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開玩笑道：“金爺，您祖上這手藝潮了點，而且效益低下。”

  大金牙：“胡爺說的是，我祖上的手藝與您幾位爺相比，那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這不，我今兒個可不得好好的結交您幾位真神。”

  大金牙又看了看陳浩和胖子，問道：“我聽人說你們在倒騰盜版磁帶？那能掙幾個錢？還天天被工商局攆著滿街跑，這不埋沒人才，英雄無用武之地？有您幾位爺有那樣的手藝，不去發丘摸金，簡直可惜了了！”

  胡八一搖頭道：“那種挖墳掘墓的缺德事有損陰德，我可不幹！而且古墓裏麵凶險難測，但凡稍有不慎，便會成為墓主人的殉葬品。我祖父當年就在墓裏遇上了大粽子，差點沒把命搭上。”

  大金牙說道：“風險肯定是有的，帶上幾隻黑驢蹄子，和一些黑狗血，陳年糯米也就不怕了。再說了，這位小哥可不是普通人，有他在絕對能夠為你們保駕護航，全身而退。”

  大金牙頓了頓，又道：“正所謂盜亦有道，倒鬥的名聲不好，那都是被一些下三濫的小毛賊給敗壞的。那些人無組織無紀律，更不懂道上的規矩，到處搞破壞，能不招人恨嗎？發丘摸金的曆史要追溯起來，那得有3000年往上了，結果這兩脈的傳人人才凋零，以至於毛賊肆虐，徹底毀壞了發丘摸金前輩，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名聲。哎……多少的好東西毀在他們手裏了？”

  大金牙感慨了好一陣，接著又道：“幾位爺，我常年在潘家園做生意，今後若是諸位有好東西想要出手，不妨來找我，我一定給你們聯係出價最高的買家，價錢你們親自去談，到時候分我點提成就行。”

  話說到這裏，眾人已經明白大金牙請他們來下館子的企圖，感情還真的是看上了他們的手藝，希望能從中獲利，果然是個奸商。

  胖子正忙著吃喝，這時候才忽然想起了事，趕緊把那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大金牙問道：“金爺，您幫我掌掌眼，我這玉佩到底什麽來路？能值多少錢？”

  大金牙看都沒看，就說道：“胖爺不瞞您說，您這塊玉可是好東西，起碼是南宋以前的。價值的話我現在也不好判斷，但起碼不會低於3000塊錢。您要是不缺錢的話別急著出手，現在市場的玉價是很低迷的，別虧大發了。話說您這塊玉到底是怎麽來的？”

  一說起胖子的家族曆史，他頓時就來了興趣，唾沫橫飛的說道：“要說這塊玉的來曆，那可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這麽跟你說吧，這塊玉是我老爹當年參加黃麻暴動的時候，一位戰友老首長送的。我爹那位老戰友是野司的1號首長，帶部隊進新疆的時候，遭遇了一股土匪，隨即將其剿滅，最後清掃戰場的時候從匪首身上發現了這塊玉。”

  胖子喝了一口酒，又道：“那年我爹升為了野司的副司令，那大首長就把這塊玉送給我爹當紀念品。至於這塊玉再往前的事情，那我就不清楚了。”

  這頓飯吃到了晚上的1點多，眾人這才各自分開，臨走前，大金牙取出了兩樣東西送給了胡八一跟胖子，那是兩枚摸金符。

  陳浩一看就知道這兩枚摸金符是假的，真正的摸金符，是用穿山甲的爪子，在黑狗血裏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天，再以特殊的工藝鍛造而成，能夠驅煞辟邪，庇護摸金校尉。

  但這時候他也不好說透，要不然以胖子的脾氣，肯定得當場把大金牙的金牙掰下來，丟進茅坑裏。

  大金牙摸著那兩枚彎鉤似的，烏黑鋥亮的摸金符，道：“咱們還真是一見如故，這兩枚是用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摸金符，全當給二位留個念想。預祝諸位爺遇墓必發，凱旋而歸，有空記得來潘家園找我，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分別後，眾人回到了胖子在崇文門附近租住的小平房，因為酒喝的太多了，一直睡到第2天的下午才醒來。

  眾人坐在床上抽煙閑聊，胖子出去買了幾盤掛麵回來當晚飯吃。

  胡八一坐在床上，一邊抽煙一邊盯著天花板，腦子裏在回想著昨天晚上大金牙對他說的那些事，心中已經動了盜墓摸金的念頭。

  但他很難放下那種道德譴責去做這些事，畢竟他可是行伍出身。

  之所以動了這樣的念頭，是為了能夠幫助到他那些犧牲的戰友家屬，雖然他們有國家的補貼，但現在社會經濟還沒有發展起來，靠那點撫恤金會過得很清苦，所以他想幫那些犧牲的戰友的家屬們一把。

  他自己一點都不缺錢，父母領著高額的退休工資，家裏麵的事完全就不用他來擔心，這麽做的目的，純粹就是為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胖子不是什麽好鳥，見胡八一動了惻隱之心，他連忙在一旁慫恿道：“老胡，你是不是在想大金牙昨天說的那些事兒？要我說咱就幹吧！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更不要在乎那些道德譴責，毛偉人不是說過了嗎？凡事都有兩麵性，好事可以變成壞事，壞事也可以變成好事，就看你怎麽做了。”

  胖子接著慫恿道：“而且，現在不都講究奉獻嗎？咱們當年當紅衛兵奉獻了青春熱血，那些王公貴族們守著那些，從老百姓身上搜刮來的金銀財寶過了一輩子，他們該知足了。現在也該輪到他們奉獻奉獻，不能讓那些寶貝隨著他們爛骨一起腐朽，但是他們覺悟低，不會主動奉獻，還就得我們去動手幫他們！”

  胡八一罵道：“死胖子！想不務正業就直說，何必說的那麽冠冕堂皇？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麽屎，少在我麵前忽悠！”

  嘴上雖然在罵，但經過胖子的這番開導，胡八一還真覺得完全沒必要去在乎那些心理壓力。

  況且，那些金銀珠寶不是天生就屬於那些王公貴族，都是從老百姓身上搜刮來的，取之於民，理應用之於民。

  想到這裏，胡八一當即決定開始他的摸金生涯。