃拜火教中國區教主，你是哪個部門的？”

  “你是拜火教教主？”波斯舞姬聞言麵色一整，喝道：“雖然教主大人失蹤多年，教中群龍無主，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自稱拜火教主的！”

  廖九靈發覺波斯舞姬神色不善，明白這些教眾對信仰極其虔誠，不容褻瀆，假如雙方因此無法合作，自己一番努力可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兒，廖九靈盯了王胖子一眼，說道：“老王，別亂開玩笑！”

  王胖子見狀不敢多言，嘟囔了一句：“老大，你還是叫我胖子吧，叫‘老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隔壁’！”

  廖九靈沒時間搭理他，繼續與波斯舞姬攀談起來，問道：“假如大魔王沒死，廣場上的那些人能夠與我正常交流嘛？”

  波斯舞姬聽廖九靈一張嘴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心中十分佩服，暗忖：“與他合作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坦言道：“那些人類似大魔王的分身，隻要元神附在上麵，完全可以正常交流！”

  “那如果大魔王死了，這些人是否會隨之消亡？”廖九靈繼續問道。

  波斯舞姬搖頭道：“盡管我不清楚他們是如何被創造出來的，不過據我觀察，這些人應該與大魔王本體沒有直接聯係！”

  “哦，為什麽你會如此肯定？”廖九靈接著問道。

  波斯舞姬解釋道：“假如他們是大魔王的化身，那麽化身與本相之間應該可以隨時轉換，可是我從未見過酒館外的夢傀儡變成大魔王，頂多也就是傳個話而已！”

  廖九靈聞言暗自尋思：“小珂說大魔王可以通過魔力影響、控製夢傀儡，卻無法讓他們變成自己的分身，這一點倒和夢境中的宿衛很像！不過夢傀儡並沒有表現出宿衛應有的攻擊性，也正好說明他們與大魔王並非一體！”

  想明白這一點，廖九靈對於小珂的信任增加了幾分，又問：“小珂姑娘，你的那些手下不同於門外的夢傀儡，他們又是什麽身份？”

  波斯舞姬笑道：“他們和你一樣，都是訪客！”

  廖九靈哦了一聲，繼續問道：“幻城中，你是酒館主人，我是訪客，彼此間可以正常交流，可是兩者身份又如何區分呢？”

  “咱們之間的區別在於權限！”

  波斯舞姬莞爾一笑，繼續解釋道：“訪客的權限是夢遊，而店鋪主人的權限是造夢！”

  王胖子聞言笑道：“我懂啦，你們就是拉客的，留住訪客，把他們榨幹就是你們的目的！”

  廖九靈聞言暗自搖頭，心說：“怎麽話從王胖子嘴裏說出來就顯得特別猥瑣呢？”

  王胖子不關心廖九靈心中如何評價自己，繼續和波斯舞姬套近乎：“小珂，你們這行提成高嘛，能參股嘛？要不咱們合作，胖哥幫你望這兒發人，你按人頭兒給哥結勞務費，放心，我入鄉隨俗，你給哥金子就行，我不用你銀行轉賬！”

  廖九靈聽他越說越胡天兒，急忙攔著王胖子話頭：“胖子，你還是喝酒吧，再說下去你就成人販子啦！”

  波斯舞姬聽廖九靈說的有趣，哈哈笑了起來，揶揄道：“老王，隔壁鐵匠鋪很久沒人幹了，你要是願意包下來，可以找大魔王聊聊！”

  王胖子聞言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說道：“不是我迷信哈，反正隔壁的活兒，我一律不接，跟我的姓犯衝兒！”

  廖九靈急忙岔開話題，接著問道：“小珂姑娘，店鋪老板造夢權限是怎麽回事？”

  波斯舞姬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解釋道：“就拿我這個酒館來說吧，隻要不改變酒館的屬性，酒館中的一切都在我的造夢權限內，我可以按照訪客的要求，創造出他們喜歡的夢境，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設計自己的酒館，當然，客人越喜歡我的酒館，我從大魔王那裏獲得的資源和獎勵也越多！”

  王胖子聞言若有所悟，搖頭歎道：“這個大魔王挺有商業頭腦呀，搞了個房地產項目，然後分包給專業人士搞經營，等人流上來了，再讓訪客掏錢買房子，一手收租金，一手賣房子，穩賺不賠呀！”

  波斯舞姬聽得雲山霧罩，似懂非懂，說道：“老王，好像你說的還真是這麽回事！”

  廖九靈心中暗笑：“這種斂財手段擱如今的華夏大地早落俗套啦，就算王胖子沒有商業頭腦，被人坑來坑去，也給坑出來啦！”

  不過廖九靈更關心的是遊客如何走出夢境，於是問道：“小珂，如果訪客既不想留下，也不想當老板，大魔王會讓他們離開嘛？”

  波斯舞姬道：“大魔王倒是從未阻止訪客離開，可是到現在為止，離開幻城的不過兩人而已！”

  “兩人！”廖九靈聞言心中一動，暗忖：“一人肯定是格薩爾王，另一人是誰呢？”

  正想開口探詢，卻聽波斯舞姬說道：“格薩爾王，你們已經知道了，另一人是個僧人，自稱老實和尚，不過我覺得他一點也不老實！”

  王胖子聞言嘻嘻笑道：“小珂，你為啥覺得老實和尚不老實呀？”

  波斯舞姬白了他一眼，冷嘲熱諷道：“和尚如果老實，就不會賒賬喝酒，欠債不還啦！”

  王胖子聞言壓根沒望自己身上想，一邊自斟自飲，一邊隨聲附和：“沒錯，這樣的和尚的確不老實！”

  廖九靈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小珂，格薩爾王與老實和尚，誰先離開的？”

  波斯舞姬不知廖九靈問這個做什麽，仔細想了想，說道：“是格薩爾王先離開的！”

  廖九靈聞言點了點頭，又問：“格薩爾王離開後，大魔王出現過嘛？”

  波斯舞姬想了想，答道：“出現過，不過每年巡查與考核的次數明顯少啦！”

  “那老實和尚離開後呢？”廖九靈接著問道。

  波斯舞姬聞言突然醒悟過來，瞪大眼睛，失聲叫道：“是呀，老實和尚走了之後，大魔王就再也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