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早……

  第一輛馬車……

  結合今天早上顧卿卿的種種表現，趙熙月不由的心裏也明白了幾分。

  卿卿早上走的這樣早，恐怕不是為了找誰炫耀，找誰分享，而是想趁著早些街上車馬少些能夠早點到彌山寺，這樣也可保證馬車不會損壞，但可惜，路上她還是遇到了王真真。

  趙熙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顧卿卿今天早上馬車被撞成那樣為何是那樣的狀態那樣的表情。

  倒也難怪了，自己心心念念得來的第一次擁有的東西，卻被別人毀壞成那樣，受盡詆毀，遭人嫌棄，肯定是不免有氣在心裏了，而自己又火上澆油那那滿滿一盞熱茶澆在了她身上，可想而知，當時顧卿卿是個什麽心理了。

  “卿卿她，她是方才同我一起來的，但是入寺之後，便看不見她了，”

  趙熙月垂頭放低了聲音答到：

  “而且今日早上，卿卿應該受了不小的氣。”

  季瑾年皺眉：“怎麽回事？”

  “今日我出門晚了些，突然發現了在路邊的卿卿，當時她的馬車已經被撞散了，就她自己站在那裏，車夫都不見了。”

  趙熙月緩緩回答道：

  “當時若是我遇不到她，恐怕就……”

  “究竟是怎麽回事？”

  季瑾年皺著的眉頭更深了：

  “好好的馬車怎麽會撞散呢？”

  雖然季府拍給顧卿卿的馬車算不上好，卻也不是差的，最起碼能夠駕著走幾十年沒什麽問題，好歹也是大家出來的東西，總不至於隨隨便便便散了架吧？

  見趙熙月不答，季瑾年便繼續追問：

  “是誰將那馬車撞了的？”

  趙熙月低下頭，小聲道：

  “王真真。”

  “她？”

  季瑾年眯起了眼睛：

  “她不是堂堂丞相府嫡女嗎？怎麽這般不守規矩？”

  “這，我也不知道。”

  趙熙月搖頭到：

  “後來，我便讓卿卿上了我的馬車，我本就覺得她神色似乎不太高興，便想哄著她吃些點心喝點茶什麽都，或許心情就好起來了，沒曾想奉茶的時候，還手忙腳亂，打翻了茶在卿卿身上。”

  趙熙月一臉的內疚，季瑾年抬手，輕輕拍了怕她：

  “無妨，卿卿不是那麽計較的女子。”

  “但是……”

  趙熙月內疚到：

  “我本想下車跟卿卿好生說兩句的，哪知她一下車就沒了人影兒。”

  季瑾年拍了怕趙熙月的肩膀寬慰到：

  “好啦，我知道啦，這不怪你，或許是卿卿想靜靜吧。”

  “哎，對了。”

  趙熙月突然揉揉眼睛抬了頭，一臉好奇到：

  “我看尋常女子家身邊通常跟著的也都是些婢女，若是身子骨弱些，或是爹娘實在放心不下，那身邊才有小廝跟著，為何卿卿身邊連一個婢女都沒有，隻有一個小廝跟著呢？”

  季瑾年搖搖頭：

  “這我便不知道了，但好像，自從我小時候見卿卿以來，她身邊便從來都是一個小廝跟著，從沒見過有婢女在她身邊伺候著，這麽多年下來，許是已經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