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一眼的驚豔，但卻也足夠吸睛，看過一眼，便再難叫人忘記。

  “你今兒是怎麽了？”

  季瑾年一臉疑惑的看著趙熙月：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莫不是……”

  季瑾年輕笑一聲，猛的湊到了趙熙月臉前，撚起她臉側一縷青絲，眼中卻滿是戲謔。

  趙熙月隻覺得鼻間滿滿充斥著蓮香，警惕的繃直了身子挑眉回瞪了回去，準備聽聽他到底準備說什麽。

  “趙小姐莫不是，真的恨嫁了？”

  趙熙月毫不掩飾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就知道這廝嘴裏一準兒說不出什麽好話來，果然，白白浪費了這一張養眼的好皮囊。

  “滾滾滾！真當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知書達理說句話兒都臉紅上半個時辰的大家閨秀呢？”

  趙熙月不耐煩的揮揮手，一臉的厭惡，抬腳就退：

  “好歹姑奶奶我平日也沒少溜達，你這套，早就膩歪了！”

  兩人這一番推搡，自然也是引起了那邊少女們的矚目：

  “哎，那又是哪家的小姐？當真是仙女下凡一般都人兒呢！”

  “是啊是啊，若我有她三分的美貌，便也不愁了！”

  “害！她啊……”

  那頭戴翠飾稍帶貴氣的女子不屑的撇了趙熙月一眼，眼中卻也是掩飾不住的羨慕，生怕趙熙月發現，又飛快的別開了目光，壓低了聲音到：

  “她啊，她不就是咱們京都最出名定遠侯府的那位第一美人嘛！”

  雖然知道自個兒風評的確差些，卻還是忍不住略帶期許的豎起耳朵，垂眼瞄了過去。

  不過那幫少女聞言，卻紛紛變了臉：

  “就是她啊……”

  “我說呢，還以為有多美呢，明明是侯府嫡女，卻一副狐媚子樣。”

  “真真就是個花瓶而已，季小將軍何必跟她深交啊……”

  趙熙月垂眸盯著地上尚未完全破土而出的嫩草，這季節的嫩草草分明已經露了一點綠，但方才遠觀，卻愣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季瑾年也跟了上來，那群女子的話雖沒聽全，但也算聽了個大概，臉色一點點陰沉了下去。

  “走。”

  季瑾年拽起趙熙月的袖子沉聲到：

  “時辰差不多了，聖上的禦輦也快到了，此地醃髒，汙言穢耳，不宜久留。”

  趙熙月其實這話聽多了，心裏倒也沒多大波瀾了，但見季瑾年沉了臉，卻覺得新鮮，季瑾年脾氣一向好那是公認的，一天天都樂嗬嗬的，趙熙月還記得小時候不懂事兒，有一天就專門為了擾他煩，自個兒進了季府將他院裏攪個天翻地覆，再將他最寶貝的馬兒給拉出去賣了，那時他也頂多無奈的歎口氣，賞她一記爆栗，但最後還是耐心給她善後收尾。

  總之，向今天旁人幾句話就叫他沉了臉的，甚是少見。

  也還是蠻講義氣的嘛。

  趙熙月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心到。

  “但是……或許她也沒傳聞那麽壞吧……”

  身後一個小到足以讓人能夠忽略的聲音弱弱到。

  趙熙月一顫，步子也跟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