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隆得誌
作者:貝仙女      更新:2020-12-24 07:27      字數:2480
  自從至尊仙冰丟了,整個仙人穀都炸開了鍋。大家私下裏偷偷議論,有的說:“庫房的門沒有壞,鎖也鎖得好好的,那賊可是真有本事啊,看來輕功是極好了!”有的說:“哪有那麽好的?誰知道是不是監守自盜?”

  這些話傳到呂榕的耳朵裏,弄得他非常難受。他這兩天著實不好過,仙尊限他十日內找到至尊仙冰,可眼下卻一點線索也沒有,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而手頭的雜事又多,根本無心專注於一件事情。他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真恨不得躲到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這天,他又聽到大家議論,但當他走過去時,大家都收了聲,而後低著頭匆匆走開了。他心裏很難受,但又無處去說,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咽,強忍著不哭出來。其實,要隻是被議論也沒什麽,但明顯仙尊也對自己起了疑心,這才是最令他無法忍受的。在他看來,沒有什麽比失去仙尊的信任更令人難受的了,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刀子剜了心。他很想跟仙尊好好說說,但仙尊卻總是躲著他。而且,唐景隆這兩天也整天粘著仙尊,不知道說了他多少壞話。

  柳晨晚坐在屋子裏,提筆寫了個紙條道:“護送車隊內有暗樁。”而後吹幹了墨跡,讓人送到合河縣自己的店鋪裏。

  這時,唐景隆從外麵走進來,笑著說:“仙尊,您找我?”

  柳晨晚笑著起身,說:“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說說話。走吧,跟我到外頭走走。”

  “是。”

  柳晨晚和唐景隆走出仙居,沿著山道往下走,來到捧星閣外時,就見呂榕眼巴巴地站在那裏。柳晨晚也不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呂榕看了他一會,忍不住跟在後麵。

  唐景隆笑嗬嗬地提醒說:“仙尊,您的呂仙督跟著呢,他是怕屬下對您不利呢。”說著麵帶嘲諷地笑起來。

  呂榕聽到了,低著頭不吭聲,隻是默默地跟著。柳晨晚不禁皺起眉頭,嫌惡地朝他回看了一眼,呂榕趕緊停下腳步,不敢再靠近,而後低著頭站在那裏。

  唐景隆惡狠狠地丟了一句:“哼,監守自盜!”

  柳晨晚看看唐景隆又看看呂榕,隻見呂榕麵色慘白,手足無措,心裏更是厭煩,便對他說:“呂仙督,以後你就不必在我身邊侍奉了。本尊知道呂仙督很忙,所以呂仙督,盡管去忙自己的事就行。以後本尊這邊,有景隆陪著就可以了。”

  呂榕聽了,不禁跪了下來,說道:“屬下不揣,大膽諫言!仙尊,您可萬萬不要聽信那心術不正之人的挑撥。若屬下不在您身旁侍奉,萬一有人要加害於您,可怎麽辦?”

  柳晨晚聽了非常生氣,怒道:“呂仙督,你說話要注意分寸!什麽叫心術不正之人?誰又要加害本尊?怎麽?呂仙督,你是平日裏太受寵,就得意忘形了嗎?別忘了,你這職位還是本尊給你的,若是覺得難擔重任,便直說!”

  呂榕語重心長地說:“仙尊,您千萬不能放鬆警惕,萬萬不可以太過信任身邊的人!屬下今天一定要把心裏話說出來,省得日後沒機會再說!”

  柳晨晚喝道:“大膽!好你個呂榕,本尊以為你是個挺老實的人,沒想到,你居然敢挑撥我和景隆的關係?怎麽?景隆是我的弟子,他還能對我有二心?呂仙督,本尊看你是得了癡心瘋吧?以後,這種惡言本尊不想聽到!”

  “仙尊……”

  柳晨晚背過手,瞪著他說:“還不退下?”

  唐景隆笑著說:“呂仙督,仙尊讓您退下了!”而後搖搖頭,說:“真是的,連仙尊的話都不放在眼裏,真是目中無人!”

  柳晨晚不禁火冒三丈,說道:“呂榕,還不退下?”

  呂榕雙手扶地,深深叩首道:“仙尊,您就聽屬下一回吧。”

  “呂榕!”柳晨晚怒不可遏地說道:“好呂榕,自然你執意要進惡言,也好,從今天起就把庫房的鑰匙交給景隆保管吧!另外,本尊還就說了,誰要是能找回至尊仙冰,本尊就讓他做側仙督!”

  呂榕聽了不禁驚愕,眼裏落下淚,懇求道:“仙尊……”但見對方毫不動容,隻能磕了頭,說道:“是……”

  另一邊,自從丁嘉和李煜將賑災物資運往東星派丁掌門家,那邊便立即向災區送去,並派了專人進行發放救助。丁嘉等人也向丁老幫主細說了銀兩失竊的事,老幫主也是非常著急,趕緊寫信給碧湖山莊,但不知道那邊已經出發了,所以一直沒有收到回信。

  丁老幫主安排大家住下,白天在門外開粥棚,發放禦寒物品,救助流亡至此的災民。但因為缺少銀兩,有些地方還是顯得捉襟見肘,老幫主每天唉聲歎氣,不過,好在兒子倒是回來了。

  晚間沒人的時候,老幫主便和兒子說說話,聊聊家常,丁嘉見過母親,又去和自己的妻子孩子團聚,一家人其樂融融,非常幸福。與此同時,李煜也抽空回了趟家,因為都住在同一座城裏,所以來去比較方便。

  他回到華新派自己家見過父親,然後坐在一起吃飯聊天,不過李掌門是個好計較的人,所以見了兒子卻不說思念的話,淨是埋怨。

  他說:“你啊,就是不爭氣!”

  李煜說:“爹,怎麽一見我就沒好話啊?”

  李掌門說:“怎麽啊?爹心裏不服,憑什麽丁家長了這麽大的威風?卻沒咱們家的份?當時咱們家也有開粥棚啊,也救濟災民,而且捐錢的時候咱們家也捐了不少啊!可憑什麽物資就送到到他們丁家了?怎麽不放到咱們李家啊?”

  李煜勸著說:“爹,那不是當時您沒去找我師父嗎?要是您先一步去找了我師父,那現在這不就落到咱們家了嗎?”

  “誒?爹還沒說你,你倒怪起爹了?要我說,就是你在你師父跟前沒混好!你師父不待見你!”

  李煜說:“爹,哪有啊?我師父對所有弟子都是一視同仁的!”

  李掌門搖搖頭,說:“我看不見得吧!要我說,你師父明顯就是偏向丁家,對那小子也要比你好些!”

  “沒有的事兒,爹。”

  “要再這麽著,咱們可就不去了!”

  “爹,您這說的哪的話啊?”

  “嗯,不是嗎?你在那也學了幾年能耐了,也該回來了!總不至於在那呆一輩子吧?”

  “爹,我不想走!”李煜生氣地說。

  “怎麽不想走啊?你媳婦都死了好幾年了,你也不續個弦,家裏還等著你延續香火呢!”李掌門氣撅撅地說。

  “爹。”

  “我托人給你說了煤了,今年務必把這婚結了!”

  “爹,今年這麽多事,哪能忙得開?我不結!”

  “怎麽忙不開呀?婚姻乃是大事,你師父還能說個一二來?趕快把婚結了,生個孩子,也算你為李家做了些貢獻!”

  “爹,我不想結!”

  “混賬的東西,這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