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7
作者:笑笑不要笑      更新:2020-12-24 03:42      字數:2161
  “你還要看多久?”一邊的人用手拐了拐這個脾氣不大好的爺。他也沒有想到秦息會突然之間弄出這一遭,否則不會選擇在門口偷看,但依他對秦息的了解,這種時候他會順帶關門,沒有關門的理由大概有二,果然,他很有趣。

  “哼。”曲航輕哼了一聲,不打算和小孩子一般計較,但內心卻五味陳雜,胸口憋著一口氣,上下亂竄,讓他心煩意亂。

  也許,言翔霖說的話應驗了,他果然是動了情。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又安慰自己,那隻是因為事情發生突然,沒想過她和秦息會糾纏在一起。想到秦息,他目光深邃了些。

  “你打算告訴她?”蘇讓見他神色冷峻,問。

  曲航哼笑:“你覺得她需要我告訴?”

  “嗬嗬,也是。”蘇讓認同曲航的觀點,那個人自幼喜歡玩遊戲,對於她盯上的獵物會千方百計弄到手,重要是,她喜歡過程。有小說裏的橋段,有電視裏的曲折。

  看著曲航大步離開的背景,側目看了眼房間裏不安分的某人,蘇讓笑著搖了搖頭,看來,又有好戲看了,說不定還能從中獲利,是好事情,然而他內心深處卻希望一切都照舊,無波無瀾。

  “怎麽了,嗯?”秦息看出她的抗拒,鬆開了她。

  宋雪整個人都有些懵逼,一部分是因為發生的事情沒有理順,另一部分是被他吻暈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木訥的抬眼,餘光掃過門口,她瞬間驚詫的合不攏嘴。

  “不夠?”秦息正要俯下身子,宋雪急忙推開他。這光天化日之下,門也沒有關,他就那麽大膽,以往告別他也是淺嚐而止,如今變得沒羞沒臊。

  見她羞得要命,秦息說:“以後還敢不敢和別的男生廝混?”

  他知道她沒有,但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防範於未然,這是他現在的想法。

  “沒有。”宋雪立馬否定。

  “以後呢?”秦息追問。

  聽他語氣不善,宋雪趕緊說:“以後也不會。”

  “真的?”

  “嗯,真的。”

  對話或許幼稚,但內心的忐忑得到了安撫,平息了下來。

  放開她,秦息視線掃過門口,眸子微微一眯。

  “腳還疼嗎?”替她擦幹淚痕,秦息再次蹲下身子檢查她的腳,輕聲問。

  “不疼了。”宋雪是很容易滿足的,就算不久前她七上八下的不安定,但他剛才的舉動是不是已經說明不需要躲躲藏藏,她不想讓他為難,但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光明正大,這是她的小心思。

  “我帶你去拍個照吧?”秦息不大放心,她不是矯情的人,剛才崴到的瞬間那神色分明就是很疼,他又自責起來,隻顧著自己,忽略了她的事情。

  “真沒事,你不要老是皺眉了。”宋雪伸出手替他舒展額頭。

  “嫌我老了?”秦息目光變得不善,嘴角也癟了下去。

  “沒有,你才不老,隻是美人是不應該老是皺眉的。”

  “哦!”秦息意味深長的說著,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宋雪白皙的小腿,“原來是貪圖我的美色呀,這會就擔心起美人遲暮了?”

  宋雪聽出他的不悅,但喜歡他的確也喜歡他的美色,不可置否,但最重要的不是美色。

  “不完全是啦,真的。”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秦息的嘴都嘟了起來,整個臉都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宋雪有些慌:“你美是真的,我……我……”她就是屬於那種關鍵時刻掉鏈子的類型吧,宋雪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笨拙的嘴。

  “紅了?”秦息的視線緊緊盯著她的唇,原本淡淡的口紅已經沒有了,但依舊帶著嫣紅,那乖巧又楚楚可憐的模樣下,嘴唇微微的張合,似乎是邀請一般。他喉嚨有些幹澀,忍不住吞了吞。

  “你不舒服?”他的細微表情被宋雪捕捉到,急問。

  秦息有些尷尬,他自認為是個自製力極好的人,但自從確立了戀人關係,隨著關係更近一步,他就越來越變得不像自己。

  “不舒服。”吐出三個字後,秦息打電話讓蘇讓開車送宋雪去拍片,蘇讓答應得很爽快。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軟組織挫傷,但,宋雪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了祖宗大爺。

  秦息的照顧無微不至,她整個人就像是定在床上一般,吃飯吃藥都有人喂食,秦息每天都會幫她受傷的腳部按摩。

  她覺得這樣也很不錯,然而,在一個人到來之後,她又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她有些後悔不聽秦息的囑咐乖乖待在家裏,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想去看看,去看看那一日那一瞬間她的錯覺。

  迎接她的不是蘇沫,而是另外的一個人,她說她看到了蘇沫在手機裏的照片,很確定是她,她說她應該退出,因為蘇沫和他才是最相稱的,他們本就是兩情相悅,秦息隻是一時間不能原諒蘇沫。

  這一切說辭都沒有讓她心動絲毫,然而,她卻說,你難道忘記了我的阿琛,你忘記她是怎麽死去的,她把死字壓得特別重,讓她無法挪動分毫,那是她心上的刺,卻被世人認為最親愛的人以那樣的方式說了出來。

  後來她說的更決絕,如果你心裏還有一絲絲良知,就讓蘇沫和秦息在一起,不要攪合別人天造地設的姻緣,她用了攪合,為了一個和阿琛一模一樣的人。

  宋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住所,隻記得每走一步都是針刺般的難過,她安慰自己,那個女人不過是因為太過思念,念女心切,她要理解,但,拋開所有,難道她就不是她的女兒了嗎?

  她想不明白,同樣是女兒,為何自幼就是天差地別的對待。現在,為了一張臉,再次讓她領略來自至親的傷害。

  最可恨的是,她居然連宋淺都搬出來了,她問,難道你現在不覺得自己應該感到羞愧,宋家養育了你,你卻不知恩圖報,還肖想著宋淺喜歡的人,也不知道宋家人知道又是一副怎樣的景象。

  多麽可怕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