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啊？”大山夫妻坐在沙發上有些不知所措。

  在烏七七拿出那個男人照片的時候，大山夫妻就開始不安，他們能拿出照片，說明找江浩森母子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兒了，還找到了這種地方，那個男人當初他們見了就覺得不像是一般人，他們不過了幫了那兩母子，該不會真的惹上什麽麻煩吧！

  烏七七：“兩位別緊張，我們就是問問，這個男子確實是來找過他們母子是吧？”

  “是來過，那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他們母子很排斥他，他走了之後小婷消沉了一段時間，而且她也沒有告訴她兒子，當時小耗兒在上學，沒見到那個男人。”

  烏七七：“關於這個男人，她沒有提過他們是什麽關係嗎？”

  “倒是沒說過，不過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們聽到了一點，小耗兒應該是這個男人的兒子，這男人想要接他們走，可是小婷不願意，其他的我們也不知道了。”

  了解清楚之後烏七七他們離開回到H市。

  疲憊趕了這麽久的路幾個人都有些受不了，回家倒頭就睡，特別是蘇餘生，幾乎每晚都沒有睡好，眼睛下麵都是青黑的。

  第二天一早別湛就找來了，烏七七下床躡手躡腳去開門。

  “噓——”

  別湛手上拎著早餐，烏七七朝著臥室努嘴。

  別湛低聲道：“這個點兒還在睡呢？倒是少見！”畢竟蘇餘生生活規律得像個機器人。

  烏七七表示那早就是過去式了，誰讓遇到她了呢！

  烏七七：“昨天回來就睡了，到現在還沒醒，這幾天都休息不好，那邊環境不好，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難為他還忍了這麽久。”

  別湛把早餐擺出來，“剛買的還熱呢，你先吃吧，沒想到出去一趟還把他潔癖治好了。”

  烏七七：“那完全就是在忍著。”

  為了蘇餘生出一趟遠門，他們帶了很多東西，就是因為他有潔癖怕他受不了，結果環境太過惡劣，再怎麽準備好像用處都不怎麽大。

  別湛：“說說都查到什麽了？”

  烏七七邊往嘴裏塞油條，灌了一大口豆漿這才呼了一口氣，以前怎麽沒覺得豆漿油條這麽好吃。

  烏七七：“我們去了一趟大連山。”

  別湛一臉迷茫，這哪兒啊，他怎麽沒有查到過？

  烏七七：“我們去了一趟孤兒院，了解到之前江浩森提到過他從大連山來，後來我們去了大連山，發現他被母親交給人照顧一年，就住在大連山，後來就被他母親接走了，據說以前他和母親生活過得並不好，他母親把他交給鄰居照顧，是一對大連山出來打工的夫妻，給了這對夫妻一筆錢，據說後來回去接江浩森的時候，他母親看起來完全不一樣，身邊還帶了保鏢。”

  別湛：“突然變有錢了？”

  烏七七：“還有在把江浩森交給那對夫妻之前有個男人找過江浩森母子，是原副局長。”

  別湛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原副局長怎麽會找他們？他們是什麽關係？”

  烏七七：“應該是父子，從鄰居聽到的話推測應該沒錯，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江浩森的母親拒絕了原副局長接他們離開的提議，也沒有告訴江浩森這件事情，之後就沒見到原副局長去找過他們了。”

  江浩森是陸齊手下的，竟然和原副局長有關係，原副局長的死肯定是有什麽隱情。

  別湛沒想到去一趟竟然發現了這麽關鍵的線索。

  別湛：“那之後呢，他從孤兒院離開去了哪兒？”

  烏七七笑得意味深長，“去了一趟S市，之後孤兒院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他也沒再聯係過，關於他母親的事情也沒有查到。”

  別湛若有所思。

  烏七七：“唐家是S市的龍頭，薑家與唐家是世交，而且薑家和唐家都不怎麽幹淨。”

  別湛：“你懷疑這其中還有唐家參與？”兩個豪門都牽扯其中。

  烏七七：“也不一定他們就是，也許隻是合作關係，這裏麵水很深哦，就你們自己查能行嗎？”

  別湛也覺得這事兒不好辦！

  “你醒了？”別湛看向從臥室出來的蘇餘生。

  烏七七：“快來吃吧，一會兒該涼了。”

  蘇餘生看了別湛一眼，“你為什麽來這麽早？”還把他女朋友叫出來了，兩個人還一起吃早飯。

  別湛：“我哪兒知道你竟然還睡懶覺，我以為你這個點應該已經醒了。”

  蘇餘生接過烏七七遞的豆漿，嫌棄地看了一眼別湛遞過來的油條。

  別湛：……

  好想打他怎麽辦！

  再仔細一看，蘇餘生的臉上竟然幾個紅色的包，看起來有些消退了，不過他太白了，還是挺明顯的。

  別湛：“蘇哥哥受苦了。”

  蘇餘生：“……”

  蘇餘生看他的眼神就是：你是不是有病？

  別湛：“你這臉上印記這麽多呢！”

  蘇餘生想想自己的臉，看到別湛更生氣了，“你要不出去吧！”

  別湛：“別啊，還是不是兄弟了！”

  蘇餘生：“不是！”

  別湛：“你這也太絕情了，是吧關溏！”

  烏七七：關我什麽事兒，聽不到！

  別湛指指他們兩個，“算了，看在你們勞累的份上，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蘇餘生撇他一眼。

  別湛：“剩下的交給我吧！”

  查到了這麽關鍵的東西，真是苦了蘇大少爺了。

  別湛：“對了明天回局裏上班啊，你的假期結束了。”

  蘇餘生：“我難道不是請的特別顧問嗎？我這顧問要做這麽久嗎？”

  別湛：“這不是暫時沒有別的人替代嘛，我們刑警隊不夠吸引人啊，鍾婉倒是想來，兄弟能同意嗎？這不是為了你考慮嘛，萬一天天回家跪搓衣板兒你也受不了啊！”

  烏七七：“鍾婉要進你們隊？她不是刑警二隊的嗎？”

  別湛：“二隊最近來了個專家，聽說兩個人不太和睦，都是女孩子，搞得二隊長夾在中間很難受，鍾婉就找我說了這事兒，不過我知道她的心思，所以這事兒我沒答應，所以蘇少爺你必須在隊裏給我待著，為了你我拒絕了一位專家。”

  蘇少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且沒有任何表示。

  別湛：“真冷漠！冷漠無情！”

  烏七七：“你打算繼續怎麽查啊？”

  別湛：“咱們警察也不是沒人的，找線人打聽打聽。”

  烏七七：“陸齊手下的？”

  別湛：“就是他們那個圈子混的，先問問江浩森的事兒，原副局長究竟為了這兒子做了什麽！”

  別湛事兒忙，早飯還沒吃完電話就來了，接著電話走了。

  烏七七：“是不是江浩森做了什麽原副局長幫他了？”

  蘇餘生：“這誰知道，那是別湛的事兒！”

  他還在可能在外麵有個兒子，這事兒很重要，別湛不知道找誰，隻能自己查。

  “哥你怎麽在看這個案子？我們新案子還沒解決呢？”

  別湛撓了撓頭，“不是查完了嗎？”

  “人還沒逮著呢！”

  別湛：“不是讓你們去查嗎，啥都要我做養你們幹嘛！”

  小隊員委屈，你做啥了，你天天抱著幾個以前的卷宗看也沒看出花。

  別湛看了以前的卷宗，這些都是懸案，還有幾個案子完結得有些蹊蹺，那時候他還隻是個警校的學生，對於這些案子並不太清楚，如果不是開始查原副局長的事情，他也不會注意到。

  這幾日他都沒睡好覺，他發現當年的很多案子有很多的疑點，隻不過當年的偵查手段有限，所以有的證據並沒有保留下來，現在要追查也很困難，不過這些案子都有統一的特點，就是其中都有原副局長的身影。

  很多案子要麽草草了結，要麽就是成為懸案。

  蘇餘生：“所以你懷疑？”

  別湛：“沒錯，這些人真敢啊！”

  蘇餘生：“不敢也不會存在這麽多年了。”

  別湛：“還查到幾個人，都是以前的老警察，有兩個退休了，其他的都犧牲了，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兩個人退休的警察一個住進了療養院，一個過得也不怎麽好，說是老年癡呆。”

  蘇餘生：“不癡呆估計也沒活著了！”

  別湛：“我打算去療養院看看。”

  蘇餘生：“我記得這一家療養院還挺有名。”

  別湛：“這個老警察家裏麵有點勢力，估計也不是一般人能動的。”

  蘇餘生：“你要想去查最好動作快點兒。”

  別湛收拾東西很快離開。

  “哎，蘇老師隊長去哪兒啊？”

  蘇餘生：“急事兒！”

  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

  別湛沒有想到自己去了竟然會是這麽個結果。

  “老爺子已經昏迷一個星期了，大概率恐怕是很難醒來了。”

  老人躺在監護室中，身上插滿了管子，聽說是一個星期前出的事兒，當時護理員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就看到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監控恰好壞了，護理員和療養院被追責，至今還不知道是自己摔的還是人為的，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平日裏精神頭很好，不然護理員也不敢臨時離開，不過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事兒。

  別湛：“麻煩你們了，如果他醒了請聯係我。”

  到這裏他手上的線索也斷了，好像有聯係的人都死了，或者是這樣，根本沒有辦法問出什麽。

  別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行為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所以他們提前把人處理了，他最近翻閱卷宗，是整個隊裏麵都能看到的。

  別湛回去蘇餘生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蘇餘生：“不把這裏麵的人抓出來，你別想查到。”

  別湛：“可是對方沒有露出一點破綻，我就是想不到該怎麽查？”

  “上午你的桌子被人動過，那個鎖著的抽屜。”蘇餘生說著拿出了一個U盤，“幸好我悄悄裝了新的監控，不然辦公室的監控又壞了，恐怕是又什麽都看不到了。”

  別湛難以置信，拿著U盤看向他，“你竟然在警局的辦公室裝監控？你是怕自己不被查是吧？”

  蘇餘生：“準確說是在你的辦公桌上裝了監控。”

  別湛：“靠，究竟誰才是專業的？”他居然沒有發現？這簡直就是對他職業的侮辱，他已經退化到這種地步了嗎？別人裝了監控他都沒發現！

  別湛：“你裝哪兒的？”

  蘇餘生：“你的模型上！”

  別湛有個模型，蘇餘生上一次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的，按著他的樣子做的模型，他特別寶貝把它放在辦公桌上，天天看著，這家夥居然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別湛：“你怎麽不告訴我？”

  蘇餘生：“你這腦子很容易露出馬腳的！”

  別湛：“……”

  別湛有些緊張的站在蘇餘生身後，U盤插進電腦，馬上他們就能知道那個可疑的人是誰了，警隊的人都是他朝夕相處的，是誰他心裏麵都不好受。

  鏡頭拍攝的畫麵對著座椅，畫麵裏突然出現一隻手，看到手腕上麵的腕表別湛瞳孔緊縮。

  下一刻一個人影出現在畫麵之中，他彎著身在翻找別湛的抽屜，最後一個抽屜是鎖著的，那人看了一眼門的方向，開始開鎖。

  別湛：“他究竟找什麽？”

  他這裏什麽都沒有，這人究竟想要從他這兒拿到什麽？

  蘇餘生：“上個月有個案子，不是有個線人消失了嗎？”

  別湛：“他們懷疑線人把東西給我了？”

  蘇餘生：“那個線人之前都是和你聯係的。”

  事實上別湛也不知道線人去了哪兒，那個人就這麽消失了，也可能死了，也可能是躲起來了，他帶走了很重要的東西，不然這些人不會冒著暴露的風險來他辦公室找東西。

  別湛：“究竟什麽東西啊他們這麽拚命。”

  現在不僅是警方在找，不過別湛沒想到對方會認為東西在他這兒。

  別湛：“不過我怎麽都沒想到會是他！”

  他難以想象這些人怎麽會藏得這麽深，而他要做的就是要將他們徹底拔除。

  警隊之中的臥底逐漸暴露出來，他不知道是不是隻有這一個，估計也不是了，毒蛇這麽厲害，還不知道他們身邊的誰會是他的敵人，這讓別湛的心中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