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對……”

  趙熙月沉思道：

  “或許我不該這般顯眼的……侯府嫡女，出身還算不錯，江湖第一劍客關門弟子，又頗得聖上，皇後娘娘賞識……”

  季瑾年看她自個兒在那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什麽說的正起勁兒，便好奇道：

  “怎麽？你說什麽？”

  趙熙月的思緒一下子被喚了回來，原本有些放空的眼一瞬間變得清明：

  “我說……”

  趙熙月猛地轉頭，卻不曾想身側之人靠的太近，鼻尖蹭過一片柔軟的溫暖，一瞬間鼻腔都充斥著好聞的蓮香……

  “嗯……”

  趙熙月猛地低頭，抬手蹭蹭鼻子，又一派若無其事的樣子抬頭看向季瑾年：

  “我是說，我，我剛才想明白了……”

  “啊……”

  季瑾年遲鈍的點了點頭，愣愣的伸手碰了下嘴唇：

  “你，你說……”

  雖然麵上雲淡風輕，但眼神細看卻還是有些躲閃的慌亂，如果此刻兩人再貼的近一些，怕是連心跳聲都會暴露。

  季瑾年隻覺得腦中突然一片空白，方才眼前少女抬頭的片刻，小巧的鼻尖無意蹭了過來，然後就……

  “喂！”

  一隻雪白的小手在眼前晃了晃，季瑾年猛地回神兒，看向趙熙月，卻發現那丫頭像是沒事兒人一般正伸個爪子在他眼前晃個不停。

  ‘啪。’

  季瑾年一把拍掉了那隻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小手，原本平靜些的心緒突然又亂了起來：

  “說。”

  “嘖。”

  趙熙月撇撇嘴，挑眉收回了自個兒的爪子。

  她就知道！

  季瑾年這廝這些年算是白跟她喝了這麽多次花酒了，多大個人了還跟塊木頭似的，算是難為一大票京都傾慕季小將軍的閨中女子了……

  罷了罷了！

  趙熙月頗為不屑的瞥了季瑾年一眼，放低聲音道：

  “方才長公主不是賜我一件金縷衣嗎……我一直琢磨呢，我也不是第一個開場的，跳的也就湊活，若論有新意那還說得過去，但舞技確實也沒有好到能驚豔的地步啊，況且……”

  趙熙月向著高台之上微微一挑眉：

  “皇宮之中高人比比皆是，你也清楚我是根兒什麽韭菜，總也不至於能入得了這幫大神的眼吧……”

  季瑾年雖然看不太懂趙熙月一開始看他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是為何，但卻還是老老實實的仔細聽著：

  “那你說，是為何？”

  “你可知，方才長公主賜我那金縷衣，有何意義？

  趙熙月反問。

  季瑾年搖了搖頭。

  “哼。”

  趙熙月雖說是現學現賣，卻還是有幾分自得：

  “那金縷衣，本是先帝所賜，意在立當時中宮的……”

  “什麽？”

  季瑾年挑眉，麵色有一絲絲崩壞，狠狠壓低嗓子：

  “意在中宮？金縷衣？長公主賞了你？”

  趙熙月點點頭。

  “送回去！”

  季瑾年厲聲道：

  “走，那衣服現在在哪？我同你一起去！”

  說完，便要伸手去拉趙熙月。

  “哎呀！”

  趙熙月狠狠拍開季瑾年伸過來的手。

  趙熙月恨鐵不成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