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回家看星星
作者:又說豐年      更新:2020-12-24 06:41      字數:2232
  “同意什麽?”李芳蓮氣急敗壞地戳他腦門。

  李建國卻毫不畏懼地迎上苟芳蓮將要吃人的目光,說了她這輩子最理直氣壯的一句完整話:“我同意孩子們搬出去!”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一場以生命為代價的鬧劇終於拉上帷幕。

  苟煙波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雲墨已經還有三天就放寒假了。

  原本打算先回一趟蒼雲,被苟煙波給軟磨硬泡製止,三言兩語就哄騙的雲墨定好了去北京的機票。

  想到嫂子的遭遇,苟煙波輾轉反側了一夜,隻覺得唇亡齒寒、自己背脊一陣陣發涼。

  心下對嫂子更是愧疚不已,怎麽說事情也是因自己而起。

  哥嫂新房的家居擺設都是現成的,當初還是苟煙波出錢幫忙料理,這會兒實在想不到自己還能夠為他們做些什麽。

  第二天一早苟煙波還是給鄭洪濤打了個電話,給了一筆錢,讓他找個可靠的人去幫忙照顧嫂子。

  鄭洪濤領命,自然無不盡心,但說什麽也肯不要錢。

  還讓苟煙波別叨叨,說苟煙波的嫂子就是自己的嫂子,一家人,不必見外。

  苟煙波也沒客氣,隻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把事情說給湯米聽,他擔心鬧到雲墨那裏。

  這本來就是雲墨的心病,在沒有想好萬全之策以前,隻會給她徒增煩惱。

  鄭洪濤也不負所托,將湯米瞞得死死的。

  他這忙算是幫到點子上了,嫂子出院不久,身體還很虛弱。

  苟芳蓮雖然不吵不鬧的每天過去幫忙做家務,可是鬧了那麽一出,到底互相心裏都還有些膈應。

  這會兒,鄭洪濤親自將人送過去,苟芳蓮自然不好再去。

  李星辰兩口子也總算是清淨了兩天。

  不僅僅是她們,雲墨這幾天也很清閑。

  高太太自從上次餐廳事件後,就再也沒來找過她的麻煩,不僅這樣,還專門托人送來了一套價值不菲的腕表。

  雲墨不好拒絕,隻好和苟煙波商量了一下。

  於是,苟煙波就在自己一個香港朋友那裏給她定了一套首飾,想著找個機會給她回個禮。

  這自然是後話。

  苟煙波似乎並不放心,在雲墨放假當天還是買了張機票飛到重慶來,美其名曰親自接雲墨。

  當他捧著一束玫瑰,穿著高定大衣,開著那輛拉風的星空頂,笑盈盈地站在雲墨學院門口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用他自己臭不要臉的話來說:渾身上下貴氣逼人,簡直就是帥炸蒼穹。

  女學生們紅著臉從他身邊走過,紛紛側目,爭先恐後地找著由頭和雲墨打招呼,就是為了多看苟煙波兩眼。

  苟煙波大著臉來者不拒,彬彬有禮地和學生們打招呼:“同學們好……同學們辛苦啦……”

  雲墨簡直沒眼看,三兩下將他拽進車裏,貌似不耐煩,實則笑開花地從他手裏接過鮮花:“你發什麽神經?”

  苟煙波正想說什麽,雲墨卻搶先問道:“是在我店裏買的吧?”

  “真是財迷,”苟煙波歎了口氣,“是,我在你店裏定的,讓快遞員給我送家去了。”

  雲墨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苟煙波感歎,情調這東西,果然是和雲墨絕緣。

  雲墨看了一眼時間:“看九哥有空嗎?晚上一起吃飯。”

  苟煙波卻沒說話,雲墨不解道:“怎麽了?”

  苟煙波一打方向盤,拉風的星空頂一個漂亮的甩尾,匯入晚高峰的洪流中。

  他似乎心情很好,嘴裏一本正經地哼著小曲,說出來的話卻極不正經:“先回家,我要看星星!”

  雲墨瞬間羞澀地用玫瑰花捂住了臉。

  好容易看完星星。

  苟煙波從身後攬著雲墨,雲墨隻覺得脖子上一涼,就見苟煙波給自己脖子上套上了一條亮晶晶的項鏈。

  項鏈是很平常的款式,簡單的鉑金材質。

  可那吊墜卻不平常,居然是一整顆星星形狀的鑽石。

  在橘黃色床頭燈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耀眼的光芒。

  苟煙波在她耳垂上吻了吻:“喜歡嗎?”

  “自然是喜歡的,你送我什麽我都喜歡……”雲墨淺笑。

  兩人就那樣繾綣依偎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體己話。

  從上學到工作,好似有聊不完啊的話題。

  雲墨給苟煙波閑聊自己單位和花店的事情,苟煙波耐心地聽著,時不時地插兩句嘴。

  每次雲墨快睡著的時候,苟煙波都會四處作怪,將她喚醒,然後再給她說些好玩的,哄騙著不讓她閉眼。

  就在雲墨再一次快要睡著的時候,那人壞笑這探出手把玩起來,雲墨地悶哼被堵進來喉嚨裏。

  窗外夜色濃。

  項鏈的微光勾魂攝魄,房間裏水汽氤氳。

  苟煙波解釋說,這顆鑽石是他在南非出差,從一個朋友那裏偶然得到的。

  這次借著雲墨給高太太回禮的時機,幹脆將這顆鑽石一起鑲了,送給雲墨。

  雲墨神誌不清,下意識地的問了一句:“為什麽不是戒指?”

  苟煙波停頓片刻,似乎並沒有聽出她話裏的意思,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雲墨自知失言,心下又愧又急,汗水岑岑而下,苟煙波忍俊不禁:“乖,快了,別著急!”

  快了,快什麽快?

  急,誰著急?

  兩人聊了很多,可是都默契地不談未來,似乎不提這個話題就不複存在。

  苟煙波猛得點出來,雲墨不知所措,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本想著再說點什麽遮掩過去,誰知苟煙波卻似乎捉到了她肚子裏的蛔蟲。

  瞬間知道雲墨在想什麽,嘴裏依舊不依不饒地逗她:“難道不是有人著急要要戒指想嫁人?”

  雲墨裝死不言語。

  苟煙波軟磨硬泡了半天,雲墨艱難倒氣,但還是倔強得一言不發。

  苟煙波耐心極好,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狩獵者,似乎非要從雲墨身上得到答案。

  雲墨被他糾纏得沒有辦法,隻好嗚咽著從喉嚨裏艱難地發出一個字:“急……”

  苟煙波滿意地笑了:“誰急?”

  “……我……”

  “急什麽?”

  “……嫁人……”

  苟煙波不依不饒:“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