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樣的習慣？”女生一手舉著一手拿著一瓶可樂。

  “別說的有多了解我一樣，不過是萍水相逢。”秦息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萍水相逢那也是緣分，你想呀，這世界多大呀，要遇到多麽不容易，更何況我們還遇見了好多次呢。”女生笑靨如花，一臉天真。

  秦息根本沒有心思跟她說這些廢話，難得不紳士的說：“你煩不煩？”

  女生不怒反笑，“你是不是失戀了，從剛才就不對勁。”

  秦息一下子惱了：“有病！”

  說完他換了一個地方站立，這個角度卻不偏不倚的清晰看見兩個談笑的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麽，男的一直在笑，他內心劇烈的不安。

  捏緊了拳頭，又鬆開，來回捏緊，他要是走過去又能說些什麽，還是說他不上去的理由是因為害怕得到其他的答案。

  來不及再想，麵對緊緊擁抱的兩人，他想衝上去，卻像是生了根一樣，寸步難行。

  “多恩愛的情侶，你要是願意，我們也可以喲。”女生依舊一副笑相，和蘇沫不同，她笑的意味深長，一看就是有心機的人。

  “我懷疑你在過春天。”秦息說完大步往前走，他不該畏畏縮縮的，那個男人抱著的是他的女朋友，是他未來的妻子。

  宋雪不知道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也許是當真委屈，所以才會脆弱如此，想要找個肩膀依靠。

  不過，隻是一瞬間，下一刻她倏然清醒，她不能這樣，這樣對曲航不公平，就算是有利益牽扯。

  “我不好嗎？”曲航有些心碎，他長這麽大從沒有如此退步過，麵對眼前的人，幾乎用盡了自己的溫柔。

  宋雪搖頭：“你很好，”叫曲航要說話，她踮起腳尖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別說了。我決定了，哪怕事情變得糟糕透頂，我都要麵對它。”也許是剛才那一瞬間的清醒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明朗，她想要的並不是一個溫暖的懷抱那麽簡單，她想要的不過是秦息的溫暖。

  “我是認真的。”曲航還是堅持，他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大晚上出來挖牆腳，你不累嗎？”秦息冷冷的盯著對麵深情款款的曲航，眼睛裏的敵意很明顯的外露，像是一隻獅子在扞衛自己的領地，危險。

  宋雪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還以為是幻聽了，直到秦息一把將她拉過來，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扯了下來，又被披上了拿熟悉味道的外衣，她才算有些反應。

  “給你！”秦息一把把衣服扔給曲航，然後拉著宋雪往住處走。

  宋雪有些反應不及，像木偶一樣被他拽著走。

  曲航說：“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你好好休息。”

  宋雪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兩人到了門口，秦息說“開門”的瞬間，才算緩了過來。呆呆的看著他，夜色濃鬱，靠著微弱的燈光，她能夠感覺到他的疲累。

  “沒帶鑰匙？”秦息冷哼著。

  宋雪知道他很生氣，也不知道他看到多少聽到多少。但這對於小心眼的秦息，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想象不出秦息接下來會耍什麽脾氣，是不理她，還是離開，這兩種她都承受不起。

  “你……”

  “你什麽你，開門。”秦息語氣裏的生氣宋雪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麽濃烈的情緒。

  “哦。”宋雪傻愣愣四處摸著鑰匙，好不容易掏出來，越是急越開不開門。

  “我來。”秦息拿過鑰匙開了門。“進去。”他一把將她推了進去，自己也隨之而入。

  宋雪還沒有反應，就被秦息的氣味包裹，他身上是熟悉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秦息緊緊的抱著她，也不說話，隻是將力道越收越緊。

  許久，宋雪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秦……”

  “別說話！”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她感覺秦息更加生氣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秦息才慢慢鬆開她。盯了她好一會兒，“累了吧，去休息吧。”秦息說著，理了理她的碎發。

  宋雪知道秦息是在找一個台階，但她不需要，就算她有過一絲那種想法。“秦息，我和他就是路上撞見的，他看我一個人就送我過來了。”

  秦息扯出一絲微笑，“嗯。我我知道了，休息吧。”

  他相信她，但他的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感覺到的，又是什麽呢？

  她既然說了，他便信了。

  “你過來工作？”宋雪已經從沈桐那裏得到了答案，秦息要過來這邊聽講座，或許還可能在這邊實習或者工作。

  “嗯，暫時還沒有定，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秦息穩住自己的情緒，說的很平和。

  “要多久？”宋雪既害怕秦息不在身邊又害怕他的存在，紙是包不住火的，她還是覺得不應該說。尤其在秦息找工作的時間，她會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秦息在她的眼裏讀出了讓他離開的信息，一瞬間有些語塞。

  “你也不知道啊。”宋雪自問自答。她的情緒轉變的很快。也許隻要有他在身邊，她就可以忘記那些讓她難過的所有事情。

  “嗯。沒有確定。你先去睡，我去洗漱一下。”秦息不願意再看她的眼睛。她不經意的躲閃讓他感覺難受窒息。

  “我給你拿衣服。”宋雪走到房間拿出了一套睡衣。這是上次路過商場買一送一得到的。她選了他的號，正好今天用上。

  接過睡衣。秦息麵容有些僵硬，這睡衣上的圖案他很熟悉，就在不久前，他才見過。那個男人身上的衣服也是這種紋案的。

  “不好看嗎？可是我們宿舍的都說好看呢。”宋雪自言自語。

  秦息微微一驚，問：“你們宿舍的和你一起選的？”

  宋雪搖頭：“不是，我是後一天才買的，畢竟買一送一也不便宜，她們說質量好，花紋好看，我就在最後一天拿下一套。你穿穿看，應該很合適吧。”宋雪說到後麵有些臉紅。

  秦息笑：“怎麽了，這是？”

  “我累了，我去休息了。”宋雪急忙逃竄，在他麵前，她依舊像個懷春的少女，情難自控。

  秦息看著手裏的衣服，情緒有些複雜，隔了幾分鍾，才拿了衣服進了洗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