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夜解圍道：“道長，你現在容光煥發完全恢複了健康，可以告訴我夜澈到底在哪兒了吧？”

  靈虛悶悶瞪了葉宸一眼，然後對白擎夜道：“你這混小子媳婦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嘴賊溜腦子也活泛，你這大傻和她過招肯定次次輸。”

  白擎夜朗朗一笑：“勞煩道長惦記，我和宸兒感情甚好，她也從來不會欺負我。”

  “笨！把你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那種人，說得就是你。”

  “不會……”

  一番說笑，靈虛解了毒心情大好，便道：“至於夜澈的下落我隻說一次，對不對我也不知道，你且聽仔細了。”

  白擎夜不解：“為何會說不知對不對？難道道長並不知我師父住哪兒？”

  靈虛瞪眼：“怎麽可能？你也太小瞧我這隻老狐狸了。想當年我靈虛從一隻通體潔白的小銀狐幻化至今變成了老狐狸，見多世事常態人世滄桑，怎麽可能會有我不知道的事？”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卻也知道你們就算去，也找不到夜澈。”

  白擎夜傻眼：“為什麽？”

  “因為他也是個千年老怪物，自有存在的使命，怎麽可能會隨時讓你們見到？”

  “我就這麽幹脆和你們說吧，夜澈老兒平時喜歡在修煉的地方待著，那個地方叫萬劫山。別看一片花紅柳綠風光靜好，其實每一處都是假的，是夜澈老兒是使出來的障眼法。”

  原來上次被大風刮去的地方叫做萬劫山，白擎夜很快回想起來。

  那裏有涼亭山穀小溪，的確風景優美，可惜隻是假相。

  白擎夜不甘心追問道：“那我師父不在萬劫山修煉時，可能會去哪兒？”

  靈虛雙眼一翻：“他是活的，除了長了兩條腿還帶翅膀，會飛，你想他哪裏不能去？”

  白擎夜：“……”

  “我隻能肯定他現在不在萬劫山罷了。”

  “因為任務？”葉宸心中一動。

  靈虛滿眼複雜看了看葉宸，點頭：“對，你這小女娃也知道。”

  這就對了，果然一切冥冥自有牽引，葉宸同白擎夜對視一眼，微微鬆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請問道長，聽說大周國將會有一場災難，這件事你知情麽？”

  靈虛捋捋胡須，看向葉宸白擎夜時眼神帶著一絲憐憫。

  “我當然知道，這場浩劫不僅僅是你們大周國，而是整個人類的毀滅。不過呢，我可以躲在這淩霄宮內安然度過，而你們……嘖嘖，就可惜了！”

  葉宸和白擎夜心裏同時咯噔一下。

  白擎夜立即追問道：“道長，你可有方法拯救人類？”

  “沒有，這是自然規律避免不了。就算想拯救也需要耗費龐大心血，僅憑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完成，稍有差池便會加劇毀滅，適得其反。”

  所以，現在就算找到夜澈，也無能為力麽？

  白擎夜一陣心疼，“明明這麽多人類，這麽多動物植物都是無辜的，為何會牽連在內？”

  靈虛歎口氣：“事出必有因，這並非無辜，而是一種自然現象。”

  “道長，此話怎講？”

  “我說了你們也聽不懂，所以就簡單和你們解釋一下。其實我們現在居住的空間接近球狀，它有個名字叫做地球。”

  葉宸聽完十分震驚：“球狀地球？那我們怎麽能夠站在上麵掉不下去？還能正常生活？”

  靈虛解釋道：“因為引力，地球是有引力的。”

  “夜裏我們抬頭望天，可以看到很多星星，那就是另外的獨立星球，包括太陽月亮地球都是。”

  “那些星星上麵也住著人類？”

  “呃，這個目前還不知道，因為人類想存活是需要條件的。”靈虛撓了撓頭皮：“其實這些我都是聽說，不曾見過，你若是想知道細些，可以去問你師父，心兒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哦。”

  好奇寶寶葉宸點頭，心想，她的確想見到師父，隻是不知猴年馬月。

  不過這些事很有趣。

  “在很久之前地球上存在生命但是沒有人類，經過長期進化繁衍，其中一物種逐漸變成了人，產生了智慧和思維，學會聚居生活，逐漸成為地球主宰。”

  “人類現在的朝代是大周國，在創立大周國之前還經曆過數次曆史變遷。每一次變遷都要經曆戰爭暴動圈地和血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大肆動用民力采山挖礦，砍樹伐木，淘沙填海，冶煉鍛造……其實就算沒有這場浩劫，許久之後人類也得自己作死。”

  白擎夜葉宸齊唰唰瞪向靈虛。

  “瞪我也沒用，我說得是實話。你們想，所有的東西都被挖完用完，以後還能給子孫後輩們剩下什麽？他們還能吃什麽喝什麽用什麽？對吧？”

  靈虛道：“不過這次，主要是因為挨著地球最近的月亮即將撞上地球，所以才會引起巨大毀滅。”

  白擎夜覺得很不可思議：“照道長這麽說，人類已經存在許多年。之前月球和地球都可以並存，為什麽會突然撞上？”

  “它們兩個球本身都在轉動，而且月球自轉同時也在繞著地球轉動。”靈虛想了一會兒，又道：“兩球原本相安無事，可現在卻被人暗中使壞，改變了轉動軌跡，所以月球偏移了運行軌跡，假以時日就會撞上地球。”

  白擎夜和葉宸聽完很久沒有說話。

  靈虛道長說得籠統，但兩人都聽明白了。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若是月球真得要撞上地球，那還了得？難怪說這是一場巨大毀滅。

  和姚君灝占卜的結果相符，這是要搞大事情啊。

  葉宸有些生氣：“是誰這麽壞要和人類過不去？”

  “不知。”

  白擎夜無奈道：“難道人類隻有等死？”

  靈虛的目光充滿憐憫，就像看兩條案板上的鯰魚。

  “目前的確是這樣。”

  “……”

  靈虛可以提供的信息隻有這麽多，葉宸和白擎夜再問下去也無用，隻好告辭離開。

  “既然如此，多謝靈虛道長，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

  靈虛點頭，目送二人離去，忽然又想到什麽大聲喚道：“對了那個女娃，你等一等。”

  葉宸回頭。

  “你記得下回若是見到你師父，一定通知我。”靈虛臉上有些不自然：“我想親自見她一麵，問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