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一陣淩亂：“我哪有，您到底什麽眼神啊？”

  見雲墨急了，二水哥似乎這才滿意，嘴裏仍然說道：“我就說你們這些沒良心的，今年的聚會也不搞了，也不來看我！鄭洪濤一天在忙什麽？”

  雲墨和苟煙波對視一眼。

  苟煙波笑道：“他還能忙什麽？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唄，下次我要死了見到他一定轉告，說您想他了，讓他來看您！”

  “哼，我才不想，”二水哥背著手往外走。

  雲墨和苟煙波趕緊跟上去。

  雲墨甜甜地問道：“這大冷天的您到這裏來就為了喂這幾條魚？”

  “是呀，你師娘在家裏包餃子，我在家呆著難受，順便出來轉一圈，怎麽你倆一起上去吃點兒？”二水哥從雲墨手裏拿過魚食。

  雲墨和苟煙波趕緊搖頭：“不了……不了……”

  苟煙波有厚著臉皮補充道：“祝您和師娘新年快樂，我們節後再去討紅包。”

  “你小子，一定要來啊，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店了……”二水哥用手指點了點苟煙波，又看看雲墨，大手一揮，“得，最後再賞你們一年紅包吧！”

  雲墨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蒼雲的風俗，隻結婚了就再也沒有資格要紅包。

  雲墨自然明白二水哥這句話的含義。

  “您放心，這麽好的事情，我們一定不會錯過的！”苟煙波大大方方牽起雲墨的手，裝進自己衣兜裏。

  “你呢？”二水哥挑眉看向雲墨。

  雲墨的臉更紅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來……”

  二水哥大步往前，哈哈大笑。

  突然他回過頭，指了指雲墨和苟煙波：“你倆現在，挺好！”

  雲墨心中一熱。

  隻聽二水哥又接著說：“你倆是我帶的唯一一對兒狀元，我記得那時候成績出來時，辦公室的老師們都打趣說你倆是龍鳳胎，隻有我堅持說你倆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雲墨和狗煙波相視一笑，五指相扣，越攥越緊。

  二水哥朝她們揮了揮手：“我等著喝喜酒啊！”

  “好咧！”苟煙波爽快地答應著。

  路上鋪滿了積雪，踩上去嘎吱作響，留下一串相互依偎的腳印。

  今天的年夜飯是在小姨家裏吃的，人到的很齊，很熱鬧。

  舅舅舅媽宣布珊珊年後就要帶男朋友回家了。

  一家人都為她高興不已。

  “就是上次相親那醫生？”雲墨碰了碰珊珊的胳膊。

  “啊！”珊珊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恭喜啊！”雲墨小聲說道。

  “也恭喜你啊！”珊珊往雲墨盤子裏放了一根秋葵。

  “你那醫生還真是八卦啊！”雲墨小聲說道。

  “是你們太明目張膽了好不好，要不是他跑的快，那天指定要挨揍！”珊珊噘嘴抗議。

  “哪有那麽誇張？”雲墨笑了。

  “你們姊妹倆說什麽呢？那麽開心？”小姨放下酒杯笑著問道。

  “聊醫生呢！”雲墨揶揄地看了一眼珊珊。

  珊珊不理她蒼白的挑釁，知道她必定會引火燒身。

  果然，小姨的矛立刻轉向了雲墨：“墨墨怎麽你還一點動靜沒有？該談男朋友還是要談的！”

  雲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是“嗯嗯啊啊”應付一陣。

  經過上次和沈洋的事情後，章南和章琪對待雲墨的感情問題異常小心。

  因此苟她和苟煙波的事情，除了父母，其他的親戚朋友並不知情。

  “我給你們說啊，我那年給墨墨介紹的那個男孩子你們還記不記得？”小姨問道。

  章琪夾了一筷子魚：“記得，怎麽了？”

  “今年我聽說，跟家裏出櫃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歡女孩子，幸好我們家墨墨沒看上他……嘖嘖……真是白養了……”

  小姨和媽媽還在絮絮叨叨說著，雲墨卻越聽越心驚。

  雲墨突然想起了那個斯文秀氣、神情憂鬱的大男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人活著有千百萬種姿態，為什麽一定要活在世俗的框架之中呢？

  見雲墨臉色不好，珊珊推了推她：“想什麽呢？”

  “沒什麽，”雲墨抬起頭對她笑了笑，“你一會兒要去放煙花嗎？”

  “我不去，醫生值班，我要去送餃子！”珊珊搖晃腦袋。

  “姐姐和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嘟嘟說道，“我和小渝要去看賀歲檔，我們一起去吧！”

  雲墨正準備搖頭，章琪便笑道：“也好，我們大人一會兒玩牌，你們小孩一起玩玩去！”

  雲墨無法，隻好答應了。

  嘟嘟突然問雲墨：“姐姐，你以前真的當過王曉申的助理嗎？”

  “什麽？你哪裏聽來的？”雲墨一愣。

  雲墨完全可以肯定，自己上次那條新聞並沒有發出來，至少不會有任何官方媒體會發。

  “我一哥們兒上次去看電影了，他說是你出麵滅的火，我還不相信。”嘟嘟翹著腿，滿不在乎地問道，“姐到底怎麽回事啊？”

  雲墨咳嗽一聲：“你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天的不好好學習，八卦倒是挺靈通嘛！”

  “怎麽回事？”

  一桌子長輩都往這邊看過來。

  “王曉申，哪個王曉申？那個電影明星嗎？”舅媽的語氣裏滿是興奮。

  “嘟嘟你怎麽不早說？”小渝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說說吧，姐姐，算我求你了，王曉申可是我女神啊！”小渝一臉陶醉表情，從桌子上繞過來，環住雲墨的脖子。

  嘟嘟沒好氣的斜了一樣小渝：“出息，就你那點腦子還追星？”

  小渝也不甘示弱：“怎麽？小嘟總你罰都領完了？還好意思嘲笑我？”

  “怎麽回事？”珊珊看到瞬間冷下臉來的嘟嘟，不由得興奮起來，有心打趣一下弟弟。

  “就他那點破事有什麽好稀奇的，”小渝歎了口氣，轉過頭對雲墨說道：“姐，你快告訴我王曉申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那你先告訴我小嘟嘟到底怎麽怎麽回事！”雲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嘟嘟，“怎麽個意思？小嘟總？啊……”

  嘟嘟別過臉去，不理睬她們的取笑。

  “好好好，我說說……我說……”小渝不耐煩地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