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薛誠
作者:
貝仙女 更新:2021-01-08 07:22 字數:2507
有個四周環水的孤島,上麵長滿了一人高的野草,一座廢棄的廟宇掩映其中。突然,廟中傳來一聲悶響,砰的一下,也不知是什麽崩開了,就好像把個大炮竹扔進了密封的壇子,震蕩的動靜很大,但發出的聲音卻很低沉,與此同時有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驚的附近的水鳥紛紛展翅而逃。
此刻,廟裏一片狼藉,眾賊人更是倒了一片,唯有一個小個子,還勉強靠在桌邊站著。那小個子長得其貌不揚,一臉猥瑣,臉上還有兩撇人見人厭的小胡子。
他就是無惡不作的賊首薛誠,不過很顯然,他已經身受重傷,鮮血正從他的嘴裏湧出來,但他顧不上擦,而是按住胸口往後倒退,直到退到牆角,再無路可退為止。
他壯著膽子用手點指著麵前的白衣人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白衣人冷笑一聲,說道:“在下姓柳,家住環翠山仙人穀,承蒙江湖抬愛,叫我一聲仙尊。”
薛誠聽了大驚失色,於是又本能地往後縮了又縮,戰栗地說道:“你,你就是江湖上說的那個大魔頭,柳晨晚?”
“正是在下!”柳晨晚逼近他,露出不屑的神情,而後上下打量著。
薛誠被看得發毛,說道:“你,你看什麽看?”
柳晨晚笑著說:“本尊隻是好奇,以前倒是不曾見過禽獸,還以為是什麽三頭六臂,原來竟是這般蠢樣?”
“柳教主,小的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賊,與貴教,遠日無冤,近日無仇,足下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柳晨晚冷笑一聲說:“殺你?姓薛的,你也未免太抬舉自己了吧!本尊可不想弄髒了自己的手!”
“對對對,別弄髒了您的手!您忙,不送!”薛誠用手往前推了一下,趕緊又把身子往後縮了縮。
柳晨晚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其實一開始本尊不想管的,但是你居然惹到我頭上了,所以就不能不管了!”
薛誠聽了,腦子一轉,馬上反應過來說:“哦,您說的是冒充那事吧?那是別人幹的,是我手底下一個碎催,就是他冒充你們仙真教的!”說著用手點指旁邊一個痛苦掙紮的嘍囉。“喏,就是他!您若殺便殺,若剮便剮,全憑您處置!柳教主,柳大俠,冤有仇債有主,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這個無名鼠輩吧!”
柳晨晚哼了一聲,隻是抬起手,便將薛誠吸到跟前,而後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不放,惡狠狠地說:“本尊說了,你惹到我了!”
薛誠口吐鮮血,拚命想要掙脫,但奈何沒有對方的力氣大。其實以他的能耐,縱使是滿血狀態下,也不及柳晨晚的百分之一,更何況剛才又差不多被清空了血槽。
他掙脫不了,隻能裝起孫子來,於是苦苦哀求道:“爺爺,冤有仇債有主,那個冒充你們仙真教的人是他呀!不是小的呀!爺爺饒命啊!爺爺饒命啊!”
柳晨晚氣憤地說:“還裝傻?我問你,可曾賣過一個女子,嫁給一個姓張的傻子?”
薛誠聽了大為驚訝,喃喃道:“那是爺爺的女人?小的實在不知道啊!小的不知道那就是奶奶啊!”
柳晨晚冷笑著說:“所以啊,冤有仇債有主!我不找你找誰啊?”
薛誠試圖掰開柳晨晚的手,但無濟於事,隻能大叫著說:“爺爺繞命!爺爺饒命啊!”
柳晨晚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不放,樂嗬嗬地說:“好,本尊問你幾件事,你若是老實交代,本尊就繞你一條狗命!”
“爺爺盡管問,隻要是小的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薛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哎呦,爺爺,輕點,脖子要斷了!”
柳晨晚撇撇嘴,卻沒有鬆手,問道:“我問你,江湖上盜取紫河車的那些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是,是,都是小的做的……哎呦,饒命啊爺爺……別再掐了,您問什麽,小的都已經照實說了,哎呦……”
柳晨晚怒視道:“那些紫河車都賣給誰了?”
薛誠用手扳著柳晨晚,哀求道:“喘不上氣了,喘不上氣了!”
柳晨晚這才稍稍鬆了些,而後瞪著他道:“說!”
“是徐疆,小的都賣給徐疆了!”
“哪個徐疆?”
“就是南俠徐疆!”
“他要那些幹什麽?”
“小的不知道啊!哎呦,小的真得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柳晨晚恨得咬牙切齒。
隻聽薛誠的脖子發出咯吱吱的響聲。
“哎呀,小的真得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再轉手賣給達官顯貴吧,好像聽說是練成什麽丹藥了。小的隻負責送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啊!爺爺手下留情啊!”
柳晨晚問:“那武林賑災錢款被盜的事可與你有關?”
“是,也是小的辦的。”
“就憑你們這幾個雜碎能辦成?”
“是有人指使的!”
“誰指使的?”柳晨晚又使了使勁,說道:“不老實是吧?非要我問一句才肯說一句?”
“是徐疆,也是徐疆!其實小的隻是他雇的幫手,他才是幕後主使!”
“你們是怎麽把錢運出來的?”
“徐疆派了個弟子跟在運錢的車隊裏頭,替我們摸清了底細,告訴我們是哪輛車子,我們隻管到了時候去取車子,其他的都不用管。”
“錢呢?”
“都給徐疆了!”
“我不信!你分了多少?”
“五千兩。”
“就這麽多?”
“就這麽多!”
“好啊,交出來,本尊就免你不死!”
“爺爺,哪還有啊,早花了。”薛誠咧著大嘴,哭嚎起來。
柳晨晚冷笑一聲,說:“自然沒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恨不得把手掐進他的肉裏。
薛誠喘不上氣,拚命掙紮,嘴裏喊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隻要爺爺繞了小的這條狗命,日後就全聽爺爺支使!小的願為爺爺馬首是瞻,肝腦塗地!”
“誰稀罕?”柳晨晚一臉嫌惡,麵對薛誠的哀嚎無動於衷,然後再稍稍使力,便輕鬆廢掉了他的武功。隻見那貨又是一陣豬叫,而後四肢迸裂,血水亂噴。柳晨晚早有防備,開了內力護傘,但仍舊濺了些到鞋上,不禁大為惱怒,甩手將他扔了出去。
柳晨晚朝薛誠瞧瞧,見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滾,也不去管他,隻是厭惡地撣著袖子說:“醃臢玩意!”隨後,來到牆邊,抬手在牆上一揮,便留下一些字。
隻見上麵寫道:“賊首薛誠,惡貫滿盈,豺狼成性,誠然王法所不容。南俠徐疆,貪奸不義,一味欺心,設謀詐害。江湖中有此,不但衣冠中禽獸,乃禽獸中梟獍也!天理昭彰,神目如電,但願母體胎兒得以瞑目,江湖義款得以返還。”
處理完廟堂裏的那幫雜碎,柳晨晚便轉到旁邊的屋子,然後放了一個女孩,讓她去報官,自己則躲到廟外,直到官兵到來,心想人贓俱獲,不怕這罪名做不實了,想著這才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