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說什麽了
作者:又說豐年      更新:2020-12-28 07:42      字數:2200
  湯米從苟煙波手裏接過紅包的時候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替我謝謝老鄭。”

  遠處有人在喊湯米過去拍照了,苟煙波點了點頭:“快去吧!”

  苟煙波和雲墨也在婚禮上打了個照麵,倆人現在關係不鹹不淡的處著。

  雲墨除了那天喝了酒在苟煙波家裏微微放肆了一下,其它時候都很克製,不管苟煙波在人前人後怎麽樣有意無意的撩撥,雲墨都不為所動。

  知道李建國離渝,原本那天雲墨是沒有打算去的,但架不住苟煙波的邀請,李建國自從出院後就一直住在苟煙波家裏。

  等理療昨晚完全康複的時候李星辰才親自開車來接。

  苟煙波包了一個大包廂,說是一起吃個便飯再走,九哥和湯米夫婦都在,雲墨自然無話。

  令人意外的是,那天苟芳蓮也來了。

  遠遠看到雲墨並沒有躲開,而是上前來湊近雲墨耳邊,挑釁一笑:“喲,我說這是誰啊?原來是章總啊,您親自來送老李,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雲墨聽見這話,氣得倒仰,她斜眼瞧苟煙波苟煙波卻像沒事人似的在一旁和九哥說話。

  吳雯雯看到雲墨依舊親熱地稱呼她為“墨墨”,還將她引入座。

  還好在苟芳蓮接下去的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言行,甚至還熱情地招呼雲墨夾菜。

  雲墨人不住暗自腹議:這個苟芳蓮莫不是學過川劇,翻臉居然比翻書還要快!

  席間李建國對苟芳蓮倒是淡淡的,不怎麽親熱,但也並不敷衍,雲墨看得出來,苟芳蓮這一關算是過了。

  席間聽李星辰有意無意提起,李建國生病這段時間,苟芳蓮在家裏本分的不像話,一天到晚除了照顧貝貝哪裏都不去。

  餐廳也早就賣了,她安心在家吃齋念佛、收拾屋子,照顧家人,隻盼著李建國早日康複。

  說道動情處,雲墨看到苟芳蓮還暗自抹眼淚。

  鱷魚的眼淚!

  大家都沒有喝酒,飯後雲墨早早就要告辭,哪知苟煙波突然提起公司的事情,提議找個地聊一聊。

  “那就回公司吧!”雲墨公事公辦,拿出手機就要叫司機。

  苟煙波卻捂住了雲墨的手機:“章總,恐怕不行,我下午還約了人呢!”

  九哥懶得看苟煙波打春,這段時間明裏暗裏,他已經看得夠多了,他轉身給雲墨打了個招呼:“我今天要去接高原,先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地伸手攔出租車。

  雲墨無卡奈何地看了一眼苟煙波:“要不,你跟我剛回家去談?”

  “好呀。”苟煙波沒臉沒皮的跟在後頭。

  雲墨一挑眉,想起苟芳蓮那副嘴臉,幹脆破罐子摔將苟煙波帶回了家。

  雲墨的家沒什麽變化,和苟煙波搬走的時候一樣,她不想其它女孩那樣喜歡零零碎碎的溫馨裝潢,房間裏如果按照小學生寫作文的的水平來描述的話,就應該是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雲墨打開門赤著腳進屋,將包隨意往沙發上一扔:“你想聊什麽?”

  十月的天氣已經有些涼意,家裏並沒有開空調,苟煙波微微蹙眉:“你說呢?”

  雲墨笑了,她拉開酒櫃,利落地拿起電動啟瓶器開了一瓶紅酒,也沒有拿酒杯,仰頭灌了大半瓶,然後將酒瓶重重往吧台上一放。

  苟煙波沒有製止。

  雲墨轉身,苟煙波已近強搶先一步用遙控器關上了窗簾。

  房子朝向很好,座北朝南,陽光斜斜地從窗簾的縫隙中窺探進來。

  雲墨似笑非笑地看著苟煙波,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你為什麽不喝酒?”

  苟煙波扯鬆領帶:“我不需要酒精。”

  雲墨放肆的笑,“你知道我要什麽!”

  “我知道!”

  雲墨將襯衫扔到地板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見苟芳蓮!”

  “好!”

  包裙落在雲墨腳邊:“打電話也不可以!”

  苟煙波一揚手,將手機扔過來,手機在地板上一彈,落到雲墨腳邊。

  隨著最後一片布料緩緩落下,雲墨紅了眼眶:“不結婚?不要孩子!”

  這次苟煙波沒有立刻回答,他停頓片刻:“都聽你的!”

  雲墨朗聲大笑:“來呀!”

  那天她們瘋了很久,從要陽高照到夜幕降臨,在苟煙波的記憶中,雲墨從來不曾那般癲狂,她似乎不知疲憊,自虐般的要求苟煙波的給與,苟煙波覺得自己也瘋了,他帶著雲墨徜徉在瘋狂的旋渦中無法自拔。明明自己沒有喝酒,他卻覺得自己醉得很厲害。

  那天苟煙波撒完歡,雲墨已經昏沉沉睡了過去,苟煙波輕輕親吻雲墨發紅的眼角,心疼的想要落淚。

  其實下午再課客廳裏,有那麽一瞬間,他想對雲墨說不用這樣,真的不用這樣,雲墨想要什麽,哪怕一個眼神,自己都會滿足。

  可是他不能說,他怕那樣一說,雲墨就會轉身離開,她太了解麵前的這個女人。

  嘴硬心軟,明明自己的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卻還想做個菩薩。

  雲墨迷糊間似有所感,她往苟煙波懷裏靠了又靠,擠了又擠,低聲呢喃了一句什麽。苟煙波湊近了些,總算聽清了,雲墨說:

  “煙波,我沒有家了!”

  窗外的雨水悉悉索索打在落地玻璃上,雨滴貫穿天幕,交織成網,將大地緊緊包裹,那聲音如泣如訴,永不分離。

  雲墨悚然驚醒,苟煙波憐惜的目光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雲墨倉惶擦淚:“我說什麽了?”

  苟煙波趕緊解釋:“沒有,你什麽也沒有說。”

  雲墨就已經背過身去,不看苟煙波了,那拒絕的姿勢太過明顯,苟煙波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那天以後雲墨便和苟煙波像情侶一樣出現在各種場合,他們會忙裏偷閑去看場電影,苟煙波還會在雲墨下班的時候非常騷包的訂上一束鮮花。

  但這些都是回家前兩人的樣子,回家後他們幾乎不交流,隻瘋。

  還有,不管瘋得再晚,雲墨都拒絕苟煙波留宿。

  苟煙波不願意執意留下,雲墨就開始冷戰,不接電話,不回信息,人前人後甩臉色給苟煙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