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同意了
作者:貝仙女      更新:2021-02-04 07:43      字數:2376
  趙拓回到自己的住處,興奮異常,好友見他如此高興,便問他緣故,他一開始不說,後來架不住大夥一起哄,也就老實交代了。大家聽說他準備向卓家小姐提親,都替他高興,於是拉著他喝了個通宵。

  第二天他也顧不上宿醉難受,趕緊告了假回了趟東北仙寨,跟自己的父親趙一仁說了此事。那趙仙君四十來歲,很是開明,也沒什麽意見,隻說他自己喜歡就好。

  可趙夫人卻有點不樂意,說道:“她們家在仙人穀裏沒名沒分,又沒有個一官半職的親戚在跟前,能配得上咱們拓兒嗎?咱們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啊!”

  趙仙君笑了笑說:“什麽門當戶對不門當戶對的,咱們這兒就不講究這個!而且她們家也是有背景的。頭些年,可是仙尊把她娘倆接進來的,雖然不知是哪家的家眷,但自然是跟著仙尊來的,那就必定是跟仙尊有關的!況且這些年,你沒看到她們娘倆多受照顧,什麽時候缺過短過她們的?還不都是仙尊親自吩咐安排的?”

  趙拓也來到母親身邊,晃著母親的手撒著嬌說:“娘,人家喜歡她嘛,就答應我吧!”

  趙夫人禁不住兒子這麽說,也是心疼孩子,於是就點了頭說:“好,我答應!”

  趙拓聽母親這麽說,便笑了起來。

  趙仙君說:“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還不一定就讓你成了呢!我們答應可不管事,你還得去跟仙尊講一聲!人家那母女不定是誰家的關係進來的,肯定得是上麵同意了才行!”

  趙拓點點頭,在東北仙寨住了一夜,第二天返回仙人穀,知道仙尊不在家,就等著去找仙督,可是仙督又整天忙於教務,他也不敢唐突打擾,所以就在仙督回去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他在那裏踱來踱去,時不時翹首企盼,直到傍晚時分,才看到呂仙督從仙督殿走回來,於是趕緊迎上去。

  呂榕笑了笑,問道:“怎麽了?我老遠就看到你在那等著了,有什麽事嗎?”

  趙拓說:“不怕您笑話,是有件私事等著您首肯呢!”

  呂榕問:“什麽事?”

  趙拓說:“屬下想要聘娶咱們仙人穀裏的一位姑娘。”

  “哦,哪家姑娘?”

  “就是住在西十二坊,甲字一號的卓子姝小姐。”

  呂榕聽了有些驚訝,而後笑著點點頭,說道:“你們兩個若能成,倒也是對璧人。”

  趙拓聽了很高興,看著呂榕問:“仙督,您的意思是您同意了?”

  呂榕說:“我同意是同意,但是我也要寫封信向仙尊請示一聲,這事兒還得他點頭才行!畢竟,那對母女是仙尊帶進來的,所以隻有仙尊才能決定。”

  趙拓聽了有些悶悶不樂。

  呂榕輕輕側過身,拍拍他的肩膀說:“行啊,不知不覺就追上了卓家小姐。不過,人家可是大戶人家出身,將來你可要以禮相待才是!”

  趙拓說:“那是自然!隻要能成,我肯定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著!”

  呂榕點點頭,說:“好,我先提前賀喜了!今天我回去便寫信告訴仙尊,你就等消息吧。”

  趙拓有些擔心,問道:“仙尊會不會不同意?”

  呂榕笑著說:“仙尊一向喜歡成人之美,你看劉仙主要娶鳳瑤,不是也爽快答應了嗎?你的事,要說也沒問題的。另外,我也會在信裏告訴仙尊,就說你們是兩情相悅的,想必仙尊也會極力想要促成好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倆人說了一會話,正好也到了東哨樓附近,呂榕便說:“不用送了,你的事我知道了,回去歇著吧,看你身上的酒味還沒散呢,這兩天高興壞了吧?趕緊回去喝點醒酒湯吧。”

  “是。”

  呂榕又承諾著說:“放心吧,我回去就寫信。”

  趙拓向呂榕拱手施禮,便不再跟著走了,然後一直目送著他走上山路,回到了捧星閣才依依不舍地返回自己的住處。呂榕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吃了些東西,而後便到書房提筆寫了封小信,而後搓成卷塞進一個小竹管裏,又轉到裏間,打開一扇門,裏麵有個桌子,上麵放著一隻大籠子,裏麵關了好些白得發亮的鴿子。他從中挑出一隻,給它的腳上輕輕套上信袋,然後把裝信的竹管塞到裏麵,係好了,走到屋外,放飛了鴿子。

  夜裏,柳晨晚在八方雅蓄的臥房裏聽到外麵有鴿子的咕咕聲,知道有信來了。他總會提前撒些米豆在外麵的空地上,以便隨時接收信鴿。這時,就見一隻鴿子落下來,正在啄食地上的米豆,他便走過去抓起鴿子,摸了摸它的腳套,發現裏麵鼓鼓的,掏出紙條拿在手裏,將鴿子放回地上,讓它隨意吃那些鴿子食兒,然後走到廊下,借著燈光去看。

  隻見那上麵上寫道:“趙仙君之子趙拓,想要聘娶貴人之妹卓子姝,請尊上示下。”

  柳晨晚看完笑了笑,而後把小紙條撕掉了,自言自語說:“最近怎麽了?怎麽這麽多喜事兒?問我何意?我也得問問人家貴人啊!”然後搖搖頭,走回屋裏,迅速寫了一封短信,無非是把情況轉述一遍,並在後麵大加讚美之詞,說那良人是東北仙君之子,年輕有為,相貌堂堂,是個可托付終身之人。

  寫完信,封好,又在封麵寫了“貴人台企”幾個字,而後叫來了馬躍,跟他說:“幫我送封信到大都的林開正店去。”

  馬躍點頭,出去交待一番,而後派一個腳程好的夥計,讓他連夜將信送出。柳晨晚溜溜噠噠,從屋子走出來,將那鴿子收了,放回自己的屋裏,關進一個小籠裏,又給它喂了些食兒,解下它的腳套,讓它歇著。

  第二天傍晚以後,那小夥計急匆匆趕回來了,柳晨晚見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忙讓他先喝些水,休息一下。

  小夥計說:“怕有什麽急事,不敢耽擱!”說著忙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雙手呈給柳晨晚。

  柳晨晚說:“辛苦了!”

  夥計說:“不辛苦,隻要沒耽誤您的事兒就好!”

  柳晨晚笑著說:“倒也不是什麽急事,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可能還要勞煩你再跑一趟!”

  夥計應聲,退了出去。柳晨晚打開信,隻見上麵寫道:“你我八拜結交,不分彼此,我妹子便是你妹子,我既然不在跟前,一切全由你應承,愚兄絕不會說個‘不’字!”

  柳晨晚看完不禁笑起來,於是提筆寫了封回信,戲謔地道:“遵旨!”

  然後封好,等到天明讓那夥計再送走,又另寫了一張小條,在上麵隻寫了一個“準”字,而後卷好了,塞進鴿子的竹管裏,一並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